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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发生了什么？”尼古尔兹问道。
曾从心撅着屁股跪在长椅上，眼睛对着潜望镜：“好像有一只不小的水鬼！”说完，曾从心跳下椅子拿起对讲机：“车队，我是曾从心，我现在要出去查看那只水鬼。”
“学士，我是唐纳修，请您稍等，现在正在设置警戒线。”
“你们继续，我先下车了。”
曾从心拿起长匣，对身着礼服脚踩高更鞋的尼古尔兹说道：“外面下着大雨，路也不好走，你就呆在……”
“嘶啦——”
曾从心还没说完，便听见布料撕裂的声音。
“我还没见过刚刚打死的水鬼，希望学士能让我开开眼界。”
“好吧。”
曾从心跳下车，撑开伞，牵住尼古尔兹的手，扶她下车。
“小心！”看着高跟鞋落在泥泞的土路上，曾从心不由自主的扯着嘴角。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担心，跟猫爪似的。
“稍等一下！”尼古尔兹紧紧抓住曾从心的手，脚下用力一嗑。“啪啪”两声，高跟脱落。
“这下好多了。”
“还有这种操作？”曾从心瞪大眼睛眉毛一挑，“还行，不会崴脚。”
“学士！请您务必注意安全。”唐纳修带着士兵跑了过来。
“好的，别担心，我过去看一眼就走。”
“好的学士，请跟我来。”
曾从心牵着尼古尔兹，跟随护卫来到麦田里。
“这坦克怎么这么长？”曾从心一脸惊奇。
“这是TOGⅡ型坦克，本来是一种在竞标中落败的步兵坦克，灾变日后，全国各地都需要一种防护上佳，火力足够，并且能容纳许多人避难的移动载具，TOGⅡ的设计者将其投产进入市场，销量还不错。”
“这样啊……”曾从心环顾四周，“这坦克仅仅在这片麦田里活动，提供火力和庇护所，还挺适合。”
说完，曾从心看下趴在TOGⅡ坦克上的水鬼。
“这只水鬼现在应该是增加体围的时候。”
“说的没错，学士。”这里的盎格兰特别行动队的指挥官被护卫带过来，“这家伙还没完全张开，辐射值中等，不过也不宜太过靠近。这个体型正是觅食增加体围的时候，现在上岸，应该是被海里的大宝贝们逼的还不择路了。”
这位指挥官说的大宝贝，就是海里的虎鲸。水鬼一直在虎鲸的食谱中，而且它们又能与人类交流，所以在大灾变后，欧洲各国立刻禁止捕鲸，在大隋的帮助下改善与虎鲸的关系，请回了不少虎鲸，达成了同盟关系。
曾从心看到另一边的丘吉尔坦克已经拉起雨篷，十几个人穿着雨衣站在雨篷下，便扭头把雨伞交给尼古尔兹，说道：“你在这里等一下，我去问问情况。”
不等尼古尔兹回答，曾从心便冒雨跑了过去。
“你们好！”
“……你好，来自天朝大人。”
雨棚下的人看到曾从心穿着中央天朝的制服冒雨跑过来，后面还有两个士兵跟着，有些发愣，还是参加过世界大战的老农反应快，弯腰行礼。
曾从心躲进雨棚，周围的人有些紧张的让出位置，甚至有人被挤出去了。
“各位别紧张，让他进来。”
等农夫们慢慢靠过来，曾从心问道：“这几天，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
“天朝大人！”小约翰举手回答道，“之前我在海边看到一个大家伙。”
“嗯？我怎么没听你说过？”老农问道。
“我跑回家后告诉了爸爸，但是爸爸正在打妈妈，然后，我就忘了……”
“什么时候你记得吗？”
“四天前，那天礼拜。”
“你们这里，袭击事件多吗？”
“多，挺多。特别是我们这荒郊野外的，走着走着就会窜出来一只。今天有点多，但也不是第一次遇到。”
“哦，谢谢。”昂蓝分大小两个岛，中间夹了一片昂蓝海。昂蓝已经在两个海峡布置了海底声呐阵列，不过蛇形生物游动的噪音本来就低，所以只能预警大东西。像这些体型百米一下的混沌前置形态，大隋的做法是靠生物防治，以虎鲸来扼制。只可惜西域沿海各国把鲸类捕了个干干净净，现有的虎鲸都是从大隋费尽心思从华域引导过来的。
“请问大人！”曾从心刚要走，被老农叫住，“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
曾从心毫不犹豫的回答道：“暂时还不知道，还需要调查。”
“这样……谢谢大人。”
“不客气。”
晚上还有晚宴，所以曾从心也没有做过多停留，回到尼古尔兹那里。
“有什么发现吗？”尼古尔兹问道。
“你知道，水鬼受大西洋对岸控制，而海洋那么大，虎鲸再聪明，也不可能搜完每个角落，只要是大型的水鬼上岸，都有目的，只不过看我们能不能猜到。我们先回去，线索太少了，至少要对比大量相似案件，才能找到一些线索。”
“好，学士……那个……”
“怎么了？”
“泥水灌进鞋子，我的脚，有些疼……”
曾从心低头一看，尼古尔兹的脚已经被泥浆淹没，就算穿有丝袜，依旧被砂石磨得生疼。
“抱歉，我背你回去。”
“背……”尼古尔兹有些犯难，不自觉的摁住自己撕剩下的裙摆。
曾从心恨不得给自己一嘴巴，只剩下点裙摆，背起来不全部走光了嘛。于是，曾从心也不在犹豫，弯腰勾住尼古尔兹的膝弯，将尼古尔兹抱起来，向保卫者装甲车走去。
车上，尼古尔兹脱下已经报废的高跟鞋，然后慢慢褪下丝袜，露出被泥沙磨得发红的脚背。
“呃……抱歉，是我太草率了。”
“没关系学士，比起这个，我更关心那些水鬼。”
曾从心略显犹豫的把目光从尼古尔兹的赤脚上挪开，瞟了眼扔在地上的丝袜，才慢慢说道：“你们的皇家特别行动队高层也很清楚，海洋这么大，真正的巨兽泰坦都能躲开虎鲸的视线隐匿其中，更别说这些小小的水鬼了。现在科伦巴是个孤岛，谁也不知道哪里是什么情况，同样的，他们只要还坚持战争，也需要我们的情报。”
“您是说这些水鬼上岸时刺探情报？那它们怎么把情报传回去？”
“它们能接收命令，自然也能传回情报，至于方法嘛……这些东西的无线电通讯手段，可比我们先进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