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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天降奇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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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章:天降奇祸
  凌晨4:30,闹钟倔强撒娇时,正是粤圳的天空黑白胶着的时候。我与温柔的被窝缠绵一会,然后起床匆匆刷牙洗脸,随手套上件外套后,离开了房子。
  这个点人们还在沉睡,只有昏黄的路灯在坚守自己投下的领地。跳上我的破面包车,一点火,“哼哼哼”喷出一股黑烟,融进昏黄的灯影中。像金黄的夕阳余晖消融在夜幕中,奇妙的周而复始,一天就这样转动起来了。
  加速穿过几条街后,面包车在一条商业街停下。
  卷闸门发出刺耳的声音,我冲进店里迅速的剁馅、和面、切条,擀皮,放进蒸笼。
  摊开小桌,把隔夜泡好的黄豆倒进豆浆机,像陀螺一样忙了两个多小时,才有时间喘口气。
  我点了根烟,等着对面大学城第一个早起买早餐的学生。
  这间早餐店是我和老包还有凯三个人合伙经营的。我早上卖早餐,到了晚上,把做早餐的家伙往上一丢,再把烧烤架从我破面包车拖下来,铁板鱿鱼闪亮登场!
  开张半年,生意倒还好,除去开销小有余钱。本来我们打算再赚点钱,等凯的妹妹露娜大学毕业后,再找个好地段开间茶餐厅,毕竟每天起早贪黑拖来丢去,也怪折腾的。
  我们四个,连茶餐厅的名字都想好了,但万万没想到,三个月前一场突来的车祸,把我们对生活的那一点美好的遐想,击的七零八落。
  半个月前的一个下午,凯被一辆超速的小车撞飞七八米,像断线的风筝摔在地上滚了十几个圈,满头是血的被送到ICU,等警察来通知我们,我还不敢相信,直到在医院,医生拿出“病危通知书”,我们才知道,我们四个,可能真的再也不能像昨天一样,一起嘻嘻哈哈打闹了。
  幸好,手术成功了。
  不幸的是,凯还没醒来。
  在重症监护室每天的花费是天价,我们的积蓄掏空后,早餐店的生意更不敢落下。现在我做早餐,老包晚上烧烤维持生计,露娜有时间会来帮老包烧烤摊帮忙。其他时间都在医院照顾凯,说是照顾,其实就是跟昏迷的凯不停说话。
  我叼着烟,思考着这场突如其来的奇祸,肇事司机是套牌车,还没有抓到,凯没有买保险,要维持凯的护理,还要弄不少钱。
  钱这个东西,可以害人,也可以救人。
  我揉揉太阳穴,叹了口气:弄钱的捷径都写在刑法上,去哪里弄钱呢?
  “老板,两个菜包,一杯豆浆。”一个年轻的女孩往蒸笼瞄了几眼,装作不经意的模样,“凯哥哥呢?旅游还没回来啊?”
  早餐店生意好,有一半是这些被凯颜值吸引来的小女孩的功劳,我弹掉烟屁股:“是啊,人手不够,只做了肉包子。味道也好着呢,你这么瘦,要多吃点肉啊。”
  “行吧,那来两个呗,再来杯豆浆!”
  忙了一个多小时到八点了,学生们上课后,我才有时间歇了会。我把早餐桌收拾干净,一个穿着黄色皮大衣,扎着一头火红头发的青年走到摊前,斜了我一眼:“老板,来十个包子”。
  我揭开蒸屉,“呀”了一声抱歉道:“靓仔不好意思,今天生意好包子就剩四个了,你看?”
  这时旁边窜出一个毫不客气的声音,打断我的话:“老板,四个我要了。”
  我寻声看去,一个刀疤脸青年咧着嘴冲我笑,右手握着肩上扛着的大铁棍,左手在口袋掏出一张大红钞子递过来:“收钱吧。”
  我愣楞的看着这两问题青年,生怕他们吵起来。要是吵起来了,按他们的打扮必须得打架掀桌子啊。
  红头发青年淡漠斜了刀疤青年一眼,不吭声走了。
  我找了刀疤青年钱,兜里电话响了起来,我把手擦擦接了:“娜娜,怎么了?”
  电话那头喜悦夹杂着忧愁:“赵哥哥,我哥醒了。但是他,他好像不认识我了...”
  我安慰她:“你别怕,我刚起床天王老子都不认得,你哥昏迷那么久脑子不清醒,很正常。”
  娜娜在那边很温柔:“那你快点过来。”
  我打了电话叫醒老包,搜尽店里的每一块硬币,想了想,又装了两杯热乎乎的豆浆,把店门关上就直奔医院了。在病房门口看到露娜正和凯说着什么,我把两杯豆浆放在桌上,低头仔细打量无精打采的凯,轻轻问了一句:“兄弟,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凯抬头看着我一眼,那双眼眸空洞又迷茫,不回答也没有动作,也不知道他听见我说话了没,我转头问娜娜:“这是什么情况啊?医生怎么说?”
  露娜眼睛红肿,估计是偷偷哭了。她抽抽鼻子道:“医生说哥哥可能是失忆了。”
  我反倒是松了口气,把钱全拿给她:“身体没事就好。失忆也可能是暂时的,以后多陪陪他就好。你去把欠的医药费交了。我跟你哥说会话。”
  “嗯!”露娜乖乖的点点头,拿上钱走了。
  “凯!”我拿手在傻愣的凯眼前晃晃,“兄弟!嘿!伙计!不记得我了吗?”
  我盯着凯,没发现他脸上有什么变化,倒是看到他头发白了不少,看来医院的伙食营养跟不上,寻思着没什么特殊情况,是不是该把他接回家去照顾。
  没多久娜娜又跑了回来,见凯还是面无表情,悄悄的碰了下我胳膊:“赵哥,有张假钱。”说完递过来一张大红钞子。
  我闻言一呆,嘀咕道:“不会吧?”,把钱在窗前偷着阳光左看右看,正在这时,病房门口有人骂骂咧咧的:“老赵,在瞅啥呢?你就是这么照顾病人的?能不能有点革命情谊?”
  老包到了!
  我转身把钱朝他晃了晃:“收到假钱了。”
  老包嘴里喘着粗气,一把扯过假红钞子,上下瞅了瞅,又破口骂起来:“哪个龟儿子,敢在包爷爷店里用假钱?等我回去查监控,把他狗腿打断!”说完把假钱揣兜里,回头问娜娜:“啊凯同志什么情况?什么时候能出院?”
  露娜把凯的情况跟老包说了,老包急的身上两百斤神膘抖了抖:“啊凯同志,你可别吓我,咱可没钱住院了!”
  老包箭步冲上去,自言自语跟凯说了一会话,不多久后接受了凯失忆的事实:“这他娘的真是王瞎子搞装修——好邪门!啊凯同志,这情况按电影里演的,得要有个女主角亲你一口才行!今天我委屈自己一次,你凑合凑合。”说着竟然嘟着大嘴,向凯缓缓亲去。
  场面渐渐失控,我吓了一跳:“老包你干嘛?”
  幸好凯别过了头,老包撇撇嘴:“我琢磨着跟他说半天话都不搭理我,我还以为他没反应呢。还好,还好,”
  老包说着,拿起桌上豆浆咕咚咕咚一口喝完,又对凯说:“啊凯同志!我是包不同!你一点都想不起了吗?这是你妹妹,露娜!”
  凯空洞的眼眸轻轻的转了一下,轻轻的喃喃道:“妹妹?”
  我一看,老包这招虽然恶心,但还真有点成效。
  娜娜很激动,扒开老包,探着身子紧紧握住凯的手:“是我,哥哥!”
  凯盯着娜娜看了许久,突然冷冷的问道:“你是谁?”
  我跟老包对了下眼,凯的神色冰冷,难免会让娜娜伤心。老包安慰娜娜说道:“给你哥一点时间,不要操之过急”。他捏住凯的另一只手对他说:“啊凯同志,你以后就会想起来的。她是你的妹妹——”,在凯掌心写着:露娜。
  凯出神的盯着掌心,没准真想起了什么。老包脑袋朝门外扭了扭,我会意,拉着露娜跟着他离开病房,在走道里老包点了根烟:“娜娜,你哥的身子恢复的差不多了,现在呢,我跟老赵手头也没啥钱了,待会等医生复诊后,看能不能把你哥办理一下出院手续。”
  娜娜这些日子也操碎了心,柔美而英气的五官,也藏不住眼角的憔悴。她贝齿轻咬朱唇,轻轻点了点头,算作答允了。
  老包拍拍她肩膀:“失忆这个事儿,急不来。人没事就好。我跟老赵这几年也没存啥钱,不然肯定给你哥安排高级病房,两房一厅那种,再请两个靓妹保姆照顾他。”
  我见老包说话开始不靠谱,打断了他:“待会还得看医生什么意见。不过这医院伙食够差劲,凯头发都白了一半,营养太差了,等回去我们弄几个好菜给他补补才行。”
  露娜低着头,小脚不安的踢着地板,我摸摸她的头:“你别担心,实在没钱了,老包老家还有两块地,也值不少钱。”
  老包啧了一声:“娜娜别怕,我知道有个富婆看上老赵了,我老家的地暂时不急。”
  娜娜没忍住噗一下笑了出来,她擦擦脸,鼻子红彤彤的:“赵哥,不同哥,谢谢你们!我...”
  老包哎了一声:“这才对嘛,革命路上困难是少不了的,咱们都坚强点嘛。啊凯同志失忆了,咱换个角度想,这也是一种新生嘛。老赵,你说对不对?”
  我琢磨这话,还有点道理。老包见我赞同的样子,又说:“人啊,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快乐的事情记不住,伤心的事忘不了。啊凯同志比较痛快,把之前杂七杂八的事儿一脑子扔了,这不一定是坏事。”
  我跟老包好不容易安慰好娜娜,见她终于破涕为笑了,才一起回病房。
  一回病房,看到凯似乎保持着我们出去的那个姿势,失神一般盯着他的手掌,嘴里喃喃自语,我们凑过去听,凯嘴唇一动一动说着:“队长,队长...”
  我们三楞了一会,老包说道:“啊凯同志可能是想起打篮球了,你听他一直念叨着队长队长。看来啊凯同志是迫不及待想要去锻炼身体了。”
  我问娜娜:“你哥会打篮球?”
  娜娜摇摇头:“哥哥以前是武术社社长,我没见过他打篮球。”
  老包啧了一声:“这你们就不懂了。啊凯同志是想去篮球场看拉拉队队长。”
  我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正在这时,凯突然猛地抬起头看着我:“现在是什么时候?”
  “现在是早上九点...”,凯的目光非常凌厉,我心里咯噔一下,吃不准他是不是在逗我:“嗯,现在是公元2015年。”
  凯追问道:“我昏迷了多久?”
  老包在旁说:“啊凯同志,你昏迷有半个月了。”
  凯把凌厉目光的转向老包:“我叫什么?”看老包的样子,也被吓到了。老包眨眨眼,捏着凯的手写着:凯。又小心的问他:“啊凯同志,你想起什么了?”
  凯低头打量掌心一会,摇摇头说道:“不,我是——”他反手握住老包的手,在他掌心写下一个字。
  我跟娜娜凑过去,写完后老包楞了一会,然后问我们:“这是啥字?”
  如果凯是女的,那我们肯定是青梅竹马了。此刻他半头白发,眼神苍茫凌厉,让我突然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感到有点陌生。
  娜娜眼神向我征询,我定了定神告诉老包:“这个字念——‘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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