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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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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章:意外之财
  上午十点,老包上车就急忙对我吆喝:“上次交医药费是七天前,你好好想想,这七天你哪天收过红钞子?”
  “不记得了。你不回去补觉?晚上3点收摊,你才睡几个钟。”我摇下车窗点了根烟问他。
  娜娜坐在后面,也担心老包:“不同哥,要不我跟赵哥两个人查监控就行了,你回去再睡会?”
  老包摇摇头:“不行,这事我必须亲自出马。”
  我觉得他有点夸张,为一百块钱这么兴师动众,于是说:“至于吗你,下次收钱注意点就行了。”
  老包哼了一声:“老赵啊,这你就不懂了,这些假贩子在咱这把假钱花掉了,尝到了甜头,保证还会再来。晚上烧烤摊我忙个半死,晚上光线不好又是满手的油,哪分的清真钱假钱?而且刚才娜娜交医药费,医院收到假钱,还以为咱三是骗子呢。”老包说到此时顿了顿,然后嘿嘿笑起来,“如果咱真找到用假钱的家伙,咱就将计就计,钓窝大鱼,然后去警察局报案,提供线索,赚他一笔奖金。”
  娜娜听完,小嘴半张,明显心存疑虑:“包子哥,哪有那么好的事,说不定用假钱的人也跟我们一样,收了假钱的呢?”
  老包一拍大腿:“那也不亏,咱们把钱换回来。走吧,老赵!新通小区!”
  新通小区是我们租房隔壁的一个新小区,出入有门禁,比较高端。我跟铠,老包都来这里送过夜宵,保安也认得我们,直接放行了。
  老包小区宣传栏上下打量,忽然指着一张通告说:“看这!”
  我跟露娜走上前仔细看完,两人都惊讶的瞠目结舌。
  露娜乌黑的眼眸有了光彩。我有点不敢相信:“提供真实线索,协助破案者,奖励十万!不得了,这可是十万个包子的收成!”
  老包摸摸他的后脑壳:“这张通告贴了有好几个月了,幸亏你包哥脑子灵光,在医院听到你说假钱,就想起这个事了。”
  好几个月前贴的公告,由此看来,他们假钞存量应该不会少。
  我们三二话不说,急急回去。为了方便清算包子铺的开支,老包烧烤摊的钱他是带回去的,所以我们只需要看我早餐时间段即可。
  进了店里老包把门关上,我把屏幕只有十四英寸的电脑搬上擀面皮的方桌,调来最近七天的监控。
  监控时间调快一倍,我们三个围着小屏幕眼也不眨的看着,企图发现那抹可疑的红色影子。
  看了几个小时,娜娜拿纸笔记下几个时间点。到下午时,老包已经坐着打起了呼噜。我起来把他赶回去睡觉,看露娜仍在一丝不苟的盯着屏幕,就问她:“医生说给你哥打的镇定剂,药效快到了吧?”
  娜娜仰起头:“哥哥那时候太凶了,医生打的剂量说起码能睡十个小时。”
  “你哥也不知道怎么了,把针头都拔了非嚷嚷找什么‘队长’,从小到大我没见过他这么疯狂的样子。对了,你哥说的‘队长’是谁?你以前有没有听他提起过?”想起早上铠疯子一样的行径,我心有余悸。
  娜娜想了想,口气很果断:“没有!”
  “这就奇怪了,难道真让老包说中了?你哥看上球场的啦啦队队长?”想到铠一向冷峻的嘴角,对着妖娆的大美女流口水,我心里不禁一乐。
  娜娜斜着小脑袋,白了我一眼。
  我一拍大腿,冲她微微一笑:“其实我也觉得老包太不靠谱。不可能的嘛!”
  娜娜低头不理我,抬手在笔记本上飞快的记了一个数字。下午一点多,终于看完了一天的监控。我看笔记本写的有小半页,估计着有十来个时间点,见她还不肯停手,便提醒她:“快上课了。你去学校吧,我一个人看着就行了。”
  娜娜没有多停留,挎着小书包站起来:“赵哥,我下午再来!”
  我摆摆手:“没事就不要来了。有时间就抓紧把这些日子落下的功课补上,不然你哥出院了肯定要锤老包。”
  我坐的凳子,连个靠背也没有。等到晚上老包来开门的时候,我半个身子都麻了。一站起来眼睛一黑,差点就晕了。老包搀住我,略有紧张:“老赵,我捏的包子一蒸就开口子,你可别倒下了。”
  我揉揉眼,实在是没心情跟他皮,走到街上伸伸腰。
  已经是晚上八点了。烤红薯跟炒板栗的隔街相望,街上卖衣服的早早占了位置。一茬一茬的学生穿梭而过,一条街像开了口的湖,活起来了。
  我跟老包刚把烧烤架从面包车拖下来布置妥当,香碳还没点着,就有学生来点菜了。
  如果说人的一生是一副彩绘,那么大学的四年,一定是最浓墨重彩的四笔。
  在烧烤摊小板凳坐着的学生们:敬酒的手势已经初现社会做派,那是大四的。大长腿在桌下微曲,还藏着一股倔强的劲儿的,那是大三的。一桌子全是男生把酒言欢,那是大二的。
  大一的沉浸在恋爱的甜蜜中,成双成对脸带不屑,轻轻的从他们身后走过。
  今晚娜娜没来帮忙,我留下帮老包忙到十一点,才开车回去睡了。
  轮流两天看下来,好不容易把七天的监控查完。
  第三天中午,娜娜把笔记本递给我,我看着密密麻麻一整页的时间点,有点怀疑老包这主意靠不靠谱。
  老包瞧出我内心活动,胖脸拉的老长了,样子很不爽,清清嗓子大声说道:“咱别被表面的线索扰乱视线,要抓住表象的本质!第一,先把穿校服排除了。因为学生的伙食费不会有假钱。第二,把熟客排除了,因为他们知道我会锤爆他们的脑壳。第三,把两次以上的排除了,因为来过两次的,你就不会只收到一张假钱。排除一遍,咱再看分晓。”
  我跟娜娜相视一眼,都有点被老包征服。
  娜娜按记下的时间点,拉动监控横条。我一个一个排除,娜娜再一笔一笔划掉。半个小时后,我惊奇的发现,笔记本上最后只剩下三个时间点了。
  老包猛吸一口烟,一拍桌子大声说道:“不会错的了,即将被我锤爆龟壳的龟儿子,就是其中一个。老赵,第一个你有印象没有?”
  我伸长脖子,仔细观察了一会:“这个老头好像是打印店老板的老爹。”
  娜娜看着屏幕回想了一会:“好像是,我在他家店里打印过的‘武道社’的宣传稿。”
  老包把烟掐了,有点疑惑:“娜娜,那个‘武道社’你不是退了吗?”
  娜娜拢拢头发,睁着无辜的大眼:“哥哥不让我退呢。”
  老包叹了口气说:“啊凯——嗯,是啊铠同志,自己舞刀弄枪的就算了,还搭上妹妹,真的是——哎,老赵,你说说啊铠同志说他名字是‘铠’,这是啥意思?”
  我没心搭理他,指着一个矮胖矮胖的中年人:“他爱怎么写就怎么写。赶紧看看第二个人,你们谁有印象?”
  娜娜辨认了很久,才确定说道:“他是我们学校的。”
  “噢?是老师吗?”我问。
  “不是,小我一届的学弟。”
  第三个时间点,是凯苏醒的那天,当老包看到那个背着大铁棍的家伙掏出红钞子时,一下子就惊呆了:“这是什么造型啊?”。
  我认出这个扛着铁棍的刀疤脸了,但是我们三个人都对他没有印象。之后娜娜回去上课,老包把刀疤脸照片打印出来,在街上商铺逐间询问。
  到了下午老包还没回来。
  我跟娜娜回医院跟医生商量铠的出院事宜。医生没有反对,寥寥交代几句多走动,有情况回来复查就批准了。
  我们租的房子跟店隔着几条街,略显局促的三房一厅,虽然是老房子,但娜娜比较爱干净,她住学校宿舍,偶尔会来吃饭的时候会帮忙打扫,整体来说,还算的上干净整洁。
  铠下了车后,跟娜娜并肩走在我身后。我拿钥匙开了门,特意回头观察,但令人失望的是,铠的神色及其平淡,似乎对他失忆前的家没有一点反应。
  娜娜也感觉到了她哥哥的平静,一声不吭的挽着铠的胳膊。
  我带铠到他的房间,把他的衣服收拾好放进衣柜,然后对他说:“兄弟,这是咱们的窝,你就住这里。”
  铠闻言淡淡的打量四周,几步走到窗前一扯窗帘,午后温煦的阳光照射在他棱角分明的脸上:“我住几天就走。”
  娜娜在门口听了,急的直跺脚,我也很纳闷,心想铠该不是住了半个月院住出感情来了?寻思要不要买床白被子白床单把他房间布置成病房。于是耐下心问道:“你离开这想去哪?”
  凯出神的看着窗外,对我的话犹若未闻。
  我傻眼了,这小子还跟我摆起谱来了。
  “哥,你暂时就跟赵哥不同哥他们先住着,你要是对这儿环境不满意,我们再去找别的房子好吗?”
  娜娜看着铠,又对我说:“赵哥,先让我哥熟悉下环境。我们先做饭吧。不同哥待会也要回来了。”
  我在客厅小声问娜娜:“你哥失忆前,有没有离家出走的习惯?”
  娜娜摇摇头:“没有。”
  我眉头皱的拧都拧不开:“这样,你晚上带你哥去学校逛逛,他在那上过三年学,也许他对那的感情深。有机会带他去篮球场看看有没有啦啦队的...咳咳,肚子饿了,先做饭吧,吃饱再商量。”
  娜娜给我打下手,葱姜蒜末备好,我起锅烧油,当“蒜香排骨,锅塌豆腐,清炒茼蒿,栗子红烧肉”,四个小菜做好时,乌鸡枸杞汤香气也已冒起。
  “嘭!”门被人大力关上。
  “老赵,娜娜,不得了了,手里的锅碗瓢盆先放一放,都过来合计合计!哎呦!这不是啊凯同志吗?什么时候出院的?欢迎回家,欢迎回家!”
  我跟娜娜出来时,老包已经亲热的搂着铠的肩膀嘘寒问暖了,他一看我们就嚷嚷起来:“不得了啊!抗铁棍那小子的胆子比老冬瓜还大,不单我们这条街的鸡排店,买被褥的小超市,就连隔壁的几个赌窝,他都光顾了。”
  我一楞,问老包:“这么嚣张?该不是个缺心眼的家伙吧?”
  “他缺不缺心眼我不知道,你眼瞎倒是不假!”老包把手里的照片扔到饭桌,冲我比划:“那张假钱拿出来,不同哥要研究研究。”
  老包拿着假钱在窗前扭着屁股搓揉弹撕:“这假钱太逼真了,没验钞机真分辨不出来。我的乖乖,说不定那小子家里还有几箩筐呢。”
  老包把假钞揣兜里,显得干劲十足:“老赵,饭菜赶紧端上来,咱们吃饱喝足上公安局去!咱们这次有监控有几条街的受害者,奖金是妥妥的了。”
  “得勒!”我招呼娜娜,两人齐上阵,四菜一汤端上,老包一看意见就来了:“老赵同志,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今天不同哥我搞了那么大一笔横财,啊铠同志又是刚出院,咋不整点营养的滋补滋补?”
  我一听,小脾气就上来了,这奖金的事还没一撇呢,架子倒是先摆上了,于是把他碗一收:“我们没预留你筷子呢,你包大爷不如自个儿去外面下馆子。”
  娜娜早就习惯了我们的打闹,她在旁默默的盛好汤端给老包:“不同哥,辛苦你了。”
  老包脸上肥肉绽开:“呵呵,还是娜娜懂事,亏包哥没白疼你!”
  娜娜眉目含笑,给我端了一碗。
  当娜娜把汤端到铠面前时,我们三个才发现他目光从头到尾都没在我们身上停留过。
  我们三人相视几秒,都被铠的举动弄的摸不着头脑。
  老包凑上去搭着凯肩膀:“啊铠同志,咋了?是不是味道不合口味啊?要是想吃别的千万别客气,尽管开口,我让老赵立马给你弄出来。”
  “哥,你是不是不想喝汤啊?那我们先吃饭好不好?”
  我心里有些担心:“铠这小子,怎么越来越爱发愣了?该不是有什么后遗症吧?”
  铠还是不吭声。
  我们顺着铠视线,发现他目光停留在老包扔在饭桌上的那些照片上。
  老包像见了鬼一样,用手指指着那个抗铁棍的家伙:“啊凯同志,你该不是认识这个家伙吧?”
  许久,铠喉咙滚动了一下:“他叫狂铁。”
  老包被铠的举动整的迷迷糊糊:“我们调查这个家伙好几天了,原来是你朋友啊!这可难办了,这家伙值十万呢。”
  铠额头上青筋暴起,好像很痛苦:“你们不要插手他的事,很多事情我忘记了...但是我感觉...他很危险。”
  铠莫名其妙的警告,让我们面面相觑。
  “咳咳”,老包清清嗓子,组织了一下语言,小心翼翼的问铠:“既然是你的朋友,咱们也不可能卖他。不是我包不同贪财,啊铠同志,你要知道印假币会扰乱社会经济秩序,破坏社会团结,是严重的违法犯罪行为啊!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咱们的朋友往悬崖里跳啊,你说是不是?悬崖勒马是最后的挽救机会!反正迟早会被抓,不如让他尽最后一点友谊,让咱们送他进去!你觉得呢?你觉得不合适,你看这样,我们折中一下,不带照片去举报他,你看行不行?”
  老包一席话动之以情晓之以理,非常有说服力!可惜的是,铠好像没有听进去!他始终一动不动的看着照片。
  老包不免有些尴尬!我看看抓耳挠腮的老包,又瞅瞅纹丝不动的铠,心里感到好笑。
  “哥哥,你认识这个人吗?”娜娜在旁看铠从目光始至终没离开过照片,忽然插口一问。
  “你哪个中年的学弟吗?”老包找了个台阶下。
  娜娜兰指虚指照片,“不是,狂铁旁边那个!”
  店铺的监控是装在墙上的斜对着店门口的,这样不但比装在门头拍的清晰,视角也大一些。此时娜娜提醒,我们才注意到照片中铠朋友“狂铁”身边还有一个人。
  黄色皮衣,一头张扬的红发。
  我对这痞气青年印象深刻,那天早上我还怕他跟狂铁打起来呢!只是用假钱的不是他,所以一直没有特别注意。
  老包一下子看到了希望:“这家伙看起来也不像好人!难道是‘铁矿’的同伙?这下好办了,咱们就举报他!”
  “他们不是同伙。红头发好像叫裴擒虎。是我们学校的大名人呢!”娜娜神情专注,将照片拿在手上仔细端详,“这段时间学校冒出几个不同寻常的艺术生,他就是其中一个。”
  铠冷若冰霜的脸终于动了一下。老包一脸狐疑:“啊凯同志,这个‘赔钱虎’,也是你朋友?”
  “他给我的感觉很不友好。”铠淡淡开口。
  “不是朋友,那是,敌人?”
  “不知道。也许是故人罢了。”铠唰一下站起来,“带我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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