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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回:良缘天赐 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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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同意局部对战,狄人也并非是铁桶一块,只要严厉的打击了气焰最嚣张的几部,狄人自当会知难而退,请求王上把这个任务交付给蛮熊骑。”蛮熊骑统领行风高声喊道。
  “杀鸡焉用牛刀,蛮熊骑参战岂不是成了单方面的屠杀,请王上把重任托付给臣下,臣麾下兵卒已有数年未见血腥,对于军队而言并非是一件好事,何不趁此机会磨炼一下北境兵士!”
  “蛮熊骑绝不能动,北荒之中的夸父并未死绝,为了防止夸父死灰复燃,是昔年汉王亲自下的死命令,要持续三十年不断地扫视北荒各地,遇到存活的夸父杀无赦。我也不同意只在小范围内打击狄人,狄人野心勃勃,昔年能达成同盟是因为有共同的敌手,夸父灭绝,联盟关系已经是名存实亡,既然狄人嫌弃北原的野草生长的太慢了,那么我们就用他们的鲜血去灌溉野草吧,祝他们来年的牛羊生长的更加健壮。”
  石云原心头拿不定主意,这到并非是他畏惧战争,而是他无法判断这场战争最大的受益者又会是谁?
  就像他明明知道在座的所有人都心怀鬼胎的说着人话,却也能无动于衷的原因。这些不过是小伎俩罢了,如果不是存在着利益相关他们又怎会如此迫切,如此的急不可耐驭人之术便是帝王术。
  石云原低声问着一旁闭眼养神的老帅:“何老将军,您觉得这场战争又该是何去何从。”
  老帅叹息一声,面色复杂道:“这是一场彼此双方都不想打而又不得不打的战争,我过去跟狄人打过不少的交道,他们信奉的从来都是强者通杀的逻辑,他们认为只有强者才配支配一切的财富,美人,牛羊……”
  老帅说了一通的废话,这并非是石云原需要的那个答案,就像他从来就没有担忧过开战后的胜负问题。
  正当石云原还在苦苦思索的时候,大门又被重新打开,“愚蠢。”门外传来的是稚嫩的呵斥之声。
  石云原只看见弟弟石云秀站在门口,面生冷霜,一双凛冽的眸子冷眼旁观的盯着众人。
  众人疑惑而又愤怒的看着这个孩子和那个隐藏在阴影中的影子,随后散发的是无穷的畏惧和惊怒。
  然后石云秀大步流星的走过去,坐在了石云原的侧方,那是政事堂中千年来为影主预留的座位,而在过去的二十多年中这个位置一直是空荡荡而无一人。
  石云秀大大方方的坐在了这座位,而他身后的影子潜入了阴影之中,丝毫没有任何的存在感,却让人有了无形的压迫感。这或许是自千年来影卫存在后最强大的影子了,宗师一个仿佛遥不可及的目标,今天他们亲眼看到了一位宗师级的影子,而影主的重新落位更是让他们心头发颤,曾经那些埋葬的记忆又重新复苏过来,那些昔年被影卫抄家灭族的历史仿佛又在脑海中重演了一遍。
  老一代人默默不语了,新生代也并非莽撞之徒,并不会如同戏本中意淫的那般粗蛮的去挑衅不闻一名的石云秀。
  石云秀为何而来,石云原不得而知,但是不得不说这即有力的解放了石云原,他惬意的靠在政事堂的正位之上,手指无意识的轻扣着把手,清脆的嘭嘭声在大殿中弥漫。
  “愚蠢。”石云秀又是冲着下方众人怒骂道。
  行风是最先开口的,年初便是他与谷伯一同前往夜光城迎接的今上,石云秀自然也是认识的,此刻被这番连连羞辱,对于在刀尖上舔血的战士而言,这比死还要难受。他克制着自己的怒气,摆出恭敬的姿态拱手道:“敢问六公子为何在此,又为何坐在了昔年影主的位置上。”
  石云秀稚嫩的脸庞中带着一丝轻蔑的嗤笑:“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难道还需要行统领同意?又岂是你能来置喙的!”
  石云秀站起身子,手指指向行风统领,面目有几分狰狞之色,就在这刹那之间,众人都未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柄匕首落在了行风的脖颈之上,泛着寒光的匕首锋芒毕露,若是行风有一丝丝的轻举妄动今日便要丧命于此,尸首分离。
  这便是宗师级影子的强大之处,行风一个先天高手竟然没有还手之力,在分毫之间取人项上人头,不拖泥带水,岂能不冷汗直冒,又岂能不让人心生畏惧。
  行风不敢轻举妄动,不代表群臣就要束手就策,他们稍迟一步便举起了腰中的刀剑,横立面对着影子。
  “你们,是当我死了么?”石云原轻飘飘的说着,却如同千斤之重压在了群臣身上,他们迟疑着又彼此打量着,最终收起了手中的兵器,影子也闪回了石云秀的身后。
  “现在知道应该怎么称呼我了么?”石云秀轻笑着对着群臣说道。
  那些洞悉政治风向的老狐狸们早就跪拜在地齐齐高呼:“拜见影主。”
  而那些后来被汉王所提拔的将臣却还停滞不前,这些并非是生于斯长于斯的人不明白影卫和影主这个笼罩在北境上空千年的阴影意味着怎样的恐怖。
  这或许也因为他们真正跟随的并非是北境,而仅仅只是汉王一个人,一个仁慈而博爱的君王,一个强大而无私的君王。
  但是北境早就变天了,石云原并不肖似他的父亲,反而跟他的养父是一个模子中刻画出来的两个人,在他二十余年的生命中一直是石汉阴在雕琢着这个稀世珍宝。
  这也是为何政事堂中此刻还有少半的位置是空荡无一人的,他们并非是北境的下属,他们附庸的是石汉阳举起的旗帜。昔年那个麾下拥有着数十位宗师的北境已全然变了模样。
  石云秀看着众人一个个的拜倒在身下,他走到众人中间,轻描淡写道:“影卫,说白了便是镇北王府的杀人工具,而我如今便是北境最大的刽子手,所以诸位得要对我敬畏恐惧,再我说没有起来的时候,就不该抬头仰视我。”
  说话间石云秀重重的把一个抬起来的脑袋拍打了下去,他慢慢的走着就像是狮子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汉王有汉王的规矩,他不屑也不需要用影卫去捍卫他的王权,只因为他的强大天下无人能及,云王却并非如此,他只是一只幼虎,遇到成群的野狼的时候,他也是需要畏惧的,要害怕野狼把他分食了,诸位大人可觉得自己会是那成群的野狼?”石云秀不经意的说着,还时不时的咳嗽了几声,听的人毛骨悚然。
  群臣又岂会是自投罗网的傻子,这个时候沉默便是最好的武器,他们用沉默宣泄着自己的不满,也用沉默抵抗着石云秀密如流水的进攻。
  “诸位大人真是好威风,刀架在脖子上了也临危不乱,那我就不客气了。”石云秀嗤笑着点将:“贾大人,您乃是王后的舅父,也算是云王的舅父,您会是成群的野狼中的那一只么?”
  贾似光慌乱的从众人中爬了出来,一道无形的沟壑已经在石云秀的手中被划分出来了:“老臣诚惶诚恐,回影主话,老臣做不得狼,要做也是想做王府的狗,为镇北王府竭尽所能恪尽职守。”贾似光油滑的说着,听着真让人感动,不过这种屁话当耳旁风可以,真要是当真了,被人卖了都得替人数钱。
  石云秀面露感动,忙忙蹲下扶起了贾大人:“原来是我错怪了贾大人,竟把肺腑忠臣错当成了豺狼恶犬,贾老快快请起。”
  贾似光是个好演员,石云秀也丝毫未曾逊色,两人就差一把老泪纵横就能在这政事堂中唱一出大戏来。
  “那就请北境中的忠心耿耿之人都快快起来吧,让小子也认认人,别以后冒犯了我北境的栋梁之才。”石云秀又对着跪拜在地的众人说道。
  这个时候便不再是他们能把持沉默的时候了,沉默也不再是他们的武器而成为了攻击的弱点,众人纷纷从地上站立了起来,低着头迎着上方的云王。
  石云秀狡黠的冲着兄长眨了眨眼睛,似是在邀功也像是在得意,这样的情绪也只能在兄弟之间弥漫,而旁人也见不着此刻那个少年的石云秀。
  新官上任三把火,这把火石云原烧起来是束手束脚,而石云秀这般操作却顺理成章,也并未撕破了君臣之间的颜面。
  若是石云澜看到这个场面估计会想到历史总是惊人的相似,帝王是孤家寡人般的存在,可却不能被孤立,他是需要有一个阶层牢牢的围绕在他的周围的,为他们做肮脏之事。得益于武道的存在,几乎在整个天启大陆之上特务组织都被皇室嫡系所把持,外人难以插手。
  石云秀既然决定做了,这个时候也不能退缩,在这大殿之中有一部分人是即特殊的,也是不用跪拜云王的,那便是那些老神在在坐在座位上的武侯们,除去蛮熊骑大统领和副统领二人在北荒扫荡之外,在座有五位武侯。
  石云秀恭敬的拱手道:“云王可为北境君王否?”
  “善!”五人吐字道。
  “云王可为诸位大人之王否?”
  “大善!”五人没有丝毫的犹豫,给出了自己允诺。
  到达武侯这一步,便触摸到了天启权势的顶层了,权势、金钱、美人似乎变成了过眼云烟,只因为这已经是应有尽有了。
  他们甘愿跟随在汉王的麾下只因为这个男人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男人,他们想要沿着汉王走过的路去看看武道的绝巅在哪里,又是何等的风光。
  他们自称为汉王门徒,不仅是他们,还有游历在天启中的数十位宗师,只是这股力量并不由石云原所掌控,毕竟石云原仍旧只是一个武卿境,对石云原的老子他们肝脑涂地,甚至今日石汉阳带领他们要去攻破华胥,他们也不会退缩半步,但是石云原并不配支控这股力量。
  所以在北境少了他的主心骨之后,数十位宗师也追随着他们王而散去,北境终究不是故乡,他们因人而留也因人而散。
  但是他们的骨子中已经埋下了忠诚,也就不会再去信奉二主,他们不会效忠于石云原却会誓死捍卫北境这块土地。
  他们的踪影鲜有人知,他们的事迹举世闻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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