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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东西心里一惊,看着老头,没想到老头更加慌张,手脚乱颤,说道:“不好,老妖婆来了,我们逃吧”!
狗东西没想到无所不能的老头此时竟然被吓得如此狼狈,好奇的问道:“师父,这个老妖婆究竟是什么人”?
老头怒道:“老妖婆也是你叫的吗?没大没小的”!
说话间只见黑暗中一个人影嗖的一下就窜上了屋顶,在惨淡的星光下影影绰绰地形同鬼魅。
老妖婆嘿嘿一笑道:“死鬼,多日不见,你倒是越活越精神了,唉,这个小子是谁?莫不是你的私生子”?
老头似乎对这个老妖婆很是忌惮,慌忙答道:“小仙,你说笑了,我一生未娶,怎么会有私生子!这是,这是我新近收的徒儿,徒儿,快点过来见过师伯”!
狗东西听老头称呼眼前的这个风烛残年的老妖婆叫“小仙”,觉得好笑之极,又听说她竟然是老头的师姐,强忍住笑意,上前躬身道:“徒儿见过师伯,师伯你老人家好”!
老妖婆没有理会狗东西,恨恨地看着老头说:“别在我面前花言巧语,谁不知道你王二风流成性,没准这小子是你和李春花私通生下的孽子也未可知,唉,你还别说,这小子的脸嘴看起来和李春花倒有几分的相似,别骗我了,我看错不了”!
狗东西听得云里雾里的,从老妖婆的口中,似乎那个叫什么“李春花”的人和他们之间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又听到老头的原名叫“王二”,土里土气的,简直就是一个乡野村夫常见的名字,一点也不显得“高大上”,那里配得上绝世高手的身份,他还说自己无名无姓,原来是嫌弃自己的名字土气……
王二一听,顿时捶胸顿足,说道:“小仙,这么多年来,我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和李春花只是一面之缘,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那么龌蹉,天地良心,我这辈子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小仙“呸”了一声,道:“反正你说什么我是不会信的!李春花一直暗恋你,这是江湖中人所共知的事,你別想抵赖”!
王二说:“小仙,都这把年纪了,你还在吃她的醋,她已经死去多年了,你就放过她吧”!
老妖婆一听此言,怒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你们的儿子都这么大了还怕我说吗”?
王二无力地说:“小仙,我真的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老妖婆哼了一声,忽然柔声道:“那么,是我错怪你了”?
王二急忙摆手道:“是,嗯,不是,小仙,我的意思是……唉,越说越远了……”。
老妖婆怒道:“这么说你还是和那个妖女有一腿?不行,今天你要和我说清楚了”!
她身形一晃,狗东西只觉得眼前一花,就看到老妖婆倏忽间就到了王二的身边,伸出一只手就要给王二一记耳光。
老头反应很快,撒腿就跑,小翠追了上去,两个人的速度都快得惊人,迅速地消失在黑暗之中。
狗东西暗暗叫苦,王二自顾自地走了,可是自己还留在这里,他探头往下望去,只觉得一阵的眩晕,这么高的地方,凭自己的能力怎么能够下去。
狗东西的心里心急如焚,总不能在这里等到天明,如果不小心被巡夜的侍卫发现了,纵然浑身是嘴也说不清楚,罢了罢了,他好不容易找到了一处看似下面平坦的地方,一咬牙往下跳去。
只听见耳边的风声呼啸而过,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狗东西碰到了殿下的一棵大树,正好减轻了他下坠的速度,他的身子一触到树枝,突然一震开始迅速膨胀,像一个充满了气的皮球,在树枝间颠来颠去,终于落到了树下。
“什么人?”
一声怒吼,还是惊动了巡夜的侍卫。
狗东西顾不上身上的疼痛,发足就跑,他此时觉得步伐轻盈,如有神助,平时想都不敢想的高高的围墙竟然一跃而过,他如同一只大鸟一样地飞檐走壁,渐渐地,身后的追兵消失了。
狗东西连滚带爬地回到了炼丹房,躺在床上兀自心跳不已。
但是他一想到王二的狼狈样,又忍不住笑出声来。
原本今天想要在老头的这里讨教一二,没想到会被这个老妖婆搅了场子,一想到自己明天就要出征了,而将要面对的敌人还是自己的师父“快刀段五”,一时间思绪万千,熬到半夜才迷迷糊糊地睡去。
……
第二天一早,南明城里出现了一支百人铁骑。
狗东西战战兢兢地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在队伍的前面,紧随其后的除了洪福,还有一个副将,是史太香从军中直接调过来的,在他们的后面,有大胡子、陈十三和杨小花一干人,旌旗招展,鲜衣怒甲,不愧是安南王府精挑细选的精兵强将。
狗东西闷闷不乐走过南明城的大街,如此这般的场面,要是在平常,他难免左顾右盼扬眉吐气一番,教南明城里欺负过他的人见识一下什么叫住“逆袭”,可是现在前途凶险,他没有了兴致。
这样的场景自然会吸引南明城里的闲人在一旁围观,其中就有不少狗东西认识的人,他们指指点点,一个人指着狗东西在说:“这位小大人好像我认识的一个人,你还别说,如果他脱掉了官袍就和那人一模一样了……”!
旁边的一个闲汉嗤之以鼻,说道:“王老三,你狗日的一大早又喝醉了,在这里胡言乱语,就凭你这个小瘪三你怎么会认识这位官爷,别看了,再看下去一会儿‘独一居’的剩菜要被被人抢光了……”!
那个叫王老三的人一拍脑袋道:“对了,我想起来了,那个人叫‘狗东西’,被我打过一顿,如果说‘狗东西’和这位大人是孪生兄弟一母所生,我一点也不奇怪,不对,兴许这位大人就是狗东西,因为他额头上的那块疤就是我打的……嗯,怎么可能?‘狗东西’怎么会突然变成了官爷?狗剩,听说‘独一居’今天上了新菜,我不看了,先走一步……”话还没说完就急匆匆地走了。
狗剩摇摇头说:“狗日的王老三,除了一天会吹牛皮还会干什么?”这时旁边的一个人轻轻地扯了一下他的衣角说:“这位大哥,请借一步说话”!
狗剩一惊,见眼前的这人戴着一顶宽沿帽子,看不清他的眼睛,显得一副神秘的样子,就说:“你我素不相识,不知有什么事情”?
那人轻轻地一笑道:“大哥过虑了,我刚刚听到二位的对话,一时好奇心起,想邀请大哥去喝上两杯,不知大哥意下如何”?
狗剩生平只爱两件事,那就是赌博喝酒,一听到有人邀请自己喝酒,已经心痒难忍,况且大街上上人来人往,想必他也不至于做出对自己不利的事,一念至此,就不由得点了点头。
两个人来到了街旁的一家酒馆的楼上坐定了,从这里望去,可以将南明城的半个城市一览无遗,这时候,狗东西的队伍已经走过了面前的这条街道,来到了南明城的南门。
从这里过去,就算是出了城。
那个男子在狗剩的对面脱下了帽子,狗剩一瞥之下,心跳不已,那男子的额头上赫然有一道刀疤,自额头贯穿下来,直至眼角,男子见狗剩的表情,淡淡地一笑,道:“兄弟莫怕,我不是坏人,这是拜土匪所赐,他们杀死了我的全家,我侥幸捡到了一条命,所以我对土匪有不共戴天之仇,今天见朝廷派兵去进剿,只盼官军旗开得胜,马到成功,不负我几年以来的苦苦煎熬……”说到动情处,男子伸手去试了试眼角,挤出了两滴眼泪。
狗剩不知道怎么去安慰他,只听见一个声音在说:“别演戏了,你本是一个采花大盗,在邻国犯案时被擒获,受刑不过,又禁不住黄金美女,投敌变节,如今受命潜入南明城打探军情,欲行不轨,有道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们的人已经跟了你很久,现在该是了断的时候了”!
男子一惊,左顾右盼,因为是早晨,整个酒楼里空空荡荡的只有他们两人,不禁骇然道:“你究竟是谁?装神弄鬼的,有本事现身一见”!
那个声音又响起了:“老子是谁并不重要,都死到临头了还嘴硬”!
男子心中一凛,这次他准确无误地听到了声音出自于坐在对面的狗剩,可是狗剩看上去一脸的惊恐,比他还过之不及,他的双唇禁闭,无论如何他也不相信声音出自于狗剩之口。
可是他错了,狗剩开口了,狗剩惊恐的表情瞬间不见了,他微笑地看着男子说:“我的大名叫‘屠龙’,‘屠’就是杀伐的意思,老子连龙都敢屠,怎么不敢现身?王一龙,你的名字中有一个‘龙’字,注定就是老子的刀下鬼,还不乖乖地把手从怀里伸出来,老子知道你怀里有迷药,但是那是对付女人的,老子百毒不侵,你的那点伎俩还是不要试出来了吧”!!
王一龙知道遇到了强敌,安南王府的“龙虎狮豹”四大侍卫的名头一点也不亚于江湖中的顶尖高手,甚至还要强……他明白了,刚才屠龙用的是腹语,这种秘术来自于神秘的西域……一念至此,他颓然地说:“我投降,我什么都对你说……”!
屠龙看着王一龙嘿嘿笑道:“这就对了,你只要好好听话,我是不会亏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