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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师父现在重伤躺在医院里,是不是你干的?”程笠一边看,一边问。
“是,是我干的,但我真不是有意把他打成那样的。”赵封急忙解释道:“他想把我留下,我身上有案底,还在被监察组追查,要是留下来,一准会被抓住……”
“好了,知道是你干的就行了,废那么多话干什么。”程笠打断了他的话。
看完这家伙的档案,程笠也不得不慨叹,这世界上,总有些人是天生的屑种。
赵封,现年二十六岁,八品武者,师从血剑门郑明基,从五岁开始,一直修行到十五岁。
其间也去正常的学校上课,曾经想参军,但恶劣的档案导致他第一关就过不去。
从小喜欢跟人打架斗殴,仗着自己修行而来的一身蛮力,多次把同学打成重伤,他的师傅还要多次出面给人道歉赔偿。
上了初中,开始对女生感兴趣,有多次骚扰同班女生的经历,最后被学校勒令退学。
“啧啧啧,你师父也真是够背运的,找了你这么个大徒弟。”程笠越是看,笑容就越是灿烂:“也就是你爹当年运气好,跟你师父有些关系,不然像你这样的人,早就被丢到少管所里,出来也就普通一地痞流氓,能不能养到这么大还难说。”
赵封不敢多说什么,只能干笑着躺在地上。
“秦农,你在这帮我看着他。”程笠叫了辆车:“我去见见他的师傅。”
“不用我跟着吗,少主?”秦农问道。
“用不着,反正我们现在处于停战的状态。”程笠摆了摆手。
“哦对了。”在推开门的时候,他又回头叮嘱:“如果这家伙想逃跑的话,就把他的腿也一起打断,不用顾忌什么。”
“放心吧。”秦农笑了笑:“我也看了他的档案。”
他可没有程笠那么深厚的养气功夫,笑起来格外阴森。
“姓赵的杂碎,我先去做个饭,这两条腿长在你身上,想走的话随时都可以。”他走向厨房:“我是很希望你试着去逃跑的。”
“那样,我也可以像少主那样,光明正大地教训你一顿。”
赵封躺在地上,冷汗已经浸得浑身湿透。
秦农先前那一刻暴露出的杀意,是毫不掩饰的。
这种浓重得恍若血腥味的杀意,不是他这种时常干点小偷小摸的家伙,能够企及的层次……换句话说,这冷笑着的男人,是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的。
杀一个人,对他来说,不会比杀一只鸡困难多少。
还是老老实实地呆在这里。他瘫在地上,尽量放松浑身的肌肉。
胸口和手臂上传来的疼痛,不断地折磨着他。
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他有没有反省自己这半生以来所作的恶。
……
“是郑明基先生的亲戚吗?”小护士抬头看了程笠一眼:“跟我来吧。”
程笠点头致谢,跟着小护士一路走向病房。
推开门,一个中年男人正侧躺在床上,挂着吊瓶,笑嘻嘻地看着电视里的小品。
他看得很入迷,甚至没发现有人进了病房。
“郑老先生。”小护士在他眼前摆了摆手:“有人来找你呢,还那么入迷。”
“是小钱护士啊。”郑明基转过头,却牵引到自己的胸骨,倒吸了一口凉气:“你又来了啊,是这位小哥找我吗?”
“他不是你的亲戚吗?”钱朵朵愣了愣。
“可能,有那么点关系也说不定。”程笠从兜里掏出一块令牌,随手递给了郑明基:“方便的话,可以让我跟老先生先说会话吗?”
钱朵朵看了看令牌,又看了看两人,却没有退出房间。
很显然,程笠并不是郑老先生的亲戚,这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也让她担心会出点什么事。
“小钱啊,这位是我的后辈,我跟他有点要紧事谈谈。”郑明基却忽然露出笑容,向钱朵朵挥了挥手:“有些事情,我们也不太方便被外人听到。”
钱朵朵还是一脸疑惑,但老先生都这么说了,她也不方便再多呆。
这几天来,一直是她在负责这位老人的护理,也从医生那听来了些别的消息。
比如说,老人自称坐自行车摔下来,摔断的胸骨,实际上是被人用钝器打断的……又比如说老先生从入院到缴费,都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从头到尾,他甚至没有半个家人朋友,曾经来过探视。
她缓缓关上门,却没有走远,就坐在了门边的座椅上,默默探听着里边的情况。
“这小妮子。”郑明基是八品武者,虽然已经年过花甲,但看起来还跟五十岁的人没什么两样:“她还坐在门口呢,这位小哥。”
程笠把食指贴在太阳穴上,一道神识透体而出,缓缓落在钱朵朵的玉枕穴上。
这道精神力很轻柔,并没有什么强烈的攻击性,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单纯催眠而已。
“好了,她睡着了。”片刻之后,他放开手指:“我们可以聊聊了。”
“你没对她怎样吧。”郑明基目光炯炯。
“放心,我是个好人。”程笠没多说什么,只是耸了耸肩:“虽然这样说话,很容易给人一种电视剧里低能反派的感觉。”
“这么幽默,看起来也不像个反派。”老人大笑几声,想表现出自己的豪迈,却被胸肺的伤势,引得连连咳嗽。
“这令牌,原先应该在我那大徒弟手上,现在怎么落到你这了?”好不容易缓过来,郑明基单刀直入,没有多余的寒暄:“你又是谁呢?”
“我也是当年被围剿门派的后人。”程笠随意地坐在床边:“跟你应该也有些关系。”
郑明基的眉头拧了起来。
“当年被围剿的门派?”他看着程笠:“除了我血剑门,还有其他的幸存者吗?”
“只要丢掉核心传承的门派,都不会被继续围剿。”程笠在调查血剑门的时候,顺便也捞到了不少其他的消息:“不是吗?”
“那还真是同病相怜……是我那大弟子惹到你头上了?”郑明基沉默了片刻,有些小意地问道。
“倒不是惹到了我,只不过恰巧看到,你那两位弟子同门相残罢了。”程笠看着电视:“我刚好也在寻找你们,就顺便把你那明显疏于管教的大弟子教训了一顿。”
“您不会介意吧。”他看着郑明基,眼神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