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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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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鹿离然决定和安梦璃出去,他真的打算去找无尘,让安梦璃不再犯病。同时他还告诉姐姐他们也不去海岛了,鹿文馥在电话里大吵大叫,鹿离然只好挂掉了电话。
  “我姐退休计划彻底结束了。”鹿离然摇摇头。
  “你父亲没让你继续做些什么吗?”安梦璃扭扭身子,调整到最舒服的姿势。
  “早上他走的时候我问过,什么也不用我做。他还说那天吃晚饭的时候接到消息,叶创的妻子被杀了,觉得事态不妙,他知道我没事干就会在家里陪你,就告诉我会有需要我的时候。”
  “结果碰巧撞上另外的敌人。”
  “直说不行吗?就这点毛病我真服了,只能背地里给他鼓个掌夸他干得漂亮。现在也不是肃清部的人了,认识我的人也不多,作为一个无业游民可以光明正大地带着你去找无尘许愿。”鹿离然开始减速,前面有些堵车。
  “这些车应该都是往四区开,新闻说好多人都不工作了,在等着排队进入四区。边界站一天只放一千人,叶创的决定,不守规矩的一律处理。”
  “不是说有个家伙见缝插针,无尘没说实现几个愿望,他就想着许十几个。但是无尘拒绝了,因为他也抠字眼,他说都有机会实现,他选择这次不给机会。一会咱去了,你就说是你的愿望,他之前已经实现了我一个愿望,而且我俩又打了一架,不过他应该不记仇。”
  “想和你一起压马路,许愿什么时候都可以。”安梦璃看着人行道上一对对情侣。
  鹿离然将车停到地下停车场,安梦璃挽着他的胳膊,两人走在大街上,安梦璃感到一切都很新奇。有一个长着犄角的家伙看安梦璃看得出神,栽了个跟头,犄角在地面凿出个洞。
  鹿离然带着她去逛了好多商场,基本上没有人,有的店铺还被店主自己砸坏了,庆祝即将要被无尘实现的愿望。但是安梦璃买完一件东西的时候,示意鹿离然把钱扔到柜台,一家商场门口有个卖冰激凌的,鹿离然买了两支。
  “你怎么不去找无尘许愿呢?”鹿离然一边掏钱一边问。
  “太远了,懒得走,我小时候的愿望就是卖冰激凌。”老板胖胖的,样子憨厚。
  “真实一点,你看大家都摘下面具,奔向无尘,有什么不好意思的?”鹿离然身后站着一个两米多高的长腿人,看样子趁堵车的空下来买冰激凌。
  “昨天有个人还和我说了什么天灾人祸,生离死别等等。虽然昨天因为给老婆买了一双贵的高跟鞋,我们大吵了一架,但是我们仍然幸福。经历日常生活中的柴米油盐酸甜苦辣,一切听天由命,没必要改变什么,就是一种‘清高中的俗气’。”老板还是很和蔼,对着长腿人笑笑。
  鹿离然递给安梦璃冰激凌,脑子里回想着老板的话。
  “他不会像其他人一样去找无尘,算是清高一类的人,但也安于现状,经历着很多俗气的生活,这就是他那个词的意思吧?”鹿离然试图询问安梦璃。
  “看那边的情侣,两人大吵大闹,因为钱的事情,但双方都不去找无尘;刚才商场里卖衣服的小姑娘,她说她习惯了这种生活,她也可以找无尘许愿不再有奇奇怪怪的顾客,让自己生意兴隆等等,可她没去,受到捣乱威胁什么的宁可自己受气;还有那个靠墙醉醺醺的男人,打电话吹嘘着自己中午在酒桌上游刃有余,同时还学到了新的谈话技巧。”安梦璃声音很小,舔了一口冰激凌,“虽然这样有点不礼貌,但是我懒得绞尽脑汁给你举例子,有现成的,我没有任何阴阳怪气的意思,生活态度是自由的。”
  “用不着解释这么多吧。”鹿离然拨弄着安梦璃被风吹乱的头发,心想她今天一定很开心。
  两人准备去坐一次摩天轮,鹿离然拉着安梦璃手调皮地说:“咱也淹没世俗之中。”
  安梦璃频频点头,她之前在叶语瞳成人礼的时候四个人一起坐过,一晃都两年过去了。
  “对了,死的是叶创第二个妻子吧?”安梦璃想起鹿离然刚才说的叶创妻子离世,一开始没在意,她见鹿离然说得随意,而且那次聚会叶语瞳喝多后对她说没人会对母亲下狠手,对于她父亲叶创来说撕了这张票都不会动摇半分的。
  “不是,叶语瞳的母亲,昨天我通过电视看到她眼眶红红的,起先还以为许游格欺负她了,和你说你却自己在那里自言自语肃清部什么的。其实我感觉他们挺般配的,就那次聚会之后,可是他就喜欢牧玲月这盘菜。”鹿离然有点惋惜。
  “所以你的淡定是想让她先独自消化消化,适时给予安慰,到时候算我一个。”安梦璃挺喜欢这个姐妹的,对她来说相爱的男孩是一点一滴触动她的,但是友情她只需要萍水相逢一个默契的对眼,一次简单的对话,她就认定这个朋友了。
  两人来到游乐园,两年了还是没有变样,色彩斑斓的样子让鹿离然很是向往。庆幸还在开放,鹿离然兴致冲冲地去买票,安梦璃在挑选可爱的玩偶。
  “有一点私事,鹿离然。”清问的声音突然在鹿离然耳边回响。
  鹿离然买完票赶紧跑到一处僻静的地方,对着空气说:“什么事?”
  “我感知到无尘身上有一股言决的能量,言决今天动用了自己的能力,他好像改变了一个人的时间线,那种能量波动和他在无尘身上施加的一模一样,是他的内心之力,我不知道其作用,当初隐初刚碰到他就被封印了,没摸清。”
  “你知道言决改变的那个人的位置吗?”
  “知道,追踪是我最擅长的。”
  “那你去吧,再见,我没有什么条件要交换,再说你可以操控别人去。”鹿离然要回去找安梦璃。
  “我说追踪是我最擅长的,有人今天追踪了无尘、言决、我、你和池曦涵。但他没找到我,我待在图蒙遗留的空间里,不过我掩盖不了刀柄上你和池曦涵的气息,找到你们太容易了。”
  “是你们华萨族的人吗?”
  “不是,身上的气息不一样。”
  “他找我,我就把所有有关你的事情一五一十交待。再说都这么厉害,兴许他可以直接读取我的记忆。”鹿离然看了一眼票。
  “你一点都不担心你们的世界吗?”
  “别说这种给拯救世界的人准备的话,这不挺好的吗?无尘带给人们希望,黎明政府维护秩序,刚开始有点乱很正常,过一段时间就有模有样了。言决目的不明确,你找我也解决不了问题。”鹿离然向着安梦璃走去。
  鹿离然觉得黎明遇到危难一定会有人拯救世界,自从无尘言决到来之后,什么都有可能。在这瞬息万变的世界里,他还是找不到自己永恒不变的目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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