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鹤自真点了点了,认可任御所说,想了想道:“我门下抱朴虽未曾修行到蕴气境,但也到了坐忘大成,快要‘真气化液’,人也机灵,能在师弟手下跑腿,也算他福缘不浅,不知师弟意下如何?”
任御额了额首道:“只要他不若是生非,同为他的师叔,我自是可以多作照拂。”
这时洪牧生也是起身从怀里取出一方玉匣递到任御手里,郑重道:“此是任命书文,还有镇守符印等一应俱全,洪牧生代玄庭和望远城内外百姓向任镇守行礼。”
说完便学着打了一个道稽,躬身肃然道:“还请任镇守多多护持,镇远百姓。”
任御面上有些动容,把洪镇守扶起身后,神色正肃道:“此本是御之职责所在,自会尽职尽责,洪太守安心等候捷报来传。”
洪牧生听到任御所言,这才神色有所不同,面露喜色道:“是洪有些逾荐,但我大玄百姓苦哇!”
说完复又道:“函件已送到任镇守手中,洪某任务已圆满完成,就不多留了。鹤镇守,任镇守,留步,洪某告辞。”
任御和鹤自真把洪牧生送出府后回到厅上,鹤自低头想了想道:“今日时辰已过申时,不便出行,等明日师弟再去赴任可好?”
任御点了点头,道:“也好,就择明日再去望远城吧。”
道完任御告辞离去,到客房后他关照鹤府仆从把齐全唤来。
不一会儿,齐全便从门内进来,在他面前躬了躬身道:“道长,齐某来了。”
任御点了点,面带笑容道:“你跟我也有几天了,当是知晓我明天会去望远城上任镇守之位,你跟着去的话或有不便,你心下是如何想的,可有打算?”
齐全神色正然道:“自从听了道长教诲后,齐某便决定跟在道长身边做一仆从,只愿能聆听道长,至于去不便去望远城的事,齐某但听道长吩咐。”
任御额了额首,神色一正道:“我意下想让你去你们妖族修行,顺便替我做一些我不太方便出面的琐事或是传达一些我所需要信息,你可愿吗?”
齐全听到任御所言后面带犹豫,似是思索。
任御也是不再言语,等待齐全做出决定。
过了大概十个呼吸左右,齐全似是心下已有定论,面色恭敬道:“齐某愿意。”
任御点了点首,站起身来扶正齐全道:“心里不要有所顾虑,贫道之所以这么做,不分族别,只是给众生一个相对公平的机会罢了。”
齐全似有所释疑,任御接着道:“就如此吧,今日你先在府内暂住一晚,等明日和贫道一起出城后,再自去。”
齐全躬身称是,合门离去。
任御望着齐全离去后,摸了摸下吧,思索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之所以这么放心齐全,和他那天释放大乘道果有关,也就是大成道法,那日所经历相比已成为齐全的心障。
这样即使齐全碰到元神上尊,也没办法从齐全里面抹去这股影响,只因生灵之念头,思绪只能依靠自身明悟,求证,外力干扰只会如浓墨入水,越低越黑,适得其反。”
抛却这个不谈,眼下还有一事是任御现在就需要解决的,那就是传讯问题,昨夜他看到鹤自真有使用感应符,那么与之同为基础法符的传音符,应该也是有的。
嗯,等明天见到鹤自真的时候问上一问就知晓了。
定下这些须做之事后任御便心沉,修行了起来。
……
竖日。
辰时初时,任御从入定中醒来,唤来齐全一起来到镇守府待客厅,此时鹤自真和其弟子陈抱朴已等候多时。
任御随即向鹤自真询问有没有传音符之类的法符,鹤自真拿出一叠交给任御,称这只是基础符箓,每个城内都有售卖,如他还有所需,到了望远城稍作打听,就能找寻到,他自是点头道谢。
遂向鹤自真请辞,在经过应允之后带上陈抱朴他们一起向府外走去……
……
望远城,自成一府,为南亭古道辖下。
大玄先定都于南亭,后迁都至上京,也就是北泸州的正东,又名东京。
南亭道坐落于大玄仅有的内海,洱海南侧,又因洱海之畔有一不知名石亭储立,而得名。
传说此海为神人肚饥从天空落下而化,某一年的夏季,浪潮涌动,至淹南亭,这时一道人从远处化化光而来,袖袍一展,有一物落下,化为一方石亭,就在这时,涌上来的海水迅速退去,直至回到海内。
所以此亭也有人唤为镇海亭。
当然,这也是只是民间口口相传,无有佐证,但听无妨,权当笑谈。
……
金乌欲落,玉兔却升。
虽是晴天白日,却是月至中天。
这一奇景,自是引来众人围观。
时至日晚,有人自西边古道上行来。
天边金霞铺地,月华漫天。
有人眯眼细观,初是只显形影,再是道人模样。近些身披玄色道袍,头打道鬓,其上有簪,玉色,斜挂。
似画中影,似月下仙。
大袖展拂,已是归去。
这人这才如梦初醒,怔怔不言,南亭古道,这时才是锦绣人间。
好景不长,有风西来。
众人散去,徒留这百年古道似西去夕阳,余晖不在。
……
任御和陈抱朴皆是修行中人,又有道家神通在身,即是陈抱朴功行未至蕴气,一步间也是几丈之远,掠过观看晚霞的众多百姓生民,已是到了这望远城下。
望远城规模比之通州城更为是高大,其上隐有刀划剑痕,幽石苔藓间更填岁月之气息。
随着人流给城门甲士入城费后,一旁陈抱朴向甲士询问征守府所在,甲兵向北一指远处塔尖,陈抱朴了然随即道谢。
望远城分外城和内城,而镇守府就在内城,远远望去一触天高塔巍然耸立,其高比之几百丈高的望远城城墙还要高出不少,定天立地,如入云梢。
北泸州随着人族和妖族战乱,修道人下山,符修一脉随即在人间广收门徒,按资质悟性决定,传授一些符法,修行法诀。
这些人有的功行有成,加入符修一脉,有的对法符本身颇有兴趣,对修行又不甚热切,随即就专心钻研奇物巧趣,再加上凡间能工巧匠相助,随即就诞生一派和水蓝星科学家类似的木家一派。
这些人不参政务,不入军中,又有玄庭扶持,专心致志一心研究一些对民生有所帮助的物事,如:能抱起丈石的人形机械,能高出取物的高大吊塔,所以在建城搬石运土方面多有奇效。
所以这个世界的城池,高塔才会动不动就有百丈打底,据说木家最近又有新的一种物事又要创造而出,正在试验运用。
这个新物事有十几丈长,可奔行,其速度虽不如道基境修士,倒也是奇快无比,比之奔马要快至数倍,任御听到后,不觉一笑,心道,这不就是水蓝星的火车么。
一旁似有人拉扯衣袖,任御从思索中回过神来,陈抱朴面带犹色,他向其点了点头,道:“没事,刚才走神了。”
让开面带怒色的众人和面色不善的甲士,任御致歉一声,唤上陈抱朴向高塔所指之处走去。
他不觉有些好笑,自修行以来随着功行越来越高,他的心性,神念各方面都有所加强,不想看到这塔他还能出神,已至于挡住众人去路,可能和水蓝星的那段记忆有关,就是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去。
想到这里,他哑然一笑,回不回去那方世界自己已无有牵挂,回不回去又有什么所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