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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文和关伊的情感起起落落了七年,终于结了婚,莫文说中间这个女人骄傲到他一度想放弃,但是想着顾明建帮他挡过枪,他不得不厚着脸皮上。
一去经年,在酒席上,我再次看到了李琛。
他给我碰了一杯,说:“知道么,李念那丫头17了,今年上大学,燕京师范大学。”
没等我说话,他递给了我一张照片,说:“她可能会近期去找你,我感觉她谈的个男朋友不靠谱,我在新加坡打电话她可能不会听,如果你有时间你帮我好好观察观察。”
手中的酒杯一下子就掉在了地上,我拿着相片如同着魔了一般,一转眼,我的孩子都17岁了,都谈起恋爱了。
我有些哆嗦地问:“她……知道了……么?”
李琛复杂地摇了摇头,“我们也不知道!”
冥冥之中自有注定,预料之中的如期而至。
没过几天的傍晚,她真的来了,同行的还有一个男孩,在院门口呆了好久好久。
我猛地把车熄火,然后把所有窗户都关上,隔着十米远的距离在车里远远看着她。
看着她跨过门槛的腿从犹豫不决到坚定。
然后我快速地下车,跟着他们进去。
她看着我,一如既往地喊:“钟……叔叔”
言语里多有勉强。
我能看的出来,她是知道了!
她给四叔四婶儿带来了很多补品,钟千岩牵着她的衣服说:“姐姐,你真漂亮,我有你这样的姐姐就好了!”
李念笑着看我没答话。
我心里真想大声的对钟千岩吼一声,兔崽子,她就是你姐。
但是还是叹了一口气,心里空荡荡地失落。
李念和四婶儿去厨房做饭,男生被我留了下来,我眼神看向四叔,四叔撇了撇嘴,喊道:“千岩,走,陪我四爷爷到院子里玩。”
钟千岩有点不乐意地跑去了厨房。
我放下公文包,坐在了沙发上,点了一支烟,男孩子则有点好奇地瞅着我家里的布景,盯着大堂最中央白石老人的虾作,好像是惊讶它的价值。
我说:“坐。”
他选了一个离我比较远的距离。
我说近一点,他挪了一下,有些惧怕我的烟味,还是比较远。
李念从厨房伸头出来看了一眼,不过很快又伸了回去。
男孩长得不赖,头发刚处理过,条理很清楚,一左一右泾渭分明,他一身休闲装,虽然不是什么名牌,但收拾地倒也算精神,戴了一副眼镜,斯斯文文的。
初一看,我大概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四眼。
我问:“你这个眼镜多少度的。”
他说:“150度。”
我松了一口气,没超过200度,还好。
我接着问:“你和李念什么关系?”
他说:“朋友。”
我摆了摆手,他问什么意思,我说:“朋友的话就找个地方歇一会去,等会吃完饭就可以走了。”
男孩不忿,终于强硬了一回,靠近我说:“我是她男朋友!”
我盯了他足足有一分钟,盯得他发毛。
我说:“你确定她是你女朋友。”
他拉住我说:“你小声点,李念不让我说。”
“你很听她的?”
“肯定听啊。”
“为什么?”
“她家比我有钱。”
刚开始的好印象荡然无存,给他盖了个懦弱无能的帽子,试图争取地拍着他的肩膀说:“你既然知道她家有钱,那你觉得你哪点可以配得上她?”
男孩的脸憋得通红,好一会,他才义正言辞的说道:“我是皖省的理科状元,我会四门外语,我是我们班的班长,是我们院下一届的学生会主席,是入党积极分子,并且我获得了全额奖学金,大学四年不需要花一分钱。”
我看着他高傲的样子,感觉一切那么虚伪。
我说:“你只有这些吗?”
他问:“这些还不行吗?”
”还不够。”
他小心问:“哪儿不够?”
我指了指我自己,说:“我说你不够就是不够!”
他有点恼羞成怒,大声道:“你够了,你不过是她的一个叔叔,你有什么资格。”
李念跑了出来。
她拉住男孩,指责道:“周东亚,你怎么说话呢。”
我笑了笑,说:“这个小伙子,我不喜欢!”
男孩争辩道:“谁让你喜欢,我还不喜欢你了,老烟枪!”
李念拉住了他,低住头,接下来,是沉默。
不知道是多久。
李念忽然抬头走进了厨房,背对着男孩说:“周东亚,你走吧。”
男孩有些错愕,确信自己没听错。
他试图去追进厨房,李念转过身,一字一句道:“我说,让你走!”
男孩走的义无反顾。
四婶儿说:“城儿,你干什么呢?”
我看着李念说:“他不适合你,一个爱你的人无论怎么样都不应该说自己很优秀,首先说的是他只喜欢你。”
好像我是没资格说这话。
但在某个角度上我却不得不说,她才17岁,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太复杂。
这顿饭吃的确实有点沉闷,温吉一向不在家里吃,唯有钟千岩这个小家伙不省心,一会说钟阿城我要吃这个,一会说钟阿城我要吃那个。
李念颇为震惊地看着我俩。
大概每个人都会好奇我们父子间的相处方式。
四叔吃了两口就饱了,他摇晃着说出去找瘸子看看死没死。
“贝贝啊,回来跟我们住吧。”四婶提议道,“你秀儿姑的房间还空着,距离你学校也近,你钟叔叔上班还方便送你上下学。”
李念拒绝了。
临走,我送她出去,她一直低着头。
我不得不语重心长地去引导她,“你还小,不要被有些人的外表所蒙骗,如果真要谈,也要谈一个爱你的,而不是一个怕你的。”
她点了点头,说:“我懂。”
她和小时候不一样,没多少话,大概我问一句,她点一点头,或者嗯一声。
上了车她干脆坐到了后面。
到了燕京师范大学的校区。
临到下车,她突然问:“你找到干妈了吗?”
我摇了摇头。
她道:“其实我大概不怨她了。”。
我握住方向盘的手不由地抖了抖。
她推开门,站在外面说:“干爹,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