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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四和周五进行月考。
考试的时间过得很快，至少比上课快多了。
涟漓写完了就趴在桌上睡觉，或者和系统扯皮拌嘴。
周五下午四点半，考试结束。
涟漓一身轻快的出了校门，熟络的拽出自行车，却没离开。
因为韩旭明说要一起去公园玩。
她推着自行车往校门口走。
然后……
韩旭明看着和自己女朋友面无表情的擦肩而过：“……”
系统：……
【过了，人在后边呢。】
涟漓脚步一顿，沉默的转身，这才看到韩旭明那双黑色板鞋。然后看向他的脸，脸颊微红：“刚刚没看清你。”
韩旭明知道她有识别障碍，无所谓的点头，从她手中接过自行车，骑了上去，长腿撑住车子：“没事，我可以认出你就好了。”
“上车吧。”
脸她坐到后座上后，犹豫的伸手抱住了少年的腰，额头轻抵住他的背。
少年衣服上淡淡的香皂味很是好闻。
白：‘仿佛整个人都年轻了呢。’
系统：……谁理你。
到了公园时天已经有点黑了，广场舞曲子是加了DJ的老歌。大妈们放不开的扭来扭去着实不好看。
看了一会儿，两人到风景区散步，和很多小情侣一样，只是牵着手聊天便满心幸福。
晚上八点，他们在一红绿灯处互道再见，涟漓也不着急回家，打开QQ回了同桌一个消息。
就在退回到消息界面时，肩膀被人用力一撞。
手机掉在地上后，感应到光线变暗，亮度自动调节到最大。
撞到自己的那个男子戴着帽子，迅速的帮她了捡起手机，还说了声抱歉。
“没事没事。”涟漓没在意这个小插曲，收起手机上车走了。
系统再次怪异一笑，什么也没提醒。
而那男子则站在原地久久未离开，手机屏幕上，显示着一张照片。
照片内容俨然是一个躺在马路上的手机，屏幕很亮，稍微放大就能看到内容。
可他没有放大，退回了桌面，抬脚过了马路。
这正是刚刚下班的宁子舒。
刚走出店门，便看到了推着自行车看手机的女孩，心里一阵惊喜，疯了一样的想和她打招呼，哪怕她不理会自己也好。
可走进后便看到了她在聊天。
一时，更加黑暗的想法吞噬了理智。
想知道她的一切……
宁子舒回到家后，坐在电脑前打开了那张照片，抽出了书架里的一个笔记本，又拿了支黑笔。
笔记本的第一页只写着稀稀拉拉的几行字。
他放大图片，一边看一边写。
[电话：173＊＊＊＊0168
学校：附一，极有可能是高二，走读生，可能在重点班或尖子班。
雏菊——纪念意义（？）
QQ名：以栀之明（栀？明？）
QQ消息：
（置顶）2二3.同桌.李月遥：刚刚去公园了，回家再……
（置顶）千凡：哈哈哈
2二3.王玫：我刚到家，一会给你发
2二4.陈清怡：林小栀你好讨厌（林小栀？）
319（群？）：感觉要考砸了
空昕粉丝群：开播啦！]
停笔后，宁子舒拿着笔记本看了一遍又一遍，时不时疑惑地皱眉，然后又舒眉。
突然笑了。
高二三班，林栀。
分班前在2班
刚结束考试。
曾住过319宿舍。
同桌李月遥。
可能在今晚去过公园。
“林栀……”
宁子舒细细嚼碎了这两个字，咽了下去。
低哑的声音在昏暗的卧室回荡回荡又回荡。
如果她的网名有含义的话，那么其他的称昵也会用这个。
接着，他开了电脑，打开网页，输入了四个字。
——以栀之明
无数个页面被搜索出来。
滚着鼠标滚轮，页面不断下滑。
最终，鼠标移到一个标题上：以栀之明分享了直播间。
#恐怖游戏：恶灵，恐怖游戏就是要笑着玩#
#正在直播中#
进了直播间，鼠标光标绕着主播名字转了两圈。
——空昕
#关注该主播#
#关注该用户#
#将该网页设为书签#
退出网页
再次点击一个链接。
#以栀之明发布了新的音乐动态！#
#这声音杀死我啊啊啊啊！#
“声控。”宁子舒舔了舔嘴角，笑容越来越放肆。
“古风、翻唱、片段、小众。”
很快，笔记本的一页已经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
十点了。
宁子舒终于起身，关了电脑，把笔记本合上插回书架。
洗澡，睡觉。
对着一切毫不知情的涟漓正打算煮夜宵，剥着桔子等锅开。
“你吃吗？”
“吃。”系统出现在她身后。
涟漓这才从冰箱里拿出四把细粉丝、火锅材料和火锅底料。
“晚上吃这么辣的小心明天爆痘。”系统看了看火锅底料配料，微微弯腰拍了拍她的头，说道。
涟漓不理他，将粉丝下锅。
“你打算和韩旭明分手吗？”
“不，一切以原剧情为主。”
“好吧。”
十几分钟后，涟漓端着两碗酸辣粉走到客厅，把粉丝放在茶几上。
电视里放着小猪佩奇。
系统看的津津有味，三下五除二的吃掉粉丝喝完汤，然后看向了她吃了一半的碗，说：“小心爆痘。”
“……”
涟漓嘴角一抽，又喝了两口汤后把碗推给系统：“记得刷碗，我去睡觉了。”
“哦。”
“电视开小点音。”
“哦。”系统拿起遥控器按了按。
‘哦！乔治，你这样是不对的！’
‘恐龙——’
白涟漓：“……”
第二天，看着茶几上红油凝固的两个碗，一脚把系统踹下沙发。
“刷碗去！”
系统揉了揉屁股，嘟囔着她的坏话去了厨房。
“快点，收拾好了带你去看电影。”
系统嗤笑：“你那是带我吗？你那是陪男友。”
“那我走了。”
“别别别！我也要看！”
涟漓没想到韩旭明会选一个恐怖片，电影院里看恐怖片和家里看又不一样。
和女孩子约会选恐怖片真的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缩在男友怀里瑟瑟发抖那是电视剧才有的情节。
真实的情况……
涟漓面无表情的听着四周尖叫此起彼伏，男的尖叫都要盖过女孩。
而握着自己手企图给她安全感的韩旭明，脸色发白，被电影惨白的光线照射的更白。
林栀表面文静温柔，其实熟悉之后的本性截然不同，还喜欢猎奇恐怖向，恐怖片看了无数，恐怖游戏没钱玩，但也看主播玩了无数。
所以涟漓看着偌大屏幕上的鬼脸，才没什么表情。
这电影的结局不错。
女主出现在精神病院里，男主蹲在她身边和她说话，之前的一切如倒流般消失在女主脑海中，最后女主在门缝下看到了鬼的红布鞋，尖叫抓头发，医生涌进来打镇定剂，影片结束。
男主本该和鬼同归于尽的，可他们最后又出现了。
或许根本就没有鬼，或许男主真的死了，不管怎样，女主身处精神病院就代表没人相信她。
究竟什么是现实，什么是妄想，全看观众自己的理解了。
而显然很多人不会在意剧情，被鬼吓得四肢发软，互相搀扶着离开。
韩旭明还好，不用她扶，一直到出了电影院，脸上还没恢复血色。
“这片好，我要推荐给那群臭小子。”
她噗嗤一笑，抬手拍了拍他的背，揶揄道：“晚上可别做噩梦哦？”
韩旭明红了脸。
自己反倒被女朋友安慰。
连忙转移话题：“中午泽阳他们请客，你去吗？”
“去吧。”免费的午饭，不去才不去。
韩旭明点头，拉着她的手，单手给群里发了个信息。
‘我带我对象去。’
群里的一群单身汪很快就炸了锅，但他没去看，直接把手机静了音。
接着两人步行往饭店走去，到了饭店还没几个人，十几分钟后才陆陆续续的聚齐。
全都是韩旭明玩得好的男生，或许是因为有女孩在，他们没敢太放肆，就要了几瓶啤酒，大多时间都在吃菜聊天。
韩旭明多多少少喝了两杯就不再喝了。
因为一会儿还要送她回家。
她家里刚出事，最需要的便是陪伴了。
想着送她，韩旭明看着吃的差不多的人们，拉着身边人起身：“行了你们吃吧，我把她送回家。”
“噫——”
“有了对象忘了兄弟，去吧去吧。”
在众人的起哄中，两人各自脸红着匆匆走出包间。
一直到上了街，韩旭明才低咳了一声，脸上的温度终于下去：“他们就那样……你别在意……”
她脸颊粉粉的，微低着头：“没事……”
咔嚓一声，此幕定格。
路边一人几是抬手间就照了下来，动作极其随意，毫无破绽。
系统不说，涟漓不知，挽着韩旭明往家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