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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眼看书 / 二十四史之说民国 / 三十三

三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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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总理将付给南京,上海,汉口等款金额一一说明,并言除南方支付外,尽由北京用去。各代表继续问道:“贵国用款,这般滥用,我们银行团虽然有大量资金,但也不是轻率就借给的,须知有借期,必有还期,贵国难道是想有借无还吗?”唐总理被这样一问,几乎说不出话来。德华银行代表起身离座道:“用款如此模糊,若不另商办法,如何借得?”唐总理也即起立道:“什么办法,还请明示。”德代表冷笑道:“欲要借款,必须由我们国家监督用途,无论是否裁兵,不由我国监督,总归没效。”唐总理迟疑半响道:“这恐怕不方便呢。”各代表都起身道:“唐总理既然说不方便,那我们银行团也不是一定要借给你们。”说完这话,各代表正要离开的样子,唐总理急忙回复道:“可以再商量,可以再商量的...”各代表一面退出,一面说着道:“往后借款方面的事情,也不必与我等商量了,请直接找我国公使商量吧。”数语说完,已至门外,各位代表有意无意的鞠了一躬,扬长而去。。
  唐总理非常失望,只好转达袁总统,袁总统默默筹划,心想四国银行团也都不是省油的灯,不如转向他国银行暂行乞求贷款。计划已定,便派人暗中四处运动,日本正金银行,俄国道胜银行,经一番游说和上下打点,也肯出来仗义执言,帮忙辩解。日俄两国银行代表向四国公使说道:“四国银行团,既然答应了政府,愿意出借资金建设中国,也应该迁就一点,为何为了一点小事,就把关系搞僵了?”这番话一说,英美两公使不免恐慌,暗想日俄两国从中作梗,定是不怀好意,倘若他们承认借款,被占了先着,那岂不是无利可图了吗?当下四国公使照会临时政府,愿从中帮忙调和。袁总统大为快意,只是自己不便出面,仍委任唐总理全权处理。但唐总理受了银行团的闷气,实在不愿意当此重任,正在懊恼之时,也巧,撞见南京来述职的财政总长——熊希龄。当下唐总理与他叙谈一番,把借款的事情前前后后说了一遍,委他办理,也趁此卸下担子,把这奇难的题目,甩给了他。熊希龄也知道这是个难题,但是心想,既然做了财政总长,借款一事也是分内之事,推无可推,也就马上允诺了。
  唐总理于是发函给各国银行团,略说:“借款一事,应归财政总长一手经办。”银行团回复函件,表示同意,于是与财政总长开始谈判。熊总长颇有口才和财政智慧,谈判时,向四国银行团详细说明了将来的财政计划,以及大宗用途和偿还方法,条理清晰,娓娓动人。银行团代表也爽快答应垫付适量款项,只是大借款问题,遣散军队时,仍需要由外国派人监督。经熊总长再三辩解和磋商,最后议定由中外各派核计员,每次开支,须由财政部先备清单,送交核计员查核,核计员查对无误,双方签押,然后向银行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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