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灵异爱好俱乐部

　　“呃，灵异爱好俱乐部···”
　　林海盯着招牌一个个词念了出来，有些疑惑地看着二人。
　　“俱乐部？”
　　“白天我们做这个，”艾伦从口袋里拿出钥匙，插进锁孔扭了扭，老旧的木门吱呀呀地转开，让人怀疑它会不会突然倒下来。
　　“在某些时候则是灵异事务所，”他耸了耸肩，“你懂的，光靠那些热衷于占卜、巫术和花边新闻的女士很难维持我们的开销。毕竟这里不是贵族区，出手阔绰的大人物们可不常来这种地方。”
　　“我记得你们说过赏金，所以是和官方有合作吗？”林海想起他们之前的对话。
　　最后进门的克罗莉比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关上门后解释道：
　　“我们有专门的渠道，这可是秘密，明面上我们还是接受委托。事实上我们也赚这笔钱，那些没有接触过灵的人发布委托大多数都是能靠心理医生解决的。”
　　说完她捂嘴笑了笑，“所以我也有涉猎这些方面，再搭配一些小把戏，效果很不错。偶尔遇到大方顾客付的钱可不比圣树之血的吝啬鬼们少。”
　　“不过说起来···”艾伦转头看向林海，“没想到你还识字。”
　　林海自知差点露馅，眼中掠过悲伤神色：
　　“嗯，我父母还在的时候有学过一些···”
　　看到二人脸上的疑惑化作同情，林海缓了口气。
　　下次还是要注意一点言行。
　　俱乐部的一楼摆放着一些不算太精贵的沙发茶几，上面放着扑克、报纸之类供人消遣的东西，桌上没收拾的杯碟里面还有些冷了的茶点。往里走则是三四个用纱帘隔开的小桌子和高凳，看起来是进行占卜的地方。
　　艾伦提着煤油灯带他们穿过一楼，在最里面走上楼梯。
　　二楼就和一楼的布局截然不同，这里被分割成一个个小房间。
　　他们正对的最大的那一间应该就是所谓事务所的工作室了，上面挂着一个书有“事务所”小牌子。
　　“先来这边吧，我给你进行个简单的净化仪式，对付这几个外行邪教徒的诅咒绰绰有余了。如果他们会诅咒术法的话。”
　　克罗莉拉着林海来到最右边的房间，这也是二楼唯一上了锁的一间。
　　一进门林海就嗅到了空气里的古怪气味，房间靠墙的地方都是架子，左右两侧摆着数不清的瓶瓶罐罐，里面有的装着五颜六色的液体，有的则装着粉末，除了这些还有不少形状奇诡的骨骼和植物；而对面的架子上则全是老旧的书籍。
　　克罗莉径直走到正中的圆桌前，拿起一瓶像是清水的液体。
　　“诺，喝一口。”
　　克罗莉倒了一点在碗里，递给林海。
　　“这是浸泡过三代圣树枝叶的圣水，我要用灵引导它来祛除你体内的‘脏东西’，只是普通人喝了它可能会拉一天肚子。”
　　怕林海担心，她好心解释了一句。
　　从一路接触来看，对方没有害自己的理由，林海接过边喝边问：“三代圣树？灵？”
　　他只想尽快了解和消化这个世界的信息，尤其是神秘侧，这样有助于他避开各种危险。
　　尽量少掺和灵异方面的事，一边当路人甲一边找回去的办法吧。嗯，等我在这里打工赚够钱了就找个理由搬走，灵异事务所什么的一听就像小说里主线剧情展开的地方，不太适合我。
　　林海这样想道。
　　“圣树是庇佑我们的神灵，这你应该知道。二代圣树就是圣树赐下的种子长成的，以此类推。其实三代以后的圣树和普通植物的差别也不太大了。”
　　她又用手从一个瓶子里捻了些荧光的粉末，边撒边说：“至于灵嘛···这个解释起来复杂得多了，而且这也是被官方封锁的信息。”
　　就在林海失望地低头之际，她又补充了一句：“不过你要是想了解的话我明天再给你细说，反正跟我们一起你少不了要遇见相关的事情。”
　　准备工作做完，克罗莉开始念诵一段晦涩的咒文。
　　奇怪的是林海好像能轻松理解咒文的真实含义：
　　“圣水啊圣水···扭扭屁股···蹬蹬腿···我亲爱的猪宝贝···”
　　诡谲的台词再配上克罗莉肃穆的神色，林海差点没笑出声。
　　喂你们真的知道这是什么意思吗？如果用来战斗的术法也是这种画风的话就太搞了吧！
　　林海闭眼脑补了一下两个人斗法的情景，身子抖个不停。克罗莉还以为林海害怕了，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
　　“咦？”没过多久她就奇怪地皱起眉头，“怎么圣水没和我的灵产生感应呢？”
　　“也许是···被吸收了？”林海无辜地看着她。
　　因为他刚才喝下圣水后就感到一阵凉意自胃部发散到全身各处，好像有什么东西持续滋润着他的身体。
　　“怎么可能，再稀薄的圣水里的灵性都是远超人类的，喝下之后它们都是聚集在肚子里。如果你吸收掉的话可能就直接异化成类似圣树的怪物了。”
　　克罗莉做了个鬼脸想吓一吓林海，面对那张可能是还没反应过来的“童真”面庞她又悻悻地转向桌子。
　　“也可能是过期？”林海又提出一个想法。
　　如果有过期这个概念的话。
　　这次克罗莉点了点头，“对，的确很有可能，来你再喝一点。”
　　看着林海又喝下半碗圣水后，她点点头：“我们再来。”
　　······
　　“还是没有，量不够，再喝。”
　　······
　　“再喝。”
　　······
　　“再···”
　　“嗝。”
　　“终于感应到一点圣水了。”克罗莉欣慰地拍着胸口，开始用咒语引导。
　　林海感觉其实可能是因为身体不想再吸收了所以留了点圣水，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向克罗莉解释，干脆闭口不提。
　　他还能清楚感受到这次多出来的那些灵性被操控着在他全身游走了一遍。
　　“呼~一个基础仪式累死我了，”克罗莉擦了擦汗，白皙的手紧握成拳，愤慨道：
　　“哈珀那个老家伙，竟敢拿过期的圣水糊弄我，下次我一定要找他算账！”
　　她带着林海走出了房间，一路来到二楼的另一边。
　　“你就住这里吧，诺，这边是盥洗室，我建议你先洗个澡···然后这边两间分别是我和艾伦的，如果你有急事可以找我们。”
　　“原来你们不住一起啊？”林海随口道。
　　克罗莉老脸一红，“说什么呢，我们···还···不是这种关系啦！”
　　她的嘴角忍不住上翘，又故作生气地斥道：
　　“你一个小孩子问这么多做什么，快去洗洗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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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嚏！”
　　教堂里值夜的哈珀主教突然打了个喷嚏。
　　“唉，人老了···”
　　这时候一个教士惊慌地跑进教堂，嘴里喊道：
　　“主教大人，不好了！教堂里的三代圣树突然枯萎了！”
　　“什么？！”哈珀睡意全无，噌地站起，“怎么回事？”
　　那个教士都快哭了出来，“不知道，这就像···就像是圣树的灵性全被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