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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绣儿做好了牛肉,端到桌上,独自坐到一旁发呆。
李德生尝了一口,好好地牛肉,做得滋味全无。瞥了眼心不在焉的张绣儿,知道她根本没用心做,只是煮熟罢了。不过他也不在意,自己去厨房拿了盐巴,倒在牛肉上胡乱搅了搅。
随手拿了个茶杯当酒杯,李德生倒了一杯酒,滋溜喝了一口,砸吧着嘴道:“不愧是皇帝陛下赏的酒,比村里的土酿可好太多了。”
李德生吃着肉喝着酒,不时还评点两句,一副怡然自得的样子。
张绣儿不言不语,心中却是又恨又苦。既盼望着丈夫早日回来,这样李德生便不敢再来欺负她。同时又害怕丈夫回来,自己无颜见他。
很快酒干盘净,李德生满面红光。
张绣儿起身收拾杯碟。
李德生充满淫邪的目光,一路追随着张绣儿扭动的腰胯进了厨房。压抑了半天的欲火终于再也压不住,他也不想再压了。
打了个酒嗝,李德生紧跟着也进了厨房。
张绣儿正弯着腰在灶台洗碗,李德生走到她背后,一把将她拦腰抱住。
张绣儿惊呼一声,挣扎着叫道:“你说过不碰我的!你这个无赖!”
李德生一声不吭,对张绣儿的反抗视而不见,撩起她的裙子,褪掉衬裤。
毫无准备的张绣儿忍不住痛哼一声,随即用力捂住嘴,尽量不发出一点声音。
“干恁娘的,叫都不会叫,跟个死人一样。”李德生一边挺动一边骂道。
如同置身于狂风暴雨中,张绣儿痛得流下了眼泪。李德生却是毫不怜香惜玉,喘着粗气直呼爽快。
风停雨歇,张绣儿瘫坐在地上,神情茫然地流着眼泪。
发泄过后,李德生只觉得神清气爽,也不管张绣儿,提了裤子就走。
申时四刻。
小院的木门吱呀一声被人推开,走进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孩儿。
回到家,男孩儿也不吭声,默默地走进院子。脸上也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但也不算僵硬呆板,就是一副没多高兴、也没什么不高兴的平常表情。
“烈儿,回来啦。”早已收拾妥当的张绣儿笑着迎了上来,接过装课本用具的小书箱,主动牵起了男孩儿的手。
男孩儿点了点头,将小书箱交给母亲,跟着进了屋子。
“今晚娘亲做了牛肉,是你爹爹打了胜仗,皇帝陛下赏赐的。”
“爹爹什么时候回来?”男孩儿听到父亲的消息,表情终于有了些变化。
村里人都说小蛮子是个哑巴,但是张绣儿知道,她的儿子才不是什么哑巴,他只是不爱说话而已。而且他不但不是个哑巴,说话的声音还很清脆好听呢。
“爹爹很快就会回来。烈儿好好读书,等爹爹回来了,看到烈儿这么用功,一定会非常高兴的。”
男孩儿点了点头,没有再言语。
牛肉只剩下了半斤,然而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足够他吃上两顿了。
吃饭的时候张绣儿一直吃着青菜,拓跋烈看着她,眼中带着询问的意味。
“娘亲不爱吃肉,会变胖的。烈儿你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读书。”张绣儿压下心酸情绪,努力不让眼泪流下来,始终保持着温柔的嗓音。
吃过晚饭,拓跋烈自觉地温习功课。
张绣儿在厨房清洗碗筷,无声地流着眼泪。她一直是个容易满足的女人,聪明懂事的儿子,疼爱自己的丈夫,一家人和和睦睦,虽然过得并不富裕,但也从未缺过吃喝,她想不到还有什么比这更好了。
然而这一切都被李德生毁了。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她的身子已经不干净了,早晚有一天所有人都会知道,包括她的丈夫。她不敢想象当那一天到来,一切会变成什么样子。也许拓跋成杰会杀了李德生,也可能会杀了她,就算不杀她,也肯定不会再要她了。到时候烈儿又该怎么办啊?
想着这些,张绣儿只觉得浑身无力,瘫坐在地上,紧紧捂着嘴巴呜咽起来。
————
生活总是要继续的,并不会因为某个人的悲伤委屈而放缓脚步。
一个看似寻常的日子,李德生再次趁着拓跋烈外出上学的时间,侵犯了张绣儿。
已经认命的张绣儿,麻木地躺在床上,任由李德生摆布,心中茫然,脑中一片空白。
然而就在这时,一声锣响传入她的耳中。
“当!”
“谷阳县大兴寨村人氏,鲜卑遗民拓跋成杰。于天宝三年,从军投戎,为国效命,抗金于北。浴血二年余,杀敌三十有六,枭首辽寇校尉一人。扬我军威,壮我士气。论功行赏,天子亲封,赐奋勇校尉。今日衣锦还乡,特响锣告知邻里,当以为殊荣!”
随着差役高声唱和,锣声不时响起。
一声声锣响如同敲在赤身裸体的两人心头,让两人都失神了片刻。
“干恁娘的!”李德生骂了一句,手忙脚乱地开始穿衣服。
张绣儿也反应过来,穿好衣服又开始整理被褥。听那锣声分明已经快要到家门口了。
李德生穿好衣服,来到门口偷偷向外看去,两名差役已经到了门口,不过并没有停下,好似要再走一圈。李德生瞅准机会,偷偷摸摸地跑了出去。
看来那蛮子还没回来,不然差役就会在前面开道,而不是响锣传告了。
进村有两条路,两条路都不偏僻,平时都有人走。此时李德生心里就在犯嘀咕,不知道蛮子会从哪边进村。
事实上,此时的拓跋成杰根本什么都不知道,李德生本就心虚,又听闻他当上了军官,就更不想和他碰面了。
不过拓跋成杰若是从北边回来的,就会从东边进村,西边这条路是去往县城的,拓跋成杰从这里走的可能性要小很多。打定主意,李德生立刻快步走去,虽然他家在东边,但也顾不上那么多了。
走出没多远,是一条水渠,村里人的日常用水和农田灌溉都用这条渠的水。渠深一丈,宽有两丈余,向西的路经过水渠,所以村里人在上面搭了一座木桥。
此时,李德生刚好走到木桥中央,没想到一抬头,便看到了不远处的一队人马,为首骑在马上的不是别人,正是拓跋成杰。
李德生本就心中有鬼,拓跋成杰又是出现在不太可能走的西边小路,顿时让他更加心慌,转头就想往回走。
然而就是这一转身,李德生却瞥到了桥下好像有个什么东西。下意识地仔细去看了看,顿时吓得他亡魂大冒。
并不算清澈的渠水中,一个巨大黑影正不停摆动着。
李德生看过去的时候,正好与那东西对视上了,惊得他背上凉风直冒。
他正是心慌气乱之际,猛然间看到这么个东西,顿时吓得一蹦三尺高。脚下一个不稳,随即向后摔去,风化腐蚀严重的栏杆,哪里拦得住他壮硕的身躯。噗通一声,李德生直接掉进了渠里。
走得近了的拓跋成杰,已经认出了桥上的李德生,只是怎么也没想到他会突然掉到渠里。那水渠不浅,也曾淹死过人。
人命关天,拓跋成杰不敢怠慢,急忙策马奔了过去。到得渠边,翻身下马,顾不上太多便跳了下去。
彻底慌了神的李德生,耳朵里嗡嗡直响,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本能的扑腾着。隐约间,好似有人抓住了他,然后被推到岸边。
耳边没了哗啦啦的水声,几个兵丁说话的声音也清晰起来。
“校尉大人还在水里……”
“水下有东西!”
“校尉大人被它咬住了!”
“不好,它要往下游跑……”
“好大一条水蟒!”
……
人呼马嘶,一片嘈杂。
李德生呆呆地坐在岸边,彻底湿透了的身体直打摆子。
跟着拓跋成杰一起回来的几个兵丁,慌慌张张地顺着水渠向下游追赶,他们只佩戴了军刀,并没有携带长兵器和弓弩,所以只能在岸上跟着跑,根本奈何不得水中的巨蟒。
村民们很快闻讯赶来,两名差役也手足无措地跟了过来。
才升官的鲜卑蛮子,刚到家就被巨蟒给吞了?开什么玩笑!
有人将此事告知了张绣儿,一路跌跌撞撞跑来的张绣儿,又没了主意,只知道瘫在地上大哭不已。
半个时辰后,几个兵丁垂头丧气地走了回来,不但灰头土脸,有一个还是被人架着回来的。
沉默片刻,领头的什长开口说道:“我们一路追着巨蟒,跑出七八里地,那巨蟒突然跑到岸上,兄弟们上去拦它,却根本不是它的对手。张力被它尾巴抽了一下,打出去两丈多远,半天都没站起来。我们一时也不敢硬上,只能缀在它身后,不曾想走不到二里地,转了个弯儿,竟然到了一处大湖,那巨蟒钻了进去,再没出来。”
一众村民见他始终不曾提起拓跋成杰,已然猜到了他很可能是命丧蛇口了。只是到底还是有人忍不住好奇,想听那什长亲口确认。
“至始至终,我们都没有看到校尉大人的身影。巨蟒上岸后,隐见其腹部鼓胀。校尉大人很可能还在水中时,便被那巨蟒……给吞了……”
心如死灰的张绣儿,两眼一翻,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