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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焚心之城 / 33、放不下

33、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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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念说希望我幸福,但是我知道我大概是幸福不了。
  晚上李琛给我打电话,问:“见到了?”
  我说:“见到了。”
  “男孩怎么样?”
  “吹了。”
  我大概是有些负罪感的,我这个没尽过当父亲责任的人,也开始干涉起子女的婚姻。
  孟小秀大概犹豫了几天。
  最终还是回道:“下次有时间再回来。”
  钟千岩大概越来越放肆,每天家里都被他搞得乱七八糟,两个老人收拾的速度永远赶不上他破坏的速度。
  终于有一天,他对触手可及的东西不在感兴趣,不知怎么想的,搬了个椅子,上面又摞了个凳子,然后踩着从衣柜上面掏出来了一个盒子。
  这大概是他出生以来我第一次打他。
  他觉得很莫不其妙。
  他只不过是问照片中站在我旁边的女人是谁,我就恼羞成怒。
  他哭的很伤心。
  等我收拾好心情的时候,他已经不顾四叔四婶拉扯,跑着找她妈妈去了,这是半年来他晚上第一次没跟我睡。
  这一晚,我失眠了。
  烟一支一支,再掏的时候已经没有了,我不得不面对一个现实。
  那个女人已经消失了整整五年。
  但我还在想她。
  时间的长河中,大概所有的错事都可以原谅,只是单单想她的好。有时候想结婚的那天晚上,她躺在我的怀里直勾勾看着我说:“答应我一件事?”
  “今后不要对不起我!”
  一语成谶。
  我无论如何也想不到,我们会走到如此的地步。
  不过,我想,最起码一开始她还是爱我的。
  其实我一直在怀疑一件事,当年明月湖项目,高杰算计芊城公司财产,姚方是同谋,那么我们在他们那边的内应是谁?
  能拿到那么多的机密,她的本事肯定不小。
  但我却从来没听我父亲说过。
  现在他人没了,好像这一切就变成了一个悬案。
  ……
  时间过得真的很快,2008大概最重要的就是运动会。
  从年初到四五月份,整个燕京城大变了一个样。
  到处都是标语和义务工作者。
  我带着钟千岩去了北海公园玩,他大概一进院,就有了目标。
  拉着我追追转转。
  最终停在了天王殿。
  他固执地把我的手表摘下来,然后套在了自己的小手上,踌躇了好久,然后有些怯怯地靠近了一个外国小姑娘。
  对方给她打招呼,说:“嗨……”
  他吓得立马跑开了。
  他问:“钟阿城,我是不是不像个男人。”
  我摸着他的头,感觉很无语。
  今年他六岁了,他说他最大的梦想就是赶紧长大,然后跟我穿一样的衣服,带一样的手表,管一大堆人。
  我不得不去和温吉商量一件事,钟千岩需要上学了,一个月后暑假开学,我打算让他先进学前班。
  我希望她能更多地关心到他,最好是能把美容店的生意放一下,抽出更多的时间做一个好妈妈。
  温吉毫不犹豫地拒绝了,“我本来就不称职。”
  我说:“难道孩子还比不上这个美容院?”
  她很干脆的说:“孩子只会让我操心,美容院最起码能让我延缓衰老。”
  我略有失望,说:“你想他长大以后恨你吗?”
  她沉默了,贴着面膜在椅子上躺了好久,说:“我有一个要求。”
  我说:“你提。”
  她幽幽道:“你如果非要让我当一个全职太太,那我要你和我结婚,并且把钟千岩的户口过户到我们俩名下。”
  她好像就在这儿等着我呢。
  现在钟千岩的户口既不在她名下,也不在我名下,而是挂在四叔四婶的本上。
  她说:“钟千岩是有父母的,不是孤儿,更不是单亲家庭,你既然想让我担起责任,那你总不能强制抹除我做母亲最起码的权利吧”
  我好像不能不答应。
  时隔将近八年,再一次踏上了民政局。
  办理的窗口越来越多。
  排在我们前面的是一队小夫妻,女孩转过身对我说:“嗨,大叔,你女朋友长得真漂亮。”
  温吉笑道花枝招展。
  而我则失了神。
  工作人员喊了我三遍,温吉碰了碰我,我这才反应过来。
  办证的年轻人笑着说:“你好,结婚的话请您出示双方身份证。”
  我递了过去,他接过,好意提醒道:“您和这位女士很般配,不过拍结婚照的话,我还是建议您能刮掉胡子,那样会显得更年轻。”
  我说:“谢谢。”
  他录入信息,笑着说:“不用。”
  不过很快笑容就凝住在了脸上,他有些惊愕的问:“您结过婚?”
  对,我大概没有认真考虑。
  我并不是一个人。
  我没有结婚的资格。
  我还是有老婆的人,姚方消失了五年。
  我好想从来都没想过起诉离婚。
  那么现在我好像重婚了。
  温吉的脸变得煞白,上一秒的笑容还凝结在脸上。
  大概,她都没想过,我竟然如此痴情吧。
  我不得不重新拿回身份证。
  我对温吉说:“我后悔了。”
  然后大步走了出去。
  我是多么蠢啊。
  我一直想的总是等那个人回来,等那个人亲自告诉我所有种种,好像是自己的左手和右手在较劲,想握住了别人的手。
  自己的手攥的生疼。
  我大概更没有去关注其他女人的颜面。
  温吉大概习惯了故作坚强。
  等我整理好心情去找她的时候,她做着每天都做的事,贴面膜。
  她看着镜子里的我问:“这位先生,请问您需要做基础护理还是美体?”
  我大概不知道说什么,站着。
  几个店里的员工躲在一边对我不断地指指点点。
  有人说:“这人是芊城公司的老板吧,上过新闻。”
  有人反驳道:“这是街上酒楼的老板,我在他家吃过饭。”
  有人总结说:“其实,这是吉姐的老公。”
  温吉大为恼火。
  干脆进了一间屋子,从里面反锁。
  晚上她回来院里一趟,撒了泼,她夺过了我手里的手机,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那是钟千岩三岁时,我们的一起游香港,她给我买的。。
  她试图要带钟千岩走。
  钟千岩反应过来,吓得躲在四婶儿怀里,明白不了自己的妈妈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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