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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良缘天赐 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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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上,今日我就越俎代庖了。”石云秀拱手道。
  “影主请言。”两兄弟装模作样的说着话。
  “战争不是北境和狄人双方的意愿,也是彼此之间无法承受的伤害,我不准许全面开战的言论,这不过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战争只能局限在小范围中,而且必须要做到速战速决,所以不能成为一场充满屠戮的血腥磨炼,让没见过血的战士去对敌是不现实的。”石云秀先是有理有据的抛出自己的观点。
  等到众人思索后,才又接着说道:“蛮熊骑风部统领司徒南何在。”
  “属下在。”一位将近五十岁的中年人从众人之间走了出来。
  这位风部统领对于石云秀跟石云原两兄弟而言并非是陌生的,他是石汉阴幼年挚友,后因为司徒南父亲跟兄长惨死在石汉阴父亲手中而反目成仇,在十三年前的重逢之中,放下了昔年的仇恨,也相识了石家两兄弟。
  “命你率领风部速速前往边境,将所有入关掳掠的狄人骑兵全部扣押卸甲,遇到抵抗者可以枭首示众,以灭其威风,但不可以杀无赦。”
  “蛮熊骑山部统领行风听令!”
  “臣在!”
  “命你率领山部速速赶往辽郡,沿途抓捕所有在辽郡中烧杀掳掠的狄人骑兵,遇到抵抗者杀无赦,不可轻饶。”
  “民部侍郎常余何在!”
  “臣在!”
  “命你速速前往边关之中笼络被狄人侵袭后的边民,让他们休养生息,不得出现半个流民,许你便宜行事,可视情况而为减免税负,许你可抽调辽、林二郡粮库粮食救济边民。”
  “镇北军虎将许乘何在。”
  “臣在!”
  “命你率领一部镇北兵卒前往边关收纳俘虏,同户部侍郎常余一同将俘虏安插在边境之内,令他们开拓粮田,挖掘水井,必要顽固份子需得去挖掘铁矿,用繁重的劳动去让他们所犯下的罪恶恕罪。但是每日必须准备温饱的饭食和饮水,不得有所松懈,也不可让俘虏暴动,逃脱半人!”
  “武侯琅琊听命!”
  “臣在!”
  “命你前往讲武堂抽调武夫二十人,武卿十人,带领三十人马与蛮熊骑地部统领统率人马会合与北原饮马原中,与狄人部族进行演武之会,此战要大胜全胜,要战出北境的威风出来,我们不愿跟狄人开战,只因为怜惜昔年的情谊和同为人族刀戈相见的不忍,而并非是惧怕和无动于衷。”
  “诸位大人,战争从来就没有解决任何的问题,它能做到的是从肉体去消灭我们的敌人,而将彼此的矛盾暂时的隐藏下来,北境与北原和平共处千年了,今日我们打破这个平衡就是被未来后人唾骂的罪人,是让北境和北原陷入无休止战争中的罪人,通过小规模的战斗让狄人认清楚现实才是最实际而有效的做法,而未来要解决北原的生存问题,必然是要通过北原和北境互通开市,必然是需要北境和大秦互通开市,必然是需要三地之间的货物流通来解决这个问题。”
  “战争已然成为了过去式,它将不在是一柄屠刀,而是悬而不决的宝剑挂在每个人的心头,它要做到的不在是杀戮而是守护,请诸公试看未来之天下,而不是做一个战争狂人!”
  石云秀大刀阔斧的给在座的各位群臣发放命令,没有丝毫的犹豫。这或许是有部分个人的天赋才情,也有部分是来自于石云澜的言传身教,但是更多的还是从实践中获得的,是西北这块肥沃的土壤给了他成长的机遇,让他跨越了年龄的限制,成长为今日的石云秀,一个风华绝代算无遗策的石云秀。
  石云秀没有停顿,而是对着坐在上方的兄长说道:“请王上下达镇北王令,督促诸位大人尽早启程,不得延误。”
  石云原怪异的瞧着弟弟,心中惊叹着石云秀的成长,在他离去夜光城的三年中,竟是没有亲眼看见弟弟的成长会是如此的巨大,也没有想到云澜对于云秀的影响会是如此的巨大,天赋才情是一回事,但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孩子能够的超拔脱俗简直难以想象到让人惊叹。
  石云原笑道:“大善。”
  这场争论不休的边境问题,被石云原一锤定音,众人也没有可以反驳的地方,但是接下来的任务更是繁忙的,他们要马不停蹄的完成石云秀的计划,群臣还要再去将石云秀的计划具体化,落实到纸面中,现实中,
  石云原感慨着这一天也是足够精彩,也着实把人给累坏了,此刻北境的天也已经暗了下来,他留下了弟弟石云秀准备一同共进晚食,石云秀也没有推脱。
  只是一同行走的时候,石云原身后的中年人冷眼的盯着那团阴影中的影子,这是闻讯而来的王府护卫,也是如今北境最强的男人,他与汉王乃是兄弟同袍,是昔年黎王收养的养子。
  汉王在位之时,石汉风是蛮熊骑的大统领,掌管蛮熊骑风林火山天地六部,汉王去位云游四海,石汉风也卸下了权柄,专心护卫云王的安全。
  天机阁中也为这位昔年的蛮熊骑大统领留下了位置宗师榜第三,更是比河洛苏幕遮高出了一位,也是因为在石汉风率领下的蛮熊骑对于天人也是莫大的威胁,是可以直面天人至尊的存在。
  石汉风说是护卫,其实在北境的土地上能够威胁到云王的生命的几乎不存在,若不是石云秀带领着一个宗师级的影子下场,他此刻该在闭关修炼,寻求突破天人的契机。
  两兄弟之间坦诚相待,身旁护卫却是虎视眈眈,两人也是哭笑不得,也就分别说了一些好话,劝退了二人。
  两人在几个闪烁之间也脱离了两兄弟的视线之内,只是一场切磋却是在所难免的,宗师本就已经站立在了天启的顶层,对于石汉风跟影子这样的绝顶人物而言,一个可遇不可求的对手是难寻的,此刻不切磋一番只怕这手脚也酥麻的很。
  石云原如是道:“没想到三弟竟然将影卫交托给了六弟。”
  石云原毕竟是云澜的兄长,石云澜做事也从来没有掩盖过什么,向来都是坦诚相对,所以石云原自然也清楚影卫早已经被石云澜掌握在自己手中。
  石云秀回道:“影卫良莠不齐,三哥说可为犬牙,而不可为心腹。前些日子我与三哥一同去了长安之后,三哥也准备将影卫托付给我掌管,谭破便是方才的那位影子如今也护卫着我的周全,这是三哥吩咐的,三哥身旁有苏幕遮守护,也没有几人能威胁到他的安全,但是他担心我有什么不测。”
  “老三还是最器重你,同为兄弟,老四就明显跟你和三弟已经不是同路人了。”
  石云秀快活的笑着道:“我们受累不就是想要四哥这样没心眼的人一辈子快快乐乐的活着么,有些事情不该让他们去掺和的,就不要把他们连累进来,我跟三哥说的好听点是谋天下,可在别人眼中却并非如此,真要是败露了,谁也保不住我们,但是大哥你还可以保护着父亲,母亲,二姐,四哥,五妹,七弟他们,不做同路人也许并不是一件坏事,至少在我看来不是坏事。”
  石云原想要像往常一样摸一摸弟弟的脑袋,但是手掌悬空又放下了:“都要活下来,你们都要活着知道么?你还是个孩子不要累着自己了,你本就有不足之症,就不该为老三这点事把命给搭上了,这不是我们要看到的结果。”
  “晓得的,今日我也冒失了一点,不该带着谭破来砸场子,给大哥难堪了。”
  “这倒不是什么大事,我本就不是一个能做王的人,今天坐在这个位置也不过是时也命也,说是让我难堪了,更不如说是让群臣们难堪了,你当时可是威风八面啊。”石云原想着当时的景象笑道。
  “无非是借势罢了,先是借了谭破这位宗师影卫的势,又是借了千年来影主积压的威势,最后又借了兄长的势,他们可曾对我有半点服气,不过是痴人说梦。”石云秀自嘲道。
  “大哥,我有一事请求。”石云秀恳切道。
  “何事?”
  “三哥不让我跟你说,但是我不能看着三哥陷入颓势之中而无解救良策,我想跟大哥借一个人!”
  “借谁?”
  “宗师第一,成寇。”
  石云原摇了摇头:“成寇此刻并不在北境,我也很难去影响成寇,我把汉风叔父借你差遣几日如何?”
  “不需要兄长能影响到成寇宗师,只需要写一份信给三哥就行,剩下的问题可以由我们来解决。”石云秀兴奋的说道。
  “行,我们先去吃饭,吃完之后我将信给你,想来影卫的速度该是比我这镇北王府还要快上几日吧。”
  石云秀没有说话,该说的都在满脸的笑容上了,都在一切的不言中了。
  ……
  酒足饭饱,两人分道扬镳,石云原并没有回去江明衣的庭院中,而是吩咐了当归带去了他的嘱托,独自一人前往了东殿内休息的书房中。
  星夜之中,群星璀璨,此刻正是月中,红月大放异彩,而明月黯淡无光。
  石云原步履稳定的走在道路之上,并没有酒后的摇摇晃晃,只是走到半道的时候,只听见他面色凝重突兀的喊道:“谁?”然后一个鬼魅的影子从黑暗之中走了出来,慢慢的走向他,慢慢的贴紧身子,慢慢的双手牢牢的环抱住身前人。
  “是我。”
  石云原听着背后的声音,语气低落的说道:“你不该来的。”
  “可我还是来了,如果我不想见你,你是无法察觉我来过的。”背后之人不依不饶的说着,从她语气中能读出爱也能读出恨。
  石云原挣脱了背后之人的环抱,退出了一步的距离,神情恍惚而纠结:“我们不该如此的,你懂么云岚。”
  石云岚看着眼前这个男人,想要伸手却害怕拒绝:“我喜欢了你这么多年,心里想的念的都只有你一人,甚至连父亲都是默认允许的,你是石家的养子,和我成婚本就是亲上加亲的关系,可为何偏偏你要是伯父之子,为何我们今日便成了堂兄妹,这不公平,这对我不公平。”
  “这没有什么公平不公平的,你我之间从前是兄妹,如今也该是兄妹,我心头从来没有逾越的念头,也对你没有非分之想,你该死心了,去寻个爱你的人吧,不值得在我身上花费心思了。”石云原面容呆滞的说着,似乎在讲述旁人的故事。
  “这是真的么?可你的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太多了,你别忘记了从前我拥有过你,现在你同样也是属于我一人的,江明衣的命你要看牢了,我手中的刀就悬在她的脖子上了,当年你救不了的人,现在你同样也救不了的,石云原!”石云岚狠厉道。
  “不要把无辜的人牵连进来,这是我最后对你的忠告,魔门都不敢在我北境放肆,你只是魔门圣女而已,若是过了我不介意把整个魔门连根拔起!”石云原警告道。
  “魔门与我何干,你要杀就杀,想除就除,我会在乎?若是你真是心狠之人就该一剑刺死我好让这一切一了百了,你敢么?”
  “不可理喻的疯子,石云岚你已经疯魔了,连骨子里头的人性都没有了。”
  “这一切都是你逼的,我倾尽了一切爱你,而你却一直无动于衷,现在你更是堂而皇之的拿着身份来压我,难道我就这般的下贱,让你瞧不上一眼?”
  “千不该,万不该就该阻止你入魔门,现在你修行魔门功法已经偏执入狂了,情丝这般致命弱点你竟然牵在我身上,你可曾想过后果?”石云原摸着手指中那根似有若无的情丝悔恨道。
  “没有这般炙热的爱,没有这般刻骨铭心的恨,也就没有今日的我,我离宗师只有两步之遥了,等我快要突破宗师之境的时候我会在回来的,到时候我会用江明衣的血洗练我的剑顺势突破宗师看你该如何自处!”
  石云岚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这个时候并没有拖泥带水,而是干净利落的说出了狠话便在石云原面前鬼魅的消失无踪。
  石云原也不知道该去阻拦石云岚还是放纵她,这像是一个无解的话题,他有没有爱过石云岚连他自己心里都是一个疑惑,就像他明明不爱江明衣却还是选择娶了这个女人,说是父母之命,可石云原难道是这般的懦弱之人?他终究还是想要逃避,所以他才能说出对于这段婚姻的最大期颐是相安无事,而不是其他的词语。
  石云原孑孓前行,前方无人无我,孤独便是这个男人最终的归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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