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我盯着底页上我和大龙的名字看了一会,笔迹很乱,跟扉页上的字完全不同,反而跟前面的鬼画符有些相似,我很纳闷,不知道我和大龙的名字为什么会出现在疯老疤的笔记本里。
我媳妇在背后戳了我一下打断了我的思绪,我赶紧抬头,发现疯老疤的女人正递来一个苹果,我赶紧接下。
女人看我盯着笔记本看了半天,问我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我为了确认一下笔迹的归属,便把写着我俩名字的这一页给女人看了一眼,女人确定是疯老疤的笔迹,但却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写。
既然我们都不知道,那就只能归咎于他的疯了,我们彼此心照不宣,也就没有过多去分析。
眼看时间不早了,我便带着媳妇离开了医院。
在老家多住了一天后,我和媳妇便启程回北京,火车上我又开始回想疯老疤笔记本里的东西,不知不觉三个半小时的车程已经到了终点站,我收了收思绪,拎着行李箱拉着媳妇下了火车。
回到北京后,忙碌的工作让我没有时间去琢磨疯老疤的事情,这件事也就渐渐被我抛在了脑后。
那年冬天我导演了自己的第一个作品,虽然只是个网络电影,但对我来说意义却非比寻常,这部戏杀青后,已经到了腊月底,我第一次终于不是一个人回家过年了。
突如其来的新冠疫情彻底打乱了我的计划。
本来定好了正月初四的飞机去我媳妇老家转一圈,可来势汹汹的疫情却把我俩困在了村子里,好不容易正月初九在疫情还没有蔓延的那么厉害的时候,我俩约到了去北京的顺风车。
并不是我不想在老家常住,而是大多数人会碰到这种情况,刚回家的时候父母惯着你,过了几天父母对你爱答不理,再过几天父母开始嫌弃抱怨你,这一点我想大多数在外地打拼的年轻人都能体会到。
虽然冒着疫情的风险,但我还是得回北京,毕竟我刚拍完的片子还等着做后期呢,而且在家里也不是很方便,大晚上想做点夫妻间的游戏也得尽量不出声,对我们刚结婚的小夫妻来说真的很难受。
等我们回到北京后,却发现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顺利。
先是要居家隔离十四天,好不容易熬过了十四天后,小区却已经彻底封闭,没办法我只能跟小区里的朋友打打牌消磨时间。
天天二十四小时在一起让我和我媳妇之间的关系也变得剑拔弩张,经常会因为各种小事吵架,后来我俩坐下来好好谈了谈心,给疫情期间的生活做了个规划。
每天起床吃完饭后她在客厅画画,我去次卧的工作间写东西,互不打扰,到了饭点准时吃饭,晚上的时候再一起看看电视追追剧聊聊天,这样平静的生活一直持续了几个月。
终于,疫情被控制住了,小区也解禁了,我赶紧联系了年前定下来的后期公司,没想到疫情期间那个后期小公司倒闭了!
那天我喝醉了,吐得一塌糊涂,以至于发小大龙的电话都没有接到。
第二天中午,我被自己渴醒了,揉着昏昏沉沉的脑袋,把媳妇准备在床头的蜂蜜水一饮而尽,再次躺下后,习惯性的摸到枕边的手机,发现了大龙的十多个未接来电,我没有给他回过去,想必他也没有什么很着急的事情,便把手机一扔,倒头继续睡。
晚上,我睡醒了,起来觅食,在吃饭的时候给大龙回了个电话,大龙说昨天疯老疤来找他了,他没有请疯老疤进去坐坐,就在院子里随便敷衍了几句便把他打发走了。
我有些纳闷,就这种事他还有必要给我打电话吗?大龙却告诉我疯老疤在走之前向他打听我的地址,但大龙没有告诉他。
自从上次去医院探望过疯老疤后,我就再也没有听到他的消息,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的什么时候出院的,但这次他去大龙那打听我的消息,难不成还想来北京耍一耍?
我没有当回事,脑子里全是我那还没有做后期的电影。
疫情又反扑了,北京新发地那边又爆发了新冠病毒,给这个劫后余生的世界再次蒙上一层阴影,恐慌又在京城蔓延开来。
小区再次戒严了,电影后期的事再次被搁置,我也只能在家继续写写那些没有完稿的剧本。
还好这次疫情的反扑很快被我们的众志成城给消灭掉,生活又再次回归正轨,我们这部电影的制片人又开始四处奔波寻找后期公司,可是事与愿违,有的公司开价太高超过我们的预算,有的公司嫌我们的戏太小不感兴趣,还有的公司跟我们聊了好几天最终也没有给答复。为此我和制片人几乎跑断了腿磨破了嘴,但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后期公司。
虽然电影遇到了点坎坷,但日子还得过,我们决定把这部电影先放一放,接了个新的项目先挣点钱。
疫情让整个影视界都受到重创,原本每年年初的时候正是各种大戏开机的日子,无奈只能往后无限期推迟,而原本已经在影院定档的电影,也只能把档期一调再调。虽然院线电影几乎全军覆没,但网络电影却异军突起,给这个无聊的疫情增添了些许消遣的时光。
一转眼到了八月份,正是夏日最炎热的时节,疫情已经被彻底控制住了,媳妇也已经去外地拍戏了,我自己宅在家中享受着空调和自由带给我的快乐。
这天是周末,我正在家中对着电脑噼里啪啦的敲着键盘,眼看剧本今天就能完稿,便提前约了几个朋友今晚出去小酌一下。
我全身心的投入到剧情中,家里很安静,只有空调外机发出嗡嗡的转动声,写到一个节点的时候,我点了一根烟抽了两口,发现屋里已经烟雾缭绕,我打开窗户打算透透气,却被外面涌入的热气给打败,只能赶紧关上窗户,相比较呛死,我更怕热死。
这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我有些生气,我不喜欢在创作的时候被打扰,谁都不行。
敲门声还在持续,家里的狗也开始叫了起来,或是提醒我赶紧开门,亦或是在警告门外的陌生人,不要妄想进来伤害它们的主人。
我伸了个懒腰,起身走到门口,用脚驱赶开在门口狂吠的狗子们,漫不经心的开了门。
疯老疤就站在我家门口,看到我开门后,用熟悉的声音和陌生的腔调叫出了我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