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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六 你说我俩能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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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此案是陆薇竹主理,所以坐在正位。梁仲诚坐在上首,张东坐在下首,协同办案。
  皂吏排做两排,拿着水火棍刚准备喊升堂,陆薇竹却摇头道:“这次是羽林卫办案,只是问询,这些程序免了吧,直接把一干人等都叫上堂来。”
  旁边书吏忙应喝一声,将韩智,张登科叫上堂来。杨一慎站在县衙堂外脚刚踏进来,却听那书吏厉声喝道:“无干人等站在堂外,不经传唤不可进来。”
  杨一慎无可奈何,又退回了堂外。
  “跪下。”张登科恶狠狠对韩智说道。
  韩智瞥了张登科一眼,似乎颇为不屑说道:“千户大人说了,这次只是问询。无凭无据,我又不是嫌犯,为何要跪?”
  张登科大怒道:“你小子,仗着自己有点功夫,死到临头还在嘴硬。”说着就要持水火棍去击打韩智膝盖。
  他正欲动手,突然间陆薇竹两道冷冽的目光射过来,他心里一虚,顿时不敢妄动。
  “张捕头,还是让我审吧。”陆薇竹冷冷说道。
  张登科一听陆薇竹语气不善,忙陪笑道;“是,是......大人审......大人审。”
  堂上陆薇竹盯着韩智,开口道:“说说吧,你这一百两金子是怎么回事?”
  韩智朗声说道:“只因在下阴差阳错,救下了龙泉帮的六当家,龙泉帮的李帮主为了答谢在下,给的谢仪。并不是什么贿赂金。当日有壮班的兄弟在场,都可以为我作证。”
  说着韩智简单了说了下当日的情形。
  “可有此事?”陆薇竹问张登科道。
  张登科老老实实点点头道:“壮班当日在场的兄弟说确有此事。”
  “那龙泉帮的李帮主呢?”陆薇竹问道。
  张登科连忙说道:“属下派人到李府传话,李如贵听到千户大人的名头,顿时胆战心惊,立刻就动身了,这会儿正在堂下等待。”
  “带他上来。”陆薇竹说道。
  不一时,李如贵缓步走入大堂,他嫌疑甚大,此时身处危局,依然不慌不忙,顾盼之际,颇有威势,并没有张登科所说的那样胆战心惊。
  陆薇竹看到李如贵气势非凡,点头笑道:“李帮主,我在镇北关听说过你的名头,果然名不虚传。”
  李如贵拱手道:“大人过誉了。不过先声明了,玉阳道长不是李某人所杀。李某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杀人一定会认。但是玉阳这笔账,可不要算在我的头上。”
  “只是问询而已,李帮主不必紧张。”陆薇竹说道:“龙泉帮昨日曾经和玉阳道长产生冲突,玉阳道长打伤了贵帮的六当家,有这回事吧。”
  李如贵点了点头,大方承认。
  陆薇竹观察着李如贵的表情,缓缓说道:“后来李帮主曾经给韩智和王大福各一百两金子,却是为何?”
  李如贵说道:“给韩智的是谢仪。我那老六兄弟在别人看来是莽汉,不值一文;但在下看来却是挚爱亲朋,价值千金。有人救他一命,我一百两金子答谢,实不算多。”
  张登科听到李如贵的说法合情合理,顿时眉头紧皱。
  “那给王大福的一百两呢?”陆薇竹紧接着问道。
  李如贵犹豫了一下,说道:“实不相瞒,玉阳道长占着小仓山不是一天两天了,老夫在那边有些产业颇有损失,所以想让王班头打听一下这玉阳道长到底在小仓山干啥,什么时候才能走人。”
  张登科心里一喜,忙说道:“这么说你承认你是在贿赂王大福,让王大福为你打探县衙的机密?”
  李如贵无言可答,对张登科怒道:“老子给好朋友一点钱,用得着你来操心吗?”
  张登科听李如贵如此无礼,心下大怒,正想呵斥。却听陆薇竹淡淡说道:“张捕头,本官受命审的是特使被杀一案,其他的贿赂案就先不要提了。”
  张登科听到陆薇竹发话,只好躬身道:“是,属下省得了。”
  此时书手已经将刚才的问询誊录完毕,韩智和李如贵确认无误后,画了押,呈给陆薇竹。
  陆薇竹点点头说道:“李帮主,事有叨扰,你可以自便了。不过此后几天可不要擅离老牛湾,有些事情可能还要向李帮主请教。”
  李如贵拱拱手:“千户大人放心,羽林卫传唤,不敢不到。”说完大步走出了大堂。
  陆薇竹又问韩智道:“昨晚你因何要去城北,又怎么会进入玉阳道长的府邸,也解释一下吧。”
  韩智把这一百两黄金的事情解释过去,心里已长长舒了一口气。听到陆薇竹问询,又把昨晚自己要去辞职,然后路过玉阳道长府邸的事情又讲了一下。
  陆薇竹听完想了一会儿,说道:“带老街的街坊和卫瑛子爷孙二人上堂。”
  这下顿时进来了好多个人,卫瑛子和卫老头也在其中。
  众街坊战战兢兢的,看着堂上的一众老爷,当中竟坐着一个女子。虽是个女子,但是看上去也是威风八面,腿软的当场就要跪下来。
  陆薇竹安抚道:“叫你们来是让你们复述昨晚遇到韩智的事情,不必害怕惊慌。”
  “你们昨晚在老街有遇到韩智吗?是什么时辰?”陆薇竹问道。
  众街坊一听是来作证人的,纷纷开口,说韩智确实是戌时四刻到的老街,然后进入到卫老头的院子。这些都跟韩智所说相符。
  卫老头说韩智在屋里待了一会儿就离开了院子,但是众街坊纷纷表示没有见到韩智离开。
  听完众街坊的叙述,陆薇竹表情微妙,沉声问韩智道:“如此说来,戌时四刻以后,就再也没有人见到你了,这段时间,你去了哪里?”
  韩智解释道:“我亥时离开老街,只是从小路走了而已。期间去了一趟王班头家里,亥时二刻才到的玉阳道长府上。此事千真万确。”
  “传王大福。”陆薇竹说道。
  韩智就算亥时去了王大福家里,至少也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是完全没有目击证人的,既然有作案的机会,那么就不能排除有作案的可能。
  而且走小路什么的,听起来太像说词了,无缘无故干嘛要走小路?况且韩智身手了得,嫌疑确实非常巨大!
  陆薇竹想到这里,表情已经有些阴冷。
  王大福此刻早已从渡口回来等在堂下,他已经听到了那一百两黄金的事情,心里已是惴惴不安,心想要找个什么方法把这个事情捂下来。
  他听到陆薇竹召唤,忙走入大堂。往下一趴,朝陆薇竹行了个大礼,嘴里说道:“属下王大福,拜见千户大人。”
  “王大福,说说吧。昨晚韩智什么时候来拜访你的?”陆薇竹不跟王大福客套,直接问道。
  “启禀大人。”王大福心里战战兢兢,说道:“那韩智并未来我府邸!”
  此言一出,大堂中人人吃惊,韩智心中震动,更是无以复加。他瞪着迷茫的双眼,问王大福道:“班头,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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