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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二十四史之说民国 / 三十四

三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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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银行团答应先支付三百万两,用来垫付南北两地军饷,至于大借款问题,须等到伦敦会议后解决。临时政府两手空空,只好饮鸠止渴,解燃眉之急。当下由熊总长到参议院与各议员开会,讨论此次借款事宜。各议员各执己见,未议出结果。熊总长返回内阁,受到袁总统秘密嘱咐,令其与银行团草定垫款合同,参议院闻风得知,于是立刻向熊总长提出质问,熊总长不得不据实答复,略云:
  垫款是借款的一部分,此次垫款金额只有三百万两,并非是正式借款。如今南北军饷告急,我不得不遵照旧例,按照两方先用信函签字拨款的方式,筹措资金,这是权宜之计。况且签订的信函草章,并没有利息,不能算是正式合同,所以签字以前,没有向各议员交议,希望大家能充分理解。
  参议员接到这篇复文,仍然不是很满意,说什么:“虽然是草章,但也是将来签订正式合同的根据,如果不预先研究,恐怕会留下后患,请袁总统拟定草章,重新交参议院决议.....”袁总统准允,于是命唐总理拟了草章交给参议院决议。议员议论了三日,各怀党见,没讨论出结果。唐总理携熊总长到参议院宣言,略云:垫款一事,贵参议院还未通过,伦敦会议,也还没有结果。各位能否求同存异,暂且把有争议的条文先放一边。”各议员觉得有理,都没什么异议,于是由议长宣布意见:“垫款一节,是目前紧急需要,不得不先同意。其余有争议的部分,如核计员查对,税务司监视等,有损国家主权,应该由政府与银行团再行磋商,挽回一分是一分。”唐总理,熊总长听闻此语,很是快意,于是告别去筹措垫款。。
  过了数天,由江南一方面,寄来了两份文书,一份寄往总统府,一份寄给参议院,内称:“垫款章程,不但监督财政,更是监督军队,万万不可行,应该责令熊总长取消草约,政府可发行债券筹措资金,以解燃眉之急,并实行国民捐款,组织国民银行....”等语。书末署名,乃是南京前陆军总长黄兴。接连几天,江西,四川等省,均通电反对。袁总统置身事外,参议院也作旁观,可怜这位财政总长,不是被人咒骂,就是惹人闲言。他愤无可泄,拟了电稿,拍致各省道:
  希龄受职,正值借款谈判激烈的局面,外国人要求请派外国武官,监督撤兵,会同中国官员,点名发饷,并于财政部内选派核算员,监督财政,改良收支,两次争论,几乎到了决裂的程度,经屡次驳议,武官监督撤兵一节,乃作罢论,然支发款项,各银行尚须信证,讨论由中国政府委派税司经理。至于核算员,则议于部外设一经理垫款核算处,财政部与银行团各派一人,并声明只能及于垫款所指之用途,至十月垫款支尽后,即将核算处裁撤,此等勉强办法,实出于万不得已,今虽拨款三百万两,稍救燃眉,然所约七款大纲,并非正式合同,各位如能于数月内设法筹足,或以省款接济,或以国民捐担任,以为后盾,使每月七百万之军饷,有恃无恐,我就可将银行团垫款借款,一概谢绝,希望各位明确答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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