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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狂奔的青春只有外力能刹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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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磕磕绊绊,但赵临风在关鍵的高考中发挥正常,顺利地考入了某重点大学的考古系,这让赵临风又悲又喜,他报的是海关和新闻,根本都不知道竟然有什么考古系,之所以进去是因为成绩不够所报的专业,而被甩到了考古系。
  所有的人都觉着赵临风上考古系有点古怪,赵临风也很不喜欢上课,只有母亲说考古系是文理交叉专业,而且要四海为家,对于一身荷尔蒙不知何处释放的赵临风,这个专业太适合他了。
  凡是敌人支持的一定要反对。
  母亲在赵临风的概念中是一个强大的敌人,所以他痛恨这个专业。
  坚持到大学二年级,赵临风就因为替同学打架而被开除,因为之前他已经惹过几次祸。
  其实赵临风本不该被开除,开始学校只想处分他,可是学校同学自发组织了声援他的行动,说他是见义勇为,路见不平,侠肝义胆。看着密麻的签名,分明是要给他请功。
  为了平息赵临风惹下的]事端,保住学校的名誉,学校赔偿了上万。学校领导开了二次会,最后决定开除赵临风。
  可以理解,对于学校,赵临风是个极不稳定的因素,而且功课挂了好几科。
  赵临风得知结果十分痛快地收拾好行李,他和所有认识的老师道别后就偷偷走了,这些老师里好多是主张开除他的人。这让所有把他当朋友的同学十分伤心。特别是为他奔走的领导小组。
  学校里有两个爱慕他的女生为他哭了好几场。当赵临风离开学校半年后,其中一个女生千方百计找到他,明确表达要做他的女友,因为姑娘姑父是个神通广大的人,保证如果两人结婚,赵临风的工作和房子包括户口全能解决,还有一笔不扉的嫁妆。
  明确地是要让赵临风当上门女婿。
  姑娘红着脸支吾着表白后,就提心吊胆地等着赵临风的回答,鼻尖额头有汗冒出。
  因生活突变,赵临风正不知该怎么办,竟然在面前出现了一条如此容易的小路,加上这个姑娘长的不错,而且一片真心,想想结婚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结婚有这么个女朋友也挺好,赵临风痛快地答应了,这让姑娘惊喜的有点不相信。因为赵临风可是校草,不少女生的梦中情人,对于学校开除赵临风,姑娘十分难过同时也开心,因为她的机会来了,不过对于赵临风是不是会答应却一点也没有底,换个人一定会同意的,可赵临风是白马王子,平时笑容都少见,虽然身边总有女生围着接近,却一个女友也没谈过,天知道他的要求有多高,没想到好事就这么容易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赵临风有了女朋友,他感觉自己似乎一下就成了真正的男人。
  当姑娘把赵临风带回家,见了一堆女方的家人亲朋后,赵临风才知女方根本不和家里讲自己被开除一事,姑娘对他说让他重新考一年,以赵临风的天资一定能考上一好大学里的好专业。
  赵临风睁大眼睛:如果我还要去考为什么要答应做你男朋友?
  姑娘蒙了一会儿:你是因为我说的那些条件才答应我的?
  赵临风想了想,也不全是,你也不错。坦白地讲,如果没有你说的条件,我不会答应,光有那些条件我也不会应,没有那些条件我是一定不会答应的。而且我不想再考了,高考太累了,要是再考不好白浪费时间。
  姑娘心里不是很舒服,可也没有生气,过了一会儿竟然很高兴:这才是赵临风嘛。
  赵临风不考大学那一切就不好办了,姑娘说服着赵临风,真不考也没什么,可以让姑父帮忙进大公司,但只能从底层做起了。但一定当不了公务员和进国家机关了。
  姑娘希望赵临风能从心里接受自己,真正把自己当成女朋友。自从两人举手表决做男女朋友后,赵临风对她一点亲近的表示都没有,有几次她主动拉赵临风的手,赵临风没过多久就把手抽出去了,有次两人独处时姑娘用目光勾引赵临风,赵临风装看不见,借口自己累了想单独休息。
  终于姑娘的父母要单独给赵临风过堂了,姑娘给赵临风准备了剧本,目的是生米做成熟饭后让父母不接受也要接受,赵临风想也没想就拒绝了。这一刻他觉着自己就范了太很无耻。姑娘快急哭了,如果你不考大学,我父母知道你是被开除的,那么是不会同意我们好的。
  赵临风眨了二下眼:那你也退学跟着我四海流浪去算了。
  姑娘张开了嘴,不相信地看着赵临风:那怎么行!
  赵临风笑了,起身披上外衣,收拾东西就往门外走。
  姑娘从后面一把抱住了他:你要去哪儿?
  赵临风站直了:行了,别这样。怪我一开始就想着你说的那些条件了,不过你没和家里讲实话不应该,你可以对你家里说假话,可我不行,如果听你的那我就真成骗子了。一辈子我也抬不起头来。这事错了,从开始就错了,是我脑子一时糊涂想当于连,你现在知道一切不晚,除了你家人,没人知道你我这档事,就当一切没发生。
  姑娘抱的更紧了:你不能走。
  赵临风拉开了姑娘的手回头:如果我按你说的做了,你我就是一对儿了?
  姑娘点头。
  赵临风笑了:你跟一个为了工作房子嫁妆做你男友和老公的人不怕吗?
  姑娘又不知怎么回答了。
  赵临风此刻似乎看见了母亲鄙夷的目光,拖着拉杆箱拉门走了。
  姑娘追出来,用哭音一直说着她的关于二人未来的设想和表白到了车站。
  赵临风买了票后转头:忘了我吧,我不值你这样。你是头脑发热,以后会后悔的。
  姑娘:我不会。
  赵临风十分不想可还是冷冷地说:我会。
  姑娘委屈羞愤:你不能这么对我!
  赵临风看姑娘认真行了个礼:对不起。
  然后赵临风头也不回地进站上了车。
  不久以后赵临风接到了一个中年男人的电话,竟然是女方的父亲,说知道了他的一切,但家里同意他和女儿相处,希望赵临风马上飞过去。赵临风干脆地拒绝了,女方父亲说赵临风走后女儿就吃了药,现在救过来了但茶饭不思。这把赵临风吓着了,他想了想说更不能回去了,已经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赵临风坦白地说了实话,从头到尾,包括自己的心理轨迹,还有自己和姑娘从没有任何过界的行动,男人沉默了一分钟挂了。
  男人懂了赵临风根本不爱女儿,没有一个父亲能把女儿交到不爱女儿的男人手里。
  这是赵临风给对方留足面子的聪明之处。有些话是不能明说的,你伤了人家女儿还要伤一个为了女儿低声下气的父亲吗?
  赵临风是在社会上漂了二年才重新考回大学的,虽然耽误了二年,二年的经历却令赵临风明白了太多的道理,同时也更糊涂了。
  重新考上的大学是省里的大学,专业很好:经济管理。
  大学四年赵临风把一切时间和经历全用在了学习上,不只专业还有所有的感兴趣的知识,包括考古。同样有好多女生喜欢他,但赵临风警惕地保持着距离,他应该属于晚熟型,那几年对女人一点不感兴趣,以至于学校后来传他是gay.
  赵临风根本不在乎外界的目光和看法,他有心中的目标,没有人知道他那二年经历过什么,但独特的经历已经渗进了他的气息中,赵临风在所有的男生里光芒四溢,不只是帅,而是一种被生活磨过的泛出的包浆之光,成熟而诱人,天知道要付出的代价。
  大学毕业后赵临风就找了一家公司上班,一年后开始创业,三年后身家千万,然后是大头向下,负债近一个亿荣。天无绝人之路,后来主要的债主,一家著名公司邀他为公司打了五年长工,他给公司赚的钱和欠债比,零头都不够,但一个亿的债被抹掉了。说来可笑和传奇,赵临风进公司是给老总当贴身助理实际是保镖,五年里他救了老总二次命,老总真诚地留他,可赵临风对老总说:我爱钱,更要命。
  老总要送赵临风一笔钱和房子,赵临风表示了感谢却一分没拿地走了,留给了老总一个永生难忘的背影:侠客。
  这个老总后来想起赵临风,就象是想起生命中得不到女人的那种表情,痛苦而遗憾。
  赵临风不是作秀,他没有找过老总,老总找他他也很少赴约,对老总给的机会和银子分毫不动心,塞也不要,这让他大名远扬。
  又过了几年老总因经济问题被抓了:好象是贿赂政府官员不当竞争获利。
  赵临风是第一时间去看老总的人。
  老总边抹泪边苦笑:你现在来看我有屁用啊?现在我什么都帮不了你了。你是不是傻啊?以为大侠好听好当吗?我是只能说你好话,其实你在我心里就是个脑子心眼都缺的纯二百五。
  赵临风笑:这点不算什么啊,就当是度假挺好,可以思考人生,不然你非被自己逼的为了钱玩命跑,活活跑死。挺住了出来我请你喝酒。
  离开老总的赵临风也没有什么惊天动地之举,但每月打工赚钱负担全家的生活不是问题,他的负担主要是爷奶大姑那边的事,爷奶身体不好,大姑也摔了腿,二魁也总借钱,借了就没还过还借,反正不是这事就是那事,赵临风总是冲在最前面,花钱如流水。他是典型的月光族。
  母亲五十七岁之前赵临风从来是一毛不拔。包括对妹妹。
  后来让赵临风自豪的最大成就就是,尽心尽力托住了母亲妹妹,还有另一个前继母及妹妹的人生,赵临风通过这样的壮举稳稳地托住了自己。
  真正的男子汉不是要做多么惊天动地的伟业,而是永远要直面应该承担的责任。
  赵临风感谢开除他的老师和学校,正因为那次开除,从此生活永远不能开除他了。
  对母亲最成功的报复就是成为了母亲认为他会成为那种人的反面。
  母亲很享受赵临风的报复,虽然母亲仍然没有夸过他,但目光里有慈爱和欣慰的光。
  那一刻赵临风有人生成功的感觉。
  第五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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