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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主啊，你让我调查那女生，原来不是没有理由的。”秦农跟在程笠的身后，回到那间出租屋，顺手把赵封丢在地上：“原来是暗中守护别人，真是可歌可泣的爱情啊。”
“你能别想太多吗？”程笠翻了个白眼：“比起那女孩，我对这男人更有兴趣。”
秦农的脸色，一下就僵在那里。
少主刚刚说了什么？他对这个男人的兴趣，还远大于那个女孩？
难道他在暗示自己更喜欢男人？
不会吧！这个猜测一出，秦农的脊背就已经满是冷汗。
喜欢男人不是什么大问题，但东武公爵就他一个儿子，要是他最后选择跟男人过一辈子，东武公爵可就绝后了啊！
一想到这里，他这位家臣的心里，就开始七上八下。
“少主！”他刚想说点什么，程笠却忽然把他叫了过去。
“农哥，你去帮我查一下，这家伙的底细。”程笠随手一巴掌，把赵封唤醒：“我这里有手镯，没问题的。”
秦农深吸一口气。
他觉得，程笠的取向问题，可能比这家伙的底细，要重要多了。
“你这是什么表情？”程笠看着秦农：“一口气憋在胸口不上不下的，不难受吗？”
“少主，你是不是喜欢男人？”秦农终于鼓足勇气。
程笠：“……”
“我要不要考虑，换一个人当我的副手？”他扶着脑袋：“农哥你也是东部战区的老人了，怎么想法还这么跳脱？”
“放心吧我性别男爱好女，但现在的主要目标，是这个家伙的底细。”趁着赵封没有完全苏醒，程笠从他身上，翻出了身份芯片，和一个类似于令牌的东西：“这是他的芯片，还有门派的令牌……”
“不过说实话，这个时代还用令牌当信物的家伙，不多了。”他看着那檀木所制，显然已经放了很多年的令牌：“这个门派的历史，应该很古老才对。”
秦农被程笠噎了一顿顺口溜，灰溜溜地走掉了。
被少主嫌弃了啊，他心下叹了口气，自己的想象力，确实是太丰富了点。
“醒了？”赵封睁开眼睛，第一个看到的就是笑眯眯的程笠：“不用紧张，这里不是监察组的大狱，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出租屋而已。”
赵封下意识摆出来的战斗姿势，却没有因程笠的话而改变。
“你是谁？”他死死地盯着程笠：“把我抓来这里，有什么企图？”
程笠没有回答他的话，一脚踩了下去。
赵封的手骨和臂骨，在秦农那一拳下，已经出现了无数的裂痕，一时半会绝对没办法修复。
他这一脚下去，把赵封的两根手臂，硬生生踩断。
“我说了，让你放松，不要那么紧张。”程笠看着痛苦得不停抽搐的赵封：“我也说了，这里不是讲究帝国法律的监察组。”
“只不过是一个，出了人命，也不会有任何人发觉的出租屋而已。”
赵封的眼神里，终于充满了恐惧。
他从程笠的身上，没有察觉出半点气血的波动，但程笠先前那一脚的力道，却恰好足够把他那两根伤痕累累的手臂踩断。
这种精确的力道控制，他自问是做不到的。
“你是谁？”他这一次瑟缩了许多，没有再摆出迎战的姿势。
程笠的脚又落了下去。
“我说了吧，放松，放松。”他看着脸庞都快扭曲的赵封：“你的肩膀缩起来干什么，我又不会活生生打死你。”
程笠这一脚，直接踩在了赵封两根锁骨的交界处。
那两根骨骼，本就是人身上较脆的两根骨骼，再加上赵封根本没有运转气血，程笠只是轻轻用力，就已经断开了。
但即使在这样的恐惧和痛苦之中，赵封也放松了四肢，像个被人玩弄的王八一样，躺在地上，以表示自己毫无反抗之意。
锁骨交界处的背后，就是丰富的神经和血管集束。
如果程笠下脚的力道更重一些……
他那些胸腔中的器官，就会被压迫到衰竭。
这两脚的力道都不算太重，但却让赵封彻底明白了一个道理。
眼前这位少年，绝不是什么好相与的善茬……而是一个微笑的，从地狱里走出来的恶魔！
“你是血剑门的武者对吧。”程笠坐回了一旁的椅子上：“方便跟我说说血剑门的历史吗？”
“方便，方便。”赵封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当然方便。”
“别废话，方便就说啊。”程笠翘起二郎腿，那只踩断了他双臂的脚，正在空中晃悠。
赵封几乎是立刻以最快的语速，把他所知的血剑门的历史，一股脑说了出来。
“也就是说，你们这个血剑门，是一个历史悠久，甚至能回溯到千年前的门派对吗？”程笠把手搭在腮帮上：“但中间被人打击之后，从一个极盛的门派，逐渐衰落，只留下些不成才的弟子，把部分的秘典继承下来。”
“是这样的。”赵封点了点头。
他看着程笠认真思考的样子，紧张地咽了口唾沫。
这个男人，不会就属于那些把血剑门先祖，屠了个一干二净的势力吧！
不对，他忽然意识到，在场的两位血剑门弟子中，只有自己被打倒。
曹钰那女人，还好端端的呢！
“您要是想知道更多，我有一位师妹，恐怕了解得更多。”他不敢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只是谄媚地开口。
“你说的，是你今天下午用人质威胁的那个女孩吧。”程笠头也没抬。
赵封颤了颤。
那女人，不会跟这家伙有什么关系吧。
或者说，这些把自己干倒，拖到这里审讯的家伙，就是那女人请来的？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后悔自己先前说的那些话了。
“少主，这是我搜集到的信息，暂时只有这么多了。”秦农从房间里出来，把光屏递给了程笠：“又见面了，喜欢欺负女人的软蛋。”
一看到秦农，赵封就被吓得浑身冷汗。
今天下午的那道拳头，直接把他这辈子所有的自信，都给碾碎到了深渊里。
本以为修行到了八品，已经能够在这种小地方横行无忌……但秦农的出现，教会了他什么叫做天外有天。
“我要开始看了。”程笠装模作样地把光屏放到眼前：“要是这里的信息，跟你说的有什么不一样。”
“你就多挨一脚，好吗？”
他看着像王八一样仰躺在地的赵封，冷笑连连。
这种下手毫无顾忌，以普通人为要挟，近似邪道的武者……
他最看不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