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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子舒真的没发现她的小动作。
宁子舒患得患失,但他又有些自负,乃至于许久之后,他对她放松警惕又时常怀疑质问。
后来她说:你要试着相信我。她说:事已至此,我不想再闹。她说:我们好好过日子。
宁子舒压下了不安和扭曲,逐渐打开心扉,去信任自己的妻子,为一个美好的未来努力。
长时间的安分守己,终于换来了为数不多的自由。
她暗中发送了一封封短信。
她要逃。
她必须要逃。
*
她要逃?
*
那是个多晴朗的下午啊。
宁子舒正在公司开会,他听到了手机响。
只有一秒的陌生电话,让渐渐放下惶恐的宁子舒再次产生疑虑,不只是什么指引,他脑子空空的、不自觉的点开了信息。
入目的不是空白界面,而是一条条的求救信息,每个信息后的勿回二字多么刺目呐,竟刺得这个稳重沉静的男人在会议上失去理智,贸然离席。
被骗了。
又被骗了。
总是这样总是这样……
可是到了家,宁子舒却奇怪的冷静了下来,他看到围着围裙的妻子在厨房忙碌,他听见她问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早?
你在问我吗?阿栀。
宁子舒脱掉外套,脱掉鞋,微笑着走过去,说:“今天公司没事。”
“哦,是吗?”
一旦怀疑起来,对方的哪里都是疑点。比如她精心画起的妆容,比如门口衣架挂着的风衣,比如那双适合行走的白色运动鞋,比如沙发上放得整齐的钱包卡包……
“宁子舒你又发什么疯!”
“宁子舒!”
*
她跑了出去,意料之中。
那时,一只南美洲亚马逊河流域热带雨林中的蝴蝶扇动了几下翅膀,气旋越转越大,亚洲的成熟紫红起了阵强风,每个行人都被迷了眼,包括宁子舒。
刺耳的刹车声响彻云霄,撕碎了宁子舒的心,水泥色的城市整个都静止。
宁子舒站在马路边,茫然又无措,冲到了马路中央。
他看不见行人诧异的目光,他听不见司机们被逼停后的谩骂声,他眼里只有那片血和瘫软的人。
那片惨烈却映不进他深灰色的漂亮瞳孔。
*
她出车祸了,双腿再也无法走路。
*
“别碰我!”女人尖锐的叫声惊跑了窗边啄食的麻雀,把带着熏香的暖风都惊散了。
宁子舒夺过妻子手中的剪刀,没有理会脸上的伤口,仅仅拥住她,试图用自己温暖女人颤抖冰凉的身体。
“一切都会变好的,阿栀,我一直在。”
可女人体温依旧如冰,她一口用力的咬在他的肩膀上,似乎要咬下一块肉般,痛的人一声不吭,施痛的人却滚落点点豆大的泪珠。
她拿着剪刀的手被宁子舒攥得通红,被他堪堪避过的双腿还传来阵阵微痛。腥气的血液在口中晕开,她厌恶的松口,看着那虚伪的白衬衫被染红,冷冷的笑起来。
她说:宁子舒,你去死。
她说:这辈子,我恨你。
是多大的偏见让她变得如此恶毒,是多大的过错才让她对她如此憎恨。
宁子舒只是缓缓地吻了吻她的发,一语不发。
那就恨吧。
能记我一辈子也是好的。
就这样闹一辈子吧。
那一晚,宁子舒将她搂在怀里,幸福又满足的说:“我会一直陪着你。”
那一晚,她开口刻薄又让人难堪:“你要是死了呢?”
宁子舒黯淡一哂,却不敢流露出任何阴暗情绪,搂紧了妻子,说:“我不会留你一个人孤独。”
多美好的话语,你就是我活下去的希望,我不会早早离去让你一人孤寂。
女人却不知珍惜,厌恶一笑:“我倒宁愿那样。”
“哪样?”
她不说话了,久久后宁子舒才哀叹道:“求你……”求你什么?没了后言。他没说,她没问。两人闭着眼借睡逃避现实。
求你了,再对我笑一次吧,像初见时那样。
*
为什么明明那么努力了却还是这么糟糕
*
人总是贪婪的,得了芝麻又想要西瓜,得了身还想要心。
宁子舒不知道她为什么那样怨恨自己,是你自己说的,你说要好好生活的不是吗?是你先骗了我,我又错在哪里。
我只是喜欢你。
*
后来,林栀成了不识好歹的疯子,宁子舒成了深陷感情的痴人。
林栀几乎无时无刻不在和他吵架,无时无刻不在伤害他。
宁子舒脸上总是有伤痕,他有时会推着妻子到公司散散心,那女人时常看向落地窗外的蓝天飞鸟和落日,一动不动的,似乎什么都不放在眼里。
早就大换血的同事们怎么会认得林栀呢,他们只是听到办公室里总传来女人锐利难听的挑刺和嘲讽。
那女人不给宁经理留一点面子。
她成了别人闲话的噱头,有时候也曾被她听到,在同事尴尬害怕之余,女人面无表情,目光空洞无光,不表态也不告密。
入冬后,女人没再来过。
不知何处的传言:宁夫人怀孕了,后来又流产了。因她自己滚下楼梯杀掉自己孩子的。。
于是人们看宁经理的眼神难免带了可惜和遗憾——这么痴情温柔又有能力的一个男人,怎么就偏偏有个那样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