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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谕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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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空云卷云舒,男子咀嚼着花瓣,不怒自威。
  “就一次也不过分。”穿着红色长袍的女子说道。
  “这话应该让霓霜来说。”他的黑色战袍隐隐发光。
  “他是想让你除掉无尘吗?”风霓霜从樱花树里冒出来,一袭白袍,手里拿着叶创写的第一封信。
  “他的野心应该不止这些,我感受到了两个华萨族人,无尘和言决,现在清问丢失了气息,图蒙也不在。”男子伸手抚摸从黑袍里钻出来的青龙,它只露了个头。
  “她不是经常神出鬼没的吗?”风霓霜半蹲摘下几朵牡丹花,喂给青龙。
  “不是,清问几天前差点吞噬无尘,那种压抑感很强,有两位新的持刀者。”青龙回到黑袍中,一只黑色鬃毛的独角兽飞了出来,沐浴着阳光。
  “你还挺关心的嘛!”风霓霜说完就躲到红袍女子身后,对着男子翻了个白眼。
  男子叫云戬,红袍女子叫墓枕香,出生于已经覆灭的辽漠城,云戬是最后一位城主,真实故事和历史记载的有很大出入。这不是梵狄神族创造的生命,他们孕育于谕树,这颗树是华萨族三个族人封印之地。他们落在这里,能量渗出封印,给予树灵性,还拥有了一些能力。谕树每年都会结果,诞生无数生命,有男有女,其中一个男婴背上会拥有三叉戟主印记,一个女婴拥有樱花辅印记,两人成为领袖。当有新的主辅印诞生,就预示着上一代大限将至,随之生命枯竭。第一代双印将这里称为辽漠城,种族为谕族。经过漫长的岁月,这里从荒无人烟变成了世外桃源。他们不需要进食,谕树的能量无时不刻地滋养他们,也无法生育,新的生命只能来自谕树的果子。
  可是这种闲云野鹤的生活被打破了,谕树突然诞生出三个带有主印的男婴,八个带有辅印的女婴,而且上一代双印没有死亡。厄祸降临,辽漠城的山谷里出现一名男子,他将那里一片区域夷为平地,召唤出数以千计的奇兽……
  如今只有云戬、风霓霜、墓枕香、嫦曲欢四个谕族人,身上带有印记。“辽漠八香”真实存在,每一个身上都有独特的奇香,其余五人已经死亡,云戬也的确被称作英戬王。现在云戬所在地就是辽漠城,几千年前叶氏家族年轻继承人离开过黎明调查未知世界,找到了这座古城,墓枕香接待了他,向他讲述了辽漠城。回到了黎明之后他仍然和墓枕香保持书信来往,有一次邀请墓枕香和风霓霜来这里居住一段时间,安排在十六区。
  后来叶氏家族知道这个秘密,检查他的记录,他早就改了有关辽漠城的资料,只保留一部分真实性。他死后这个秘密被家族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公之于众,并且称十六区就有其遗址。很多人在那里找到了风霓霜和墓枕香的私人物品,有的甚至都是自己伪造的,之后各种版本传说涌现。继承人的后代写信道歉,保证自己不会再写信,防止暴露。他把寄信的方式一直留存,命令不到万不得已,不允许写信,墓枕香知道后不以为然,真实的故事只有继承人听过。
  而云戬告诫两人不能再踏入黎明,风霓霜也就没法找回那盒胭脂。几千年过去了,寄信的方式只有历代继承人知道,存放在家族继承盒里,钥匙只有一把。
  “那个叫叶创的昨天为了演戏真是煞费苦心。”风霓霜靠在云戬左肩。
  “他可能不知道我能通过花瓣感知到他的内心。”云戬的黑袍里又飞出几道黑光,在百花争艳的地上化作了几头奇兽。
  “虚虚实实的传说,真真假假的遗物,他赌对了胭脂盒。”墓枕香红袍泛光,一头鸾凤出现,尾端有着淡淡的青光。
  “小曲就不惹祸。”云戬闻到了另一种香味。
  身穿墨蓝色长袍的嫦曲欢出现,“辽漠八香”全都美艳不可方物,用尽美词形容不为过,无需赘言。嫦曲欢最擅长的就是精通音律,她能够用任何东西吹弹拉唱。
  “你心情不好,来为你奏一曲。”嫦曲欢一挥手,出现了众多乐器和女子。
  舒缓的乐章抚摸着每一个人的耳朵,风霓霜敲打手指满脸陶醉。奇兽们安安静静地趴在墓枕香周围,她细心地喂着樱花。云戬露出了笑颜,无尽的岁月里,这三个女人就是他仅剩的家人。
  云戬和她们三个青梅竹马,和其余两个拥有主印的人关系也甚是兄弟。云戬目睹兄弟生离死别,遵守誓言继续守着辽漠城和谕树。灾难结束那一天,他热泪盈眶跪在山谷前亲吻大地。墓枕香等人在谕树前祷告,送走了“辽漠八香”之首的灵魂,灵魂注入枯萎的谕树,开出了美丽的樱花。
  “需要找到清问。”墓枕香在演奏结束后提醒云戬,没有清问是解决不掉无尘的。
  “我估计图蒙应该是死了,不然清问不可能和她分开。找到清问很难,等叶创下次来信我就去黎明,应该有人知道清问的下落。”云戬摆摆袖子,他的奇兽们全部回到黑袍中。
  “黎明真是个神奇的地方,藏龙卧虎。”风霓霜回头看向云戬,她在和嫦曲欢下棋,嫦曲欢示意她安静专心一点,不要一心两用。
  “到时候我们也随你去。”墓枕香手里散落光辉,滋养着群花。
  “清问应该会帮助我,目的是一样的,而且我比图蒙强不少。”云戬起身去看两人下棋。
  “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好吗?”风霓霜一语双关,云戬和图蒙的实力以及她和嫦曲欢的棋技。
  “以前最不擅长的反而成了现在最擅长的。”墓枕香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你这步棋下在这里就是防御加陷阱,之后才有机会考虑进攻。”云戬接过风霓霜手里的棋子。
  “手心手背都是肉,请多指教。”嫦曲欢也将手里的棋子给了云戬。
  墓枕香不会下棋,觉得自己笨拙学不懂,只爱养花。她是“辽漠八香”中最善良的,所以叶创的信她都会看,也是她让风霓霜答应叶创补偿。风霓霜和嫦曲欢全部把她当作大姐姐一般,她也是第一个被云戬爱上的女人。
  “今天就这样一直待着吧,正好让他缓缓心情。”墓枕香提议。
  “好啊!最近一段时间只有晚上待在一起,我新家也差不多完工了。”风霓霜赞同。
  嫦曲欢没有回答,一直都在专注地观察棋局,何况身旁还有一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人不厌其烦地教她。
  墓枕香亲拍几下树干,樱花开始飘落,她接住一些,洒在鸾凤身上,鸾凤金辉闪烁,发出一声清脆的叫声,飞回她的红袍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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