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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这不是一个恐怖故事。
从大龙的脸上我看到的不是恐惧,而是惊讶,我也用手电顺着大龙看的那扇窗户照去,窗户被发黄的纸蒙上了,而纸上密密麻麻写满了东西,由于我们距离有些远,我想往前走几步,却没想到被脚下一个东西给绊了一下差点摔倒。
我拿手电照了一下,差点绊倒我的竟然是半块黑板!我说的这半块黑板可不是现在你们理解中的那种便携黑板,是我们村已经荒废的初中教室里的那种黑板。
这半块黑板上密密麻麻也写了很多东西,像鬼画符一样,正在镇上读初中的我根本无法理解,现在回想起来,有点像高等数学里的公式,还有点像化学分子式,而上面写的字我也无法辨认,不像汉字更不是英文。
我俩拿着手电四处照,当时的氛围特别像两个盗墓贼在一座墓里探索。疯老疤家里的陈设很简单,正北边是一张老旧的饭桌,上面摆着几个盘子,里面都是剩菜剩饭,桌子旁边是一口水缸,桌子后面是一张半人高的长柜,柜子上摆着姑父堂叔的黑白遗照,此时此刻看到这张遗照还是让我有些恐惧。
门两侧的锅台上凌乱的放着好多柴火,锅台旁边是刚才差点把我绊倒的那半块黑板,奇怪的是整个屋里墙壁上桌子上柜子上水缸上锅台上以及窗户上都被写满了乱七八糟的令人费解的东西。
我俩对视了一眼,完全没想到疯老疤家里会是这样一番光景。
水缸旁边是一道写满鬼画符的门帘,门帘后面应该是疯老疤睡觉的卧室,大龙轻轻撩开门帘,慢慢走了进去。
卧室里和正北屋的情况大同小异,最里面是一个大炕,炕上乱七八糟铺着被窝褥子,大龙随意翻了一下炕上的被褥,一股刺鼻的霉味扑面而来,我俩赶紧捏住鼻子。炕头旁边是一个掉漆的红柜子,柜子上胡乱堆着几件衣物,我们也懒得去查看了,炕尾旁边的一个带抽屉的桌子吸引了我俩的注意力,桌子正中间摆放着一个地球仪,两旁堆放的是杂乱的书,我俩凑了过去,发现这些书都是从我们村荒废的初中捡来的,因为我在一本初一的数学课本上看到了我的名字,而这本课本在我升初二的时候就被随手丢在了课桌里。
大龙拉开了一个抽屉,里面塞满了粉笔头和铅笔头,还有几把已经断掉的裁纸刀。大龙没发现什么新奇的玩意儿,便把抽屉推了进去,正当我俩打算走的时候,我却被这个地球仪吸引住了。
很明显这个地球仪也是从我们村荒废的初中捡来的,我记得初一上地理课的时候老师用过,刚才我俩对这个地球仪都只是一晃而过并没有仔细看,现在却发现......
这个地球仪上的地球已经不是我们脚下这个熟悉的地球了!
正常的地球仪想必大家都见过,我就不过多赘述了,这个地球仪上各个大洲的位置完全不同了,南极洲被抠掉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张绿色的纸,覆盖住了本来南极洲的位置,而且这张纸很大,大概有四个南极洲地图的大小。赤道附近的非洲大洋洲和南美洲也被抠掉了,疯老疤用蓝色的粉笔把抠出的空白填上,似乎那里都是大海。而我最熟悉的亚洲也被换了位置,本来该是中国版图的位置,却被抠下来的大洋洲覆盖,整个亚洲非洲北美洲和欧洲被拼接到了一起,全部堆在了北极的位置上。
经过我俩小声的讨论,认定疯老疤真的是疯了,而这个倒霉的地球仪成了他消遣的玩具,所以才会被糟蹋成这个样子。
我催促着大龙,差不多该走了,但大龙还想继续看看屋里有什么好玩的,于是我俩继续拿手电四处探索,这时大龙从后面拍了拍我的肩膀,我赶紧闭上眼防止他再吓唬我,几秒钟后我没有听到动静,便转头挣开了双眼发现大龙正抬头看着天花板,我顺着大龙的手电抬头看去,房顶天花板上也写满了鬼画符,看着头顶这些乱七八糟的符号,我的眼睛有些不适,便取下眼镜揉了揉眼睛,这时大龙突然问我他用手电照的那个地方像不像画了个太阳,我没来得及戴眼镜便抬头看去,结果却发现天花板上的这些符号突然不乱了,像一幅画,很熟悉的画。
对,天花板上的符号组合成了一副太阳系的星云图。
经过我的提示,大龙也发现了端倪,确实是太阳系的图,九大行星也都按照顺序围在太阳旁边,根据画的大小我很快找到了地球的位置。
我猜疯老疤应该是根据地理书上的太阳系图在天花板上胡乱画着玩的,大龙一边眯着眼睛看一边往后退,不小心碰到了满是书的桌子,几本书被他碰掉到了地上,大龙赶紧把书给捡起来,这时他发现了在这几本书的下面还有一个已经拆卸开的老式收音机,我俩的注意力又从天花板转到了桌子上。
收音机的壳子已经不知所踪,里面的电路板上横七竖八的缠着各种电线,电线的末端连着两节一号电池,收音机的旋钮和开关也被疯老疤拆下来连在其中一条电线上,我俩都不太懂这种精密的东西,只觉得疯老疤真的挺疯的,啥都敢玩。
大龙把手指朝旋钮旁边的开关伸了过去,我赶紧制止了他,用电影桥段提醒他这可能是个炸弹,万一不小心引爆了,咱俩就都得死在这,大龙也没法反驳我,便没有去按那个开关。
大龙小心翼翼的把那几本书盖在这个收音机上,伪装成没人碰过的样子,我认为他这是多此一举,我不相信疯老疤的心能这么细,还能发现有人曾经闯进来。
大龙按了一下他手腕处廉价的电子表,看了看表上显示的时间,然后给我一个撤退的手势,我冲他点点头,我俩就打算悄悄离开。
我俩走到北屋门口的时候,大龙突然拦住我,他觉得那个收音机不像是炸弹,毕竟我们当时理解的炸弹都是带引线的,我告诉他还有一种炸弹叫定时炸弹,能用电池控制,可大龙不信,他非要试一下才行,我拗不过他,只好随他又进了里屋。
大龙小心翼翼的把那几本书掀开,慢慢朝开关伸出了手,屋里安静到我都能听到我紧张的心跳声。开关被按下后一根电线上的红灯亮了起来,证明这个串联或是并联的电路是能接通的,大龙冲我露出了胜利的微笑,我觉得差不多了,就拉着他要走,可是我俩刚转身,收音机中传来了一个低沉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刺啦刺啦的噪音,里面说的什么话我俩根本听不清也听不懂,但却很熟悉。
对了,这些话我记得疯老疤自言自语的时候念叨过,虽然不敢百分百确定,但真的很相似。
我俩愣在了原地,这时,从院门传来吱呀一声门响。
不好,疯老疤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