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踪——妖,双子星,小心后背。”
海庆说完这句话,便切断了通讯,清除了通话记录。
“呵呵,但愿你还听得懂吧——我在这里等待你的好消息。”
他苦笑了两声,用那双辛劳过度而越发粗糙的双手使劲儿搓了搓自己的脸,随即又放松下来,躺了下去——他又睡着了。
海庆说的这句话,原本是他小时候和阿举之间交流用的的暗语。这些个暗语最初只是他们两个人之间使用来交流一些私密的东西的无聊游戏,最多用来装装x,哪曾想居然用在现在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候。
暗语中包含了许多词语和句子的歧义,以来使除了使用者之外的第三方摸不着头脑。只不过阿举从小文科不好,对这些文字游戏是深恶痛绝的。
如果把海庆说的这句话翻译过来,便是“去搜查躲藏起来的内鬼,你那两个失踪的队员绝对不是什么善类,不要让他们发现你们的行动,见机行事,别断了自己的后路。”
其实这句话,还是很浅显易懂的,海庆内心里很清楚,假如电话那头不是阿举,如果是那两个内鬼的话,一切行动都会暴露,不过他好像不在乎这些,这时的他,估计是在自己的梦幻中,回忆末日之前的生活。
值得“庆幸”的是,在电话那头的人,确实是阿举。
当海庆打电话的时候,阿举正独自蹲坐在“德娅”工程的基地大门旁,狠狠的咀嚼着烟草。
阿举是一个老烟枪了,自从他从守门人招募中落选,投笔从戎后,他的这点恶习,也就越发的严重。
阿举平时本是一个无论花钱还是花物都是大手大脚的人,到了“德娅”工程之后,他的日常爱好也就只剩下干嚼烟草和对着医务酒精咽口水了。
“烧饭的液化气还百十来块一瓶呢,现在工程里的人连液化气都没得用了,我抽它个鸟烟啊!”
阿举第一天来到“德娅”,有消息灵通的人知道他的“雅好”,于是便给他送来了一盒COHIBA的雪茄,还有一只野外用的金属防风打火机,阿举则用上文的这句话谢绝了他——虽然他依旧把那盒雪茄给捎走了。
经过一天流放任务的颠簸,大部分行动组人员都已经休息熟睡了,但是阿举还在嚼着烟叶,之前那盒雪茄早就被他嚼完了,在旁人眼中,这确实是一种浪费。
不比雪茄的味道丰富,阿举现在手上的烟草,是平时做任务的时候从荒废的烟草园里采摘的,怕上面沾染病毒,他还用蒸锅把它们蒸熟了——这种味道真的很难说,很苦,比得上意式浓咖啡,不过确实很提神。
经过缺少睡眠和烟叶熏陶的双重冲击,阿举睁着布满血丝的双眼,在听到海庆的命令的时候,他竟然落了一滴眼泪。
阿举低呤思索了一会儿,甚至有那么一刹那,他认为海庆说的每一个字,都是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而找借口。
不过阿举最终还是站了起来,把早已嚼得没有了汁水的烟叶敷在了自己右手的一道伤疤上。
他脱掉了行动组的战斗防护服,揉成一团扔在角落里,此时他身上只剩下“德娅”工程的制服了,不过他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全问题——在他的制服之下,在全身每一个关节连接处和致命部位,都戴着一只外骨骼装甲,装甲内填充了由纳米颗粒和液体组合而成的特殊凝胶,极为轻薄的同时,又坚固异常,足以抵抗高压高温,以及剧烈撞击——在衬衣上佩戴一件战术装甲背心,这是阿举进入“德娅”工程后新养成的一个习惯。
他装作悠闲的样子,演得十分逼真,假如不是能感觉到纳米液体的挤压感,阿举自己都要以为自己是在饭后散步了。
他走的很快,但是走得很稳,再加上他的表情十分自然,丝毫没有临危上阵的意味,没有人看得出来他正在执行绝密任务。
一边走,他一边给自己在行动组的心腹发送了指令:
“绿色急警。”
“绿色”是“德娅”工程中危险等级最低的标志,而“急警”这个指令偏偏是高危项目才可以配备的,这是“德娅”工程中最特殊的一个行动代号——意为:“密裁”。
阿举在领导方面,有着自己一套独特的行为规律:凡是他领导的队伍,一个成员负责什么,便在工作单位原地休整,以便不论何时何地,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收到情报和线索。
而至于他自已,自从进工程的第一天起,他就和“休息”这个词,彻底分道扬镳了。
海庆曾经强迫他休息,结果左膀脱了臼。
没过多久,阿举来到了二号隔离区,这里隔离着那个感染者小女孩。同时,他也收到了在装甲车内待命成员的报告。
他们最初没有在车内找到异常情况,就在他们准备收队的时候,他们在车顶发现了一根吊索。
“果真有内鬼?”阿举心中暗暗自责,后悔自己打了海庆一拳。
继续前进,阿举示意叫看守隔离间的组员保持安静,众人随即在枪上装上了消音器。
“队长,我们不进去吗?”一个队员小声地询问道,“假如有人把那个女孩儿放出来,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你当我不知道啊,找什么急?”阿举喝了他一声,右手的伤口又开始疼痛起来,他轻轻拍掉了上面的烟草渣子。
“燃烧弹还有吗?”阿举问道。
“都在车上,咱们这儿只有一个。”
“够了,给我。”阿举接过来燃烧弹,“你们继续在这里待命,我去去就回。”
说着,阿举又给在一号隔离间待命的成员发出了指令,命令他们到二号隔离间支援。
他自己则径直前往了一号隔离间。
输入指令,开门,阿举环顾四周,只看见一排排隔离室中,容纳着一个个因为上次事件而被隔离观察的居民。
灯光很暗,居民们大部分都睡着了。
阿举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奔向了隔离间最里边儿的一件小室。
小室里,一个男人正在熟睡,鼾声如雷。
阿举取下话筒,按了上面的一个旋钮,小室内随即传来一声警铃。那个男子被忽然惊醒,显得惊慌失措。
“啊……怎,怎么回事?”
“该起来颁奖了,影帝。”
“你这人怎么回事?我根本不认识你!”男子歇斯底里地吼叫。
“脾气还挺冲。”阿举再一次拉响警铃,那个男人随即抱头跪在地上。
“别,别吵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不知道啊——”
当初阿举问海庆为什么把隔离间的警报铃声音量调这么大,自从大学的事情,阿举就对闹钟这一类惧怕不已。
“这样一个隔离间,又可以当审讯室,多划算。”海庆是这样回答他的。
“那个王八蛋那次到是说对了。”阿举有些许哭笑不得。
不过,眼前这个抱头痛哭的人,真的是内鬼吗,怎么看也不像啊,难道是自己搞错了?
就在阿举疑惑的时候,他猛然发现,眼前这个人的脸,开始变得狰狞起来。
“不好,那是尸变!”
阿举猛然醒悟过来,却已经来不及了。不过一眨眼的功夫,那个男人的身体就如吹气球般式的增长,逐渐腐朽,最终变成一只两米多高的巨大丧尸。
“怎么可能尸变这么快?!”
容不得阿举思考,那个巨尸一跃上前,扑在了玻璃上。隔离间是隔音的,但巨尸声音之大,特制的钢化玻璃都开始震动起来。
巨尸开始撞击钢化玻璃,每次撞击一下,钢化玻璃上的裂纹就增加一倍,最终,第三次撞击时,钢化玻璃碎了。
巨尸向阿举猛扑过来,张开血盆大口,就要来咬——阿举也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他看到巨尸张嘴袭来,随即将手中的燃烧弹抛了进去,瞬间一道火龙喷射而出,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焦臭的血腥味。
阿举电光闪石一般的躲闪到巨尸攻击范围之外,说时迟那时快,枪已经握在了手中,阿举像着巨尸四肢射击,拉动枪栓,扣动扳机,重复了十几次,全都是行云流水一般的完成了动作,巨尸的四肢早就被打烂了。
看着眼前这具焦尸,仅仅在五分钟之前,他还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阿举忍不住怅惘起来。
正当他神伤之时,他猛地感觉后脑勺上被点了一个东西。
“不错,换做是我,说不准都死好几次了。”
阿举想要转身,那人又拿枪顶了他一下。
“哎,别动——你倒是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我在这儿的?”
“一号隔离间最后一室,是一个审讯室,绝对不可能住人,这点常识,每一个行动组成人都知道。”
“那真是失策了呢——我早跟相说过,应该来这里实习一下的。”
阿举微微转头,看见袭击者用的是左手,他的身子向右微微倾斜,趁歹徒不注意,猛的用左腋夹住那个人的胳膊,就要夺枪。
那人却用右手袭击了他,阿举被那人的电击枪电倒在地。
“所以你以为,人为什么要长两只手?”
阿举心说不好,为了不掩人耳目,警卫多被自己调走了。
那个袭击者又从衣袋中取出一支针管,做了一个微妙的表情。
“你说,那边那个肥佬都能变成那么厉害的巨尸,你这个十项全能,还不得封神啊?”
话说着,那么便逐渐向阿举逼近。阿举想要站起来,却全身抽搐,连拿枪的力气都没有。
“我靠,虎落平阳,被犬欺。”
那人不理会他,就在针尖快要扎到阿举的那一刻,那个人的动作却停下来了。
“所以你以为,‘德娅’为什么要有守门人?”
阿举费力的抬起头来看,却看到海庆一脸坏笑的在那站着。
身边是被他击晕的袭击者。
………………
“说,为什么要给基地里的人投毒?”
海庆正在审问袭击者。
“投毒?呵,我才没有投过毒呢。”
“那你衣服里的是什么?眼药水吗?”
阿举白了海庆一眼,叫他正经点。
“你是怎么知道,基地里有内鬼的?”阿举不解地向海庆问道。
“作为守门人,洞悉一切,不是很正常吗?”海庆随口敷衍说。
阿举又瞪了他一眼。
“好吧!我在那个女人手上看到了针孔。”
阿举还是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你们就不怕,我把那个小崽子给放出来?”袭击者道。
“怕,为什么怕?我难道……”
“难道要怕一具死尸吗?”
海庆打断了阿举的话。。
阿举惊讶的看着海庆,“你怎么知道我把她……”
“绝对冷静,你还差得远呢,同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