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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小子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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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实,对于处在食物链最底端的绝缘者来说,荒原上居无定所的流浪就像是在刀锋上跳舞,一不留神就有丧命的危险。而在这里,单调和重复的生活是莫大的幸福。
  “好了,我记得的东西都已经告诉你了。当然,如果你能再给我一点面包,或者一点水,说不定我会记起更多的东西。”哈维的嗓子愈发沙哑,说话的语气越来越像来自地狱的饿鬼。
  陶斯科看了看哈维贪婪的眼神,直接把剩余的面包塞进了嘴里,用力咀嚼了几下,一口吞了下去。他把小水壶藏到怀里,躺到木板上,很快就睡了过去。他要尽快恢复一些体力,应对明天可能到来的麻烦。
  透过昏暗的灯光,哈维不舍地望着还粘在陶斯科嘴角的一丝面包屑,表情如同丢失了最珍爱的玩具的小孩。他失望地叹了口气,缓缓地挪回了木板,蜷缩着身体睡了过去。
  过了没多久,地下一层中所有的灯光都熄灭了,整个空间都陷入了最深的黑暗,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和此起彼伏的鼾声。而这时,外面的夕阳刚刚消散了最后一丝光芒。
  “陶斯科!陶斯科!醒醒!该干活儿了!”第二天一早,嘈杂的呼喊声将陶斯科从无梦的沉睡中唤醒。天花板上昏暗的灯光已经亮起,放眼望去,分割整齐的囚笼中一个个囚徒双目无神地站在铁门前,等待着士兵前来开门。
  “陶斯科,你是第一天去工地上干活。记住,千万不要有任何怨言。别人叫你干什么,不管你心里有多少怨恨,都照着做完。当然,如果你急着找死的话,就当我没说过这些话。”哈维意外的有些严肃地对着陶斯科说道。
  正当他说完时,地下一层的大门缓缓地打开,一队全副武装的士兵走了下来。整个地下一层立刻陷入了绝对的安静,只有士兵的靴子敲击着地板发出咯吱咯吱的清脆响声。士兵按着从外到里的顺序一排排打开囚笼的铁门,囚徒们则很自觉的向着大门走去。
  当一名士兵经过其中一格囚笼时,里面的囚徒依然蜷缩在木板上,并没有走到铁门前。士兵踏着响亮的脚步走了进去,一脚踢在囚徒的腹部。那个囚徒从木板上滚了下来,全身一阵痉挛,“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污血,接着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砰!
  地下一层中回荡起一声震耳的枪击声,士兵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把转轮手枪,枪口还在冒着硝烟。在他的脚下,那名囚徒的脑袋已经如西瓜般炸开,红白的脑浆和血液混合物溅了一地。士兵将靴子在囚徒的尸体上蹭了蹭,擦掉上面的赃物,又对着尸体狠狠吐了一口唾沫,最后转身走向下一格囚笼。
  很快,有三个衣衫褴褛的人急匆匆地跑了进来,两人抬走了尸体,剩下的一人仔细清理着地上的污渍。几分钟后,整个地下一层又恢复了正常,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块地板上,除了一个子弹打出的小坑,再也没有留下别的痕迹。
  当轮到陶斯科走出囚笼时,差不多已是最后几个人了。他跟着别人走向一楼,来到大厦的门口,发现上百个囚徒已经排起了一条整齐的长队。这些囚徒全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陶斯科是唯一一个十四五岁的存在。陶斯科走到队伍的最后,刚刚站稳,却突然被人拉扯了一把,酿跄着向后退了几步,拉他的人至少也有一阶的肌体强化。
  丹特狞笑着走到陶斯科前面,用只有陶斯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小子!你的灾难才刚刚开始!”周围的士兵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偶尔瞟向陶斯科的目光中多了一丝鄙夷。
  队伍开始慢慢挪动,陶斯科将怒气深藏在心底,提高了警惕,紧紧跟了上去。队伍在士兵的监视下穿过了十字路口布满重型火力的大铁门,向着城市的北面走去。此时的太阳刚刚升起,刺破云层的光线慢慢唤醒了整座城市。
  沿途的路边,倒塌的巨大广告牌和折断的电线塔随处可见。大楼间的夹缝中长出了大量的深绿色树木,一些根茎和枝条已经伸入了旁边破裂的楼体中。看它们茂盛的长姿,显然比人类活得要滋润了许多。在那些阴暗的拐角处,沉积着一洼洼泛着幽绿光芒的水洼。不时有一些长相狰狞的大型爬虫从水洼中爬出,钻进周围的树木丛中。
  原本堵塞了道路的大量报废汽车和各种大楼的残骸已经被推到了路边上,队伍的前进十分顺利,不用多久就到达了目的地。这里是城市北面的一处高楼密集处,几栋只是破损了窗户的摩天大楼拔地而起,站在底下的众人几乎看不见大楼的顶端。地面上,大楼周围所有的障碍物已经完全被推平,取而代之的是数座高耸的哨塔和围成一圈的高墙。在围墙里面广阔的空地上已经堆满了各种施工材料,停驻的五辆大货车上还有人不断地上上下下,搬下许多工具。
  “喂!那边的家伙!快过来吃早餐了!今天的活儿可比昨天的重多了,吃完了赶紧干活儿!干不完就别想吃到今天的晚饭!”在一辆大货车旁,一个近两米高的壮硕军人扯着嗓门对着队伍大喊。尽管相隔了上百米,陶斯科仍然觉得那声音仿佛直接在耳边炸开一般,震得他脑袋有些发懵。
  队伍向着那壮硕军人转去,片刻就来到了他的身前。在壮硕军人的身旁摆放着一只大号铁罐,里面堆满了被切得四四方方的黑面包,面包的大小完全相同。
  “老规矩,一人一块自己拿。谁敢多拿一点面包屑老子就让他把自己的脑袋吞进肚子里!”壮硕军人咆哮着对囚徒们说道,唾沫溅了站在前排的囚徒一脸。
  囚徒们一个个有序地上前,取走面包后就站到一边快速啃食,顿时整个队伍传来吧咂吧咂的咀嚼声。
  “安静!都给我安静!你们这群没教养的老鼠!不知道吃东西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么!”壮硕军人继续咆哮着,唾沫已经喷进了整只铁罐中。
  周围立刻没有了丝毫的响声,囚徒们都合上嘴巴小心翼翼地咀嚼,唯恐再惹怒了这位军官。
  队伍快速地缩短,很快就只剩下了几人。
  “罗恩队长,早安!祝您有愉快的一天!”轮到丹特时,他先是向着壮硕军人行了一个撇脚的贵族问候礼,接着双手捧出一块面包,又向壮硕军人鞠了一躬,这才慢慢退到一边,无声地吃起了自己的早餐。
  被称为罗恩队长的壮硕军人似乎很享受这种问候,微笑着对丹特点点头。等到丹特走开时,他才突然“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唾沫,笑脸瞬间变成了鄙夷的神色,并用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傻逼!真以为老子喜欢这一套!”
  罗恩转过头来,发现队伍只剩下了最后一个人,而此时的陶斯科正将上半身探入铁罐中,捞起一块面包。
  “哟,小子!新面孔啊!”罗恩左手一把夺过陶斯科手中的面包,右手突然抓住陶斯科的额头。“让我来瞧瞧,你有没有资格吃第一顿早餐。”他闭上眼睛,愣了几秒。陶斯科只觉得有一股冰冷的气息从额头侵入自己的身体,在全身上下扫描了一遍后又从额头处退了出去,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罗恩放开陶斯科,将面包塞还给他,又拍了拍他的脑袋,说道:“小子不错,比那帮老鼠强多了!希望你能活着赎回自己。”说完,罗恩一脚将铁罐踢回了货车后车厢。铁罐稳稳地落在车厢中,没有发生一丝变形。罗恩则跳上了驾驶位,开着货车快速离去。
  陶斯科愣在了原地,罗恩留下的那句“赎回自己”如一把重锤敲打在他的心底,使他久久不能平静。过了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立刻先把手中的面包吃了下去。有些事情,还是得慢慢搞清楚。
  上百个囚徒很快就吃完了早餐,在原地等待着分配任务。这时候又有几个中年男子走了过来,他们的穿着虽不比那些士兵,但比这群囚徒要好上了太多,至少衣服都是完整的。每个中年人都领走了一部分囚徒,随即走进了周围的大楼。
  当所有的囚徒都被领走时,陶斯科发现只有他还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一个长了半头白发的中年人从离开的人群中走出,慢慢向着陶斯科走来。他的左眼泛白,似乎已经失去了视觉;另一只眼中充满了沧桑感,仿佛经历过无数的岁月侵蚀。
  “新来的小子,我叫休伯特。告诉我你叫什么,还有你擅长什么?”休伯特唯一能用的右眼仔细观察着身前的少年,似乎想要看穿少年深藏的所有秘密。
  “我叫陶斯科,我有一阶肌体力量强化。”陶斯科如实回答,当然,还隐藏了更多的信息。
  “真是个意外的惊喜。一阶的肌体强化,以你的年龄,已经算是不错了。可惜,在这里……好吧,陶斯科。你是第一次来这儿,又是一阶适格者,所以今天的活儿可能会重些。还有,这几天你只能做些体力活,真正的技术活等熟悉了套路后才能让你做。”休伯特指了指地上堆着的材料,又指了指一栋大楼的楼顶,接着对陶斯科说道:“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些该死的材料搬到楼顶去,在上面搭建一个风力发电机组。”
  休伯特说得有些轻松,但只要看到地上堆着的那些巨大铁板和数百米高的大楼,陶斯科就知道这绝对是一项要人命的苦役。在这个大部分重型机械都已损毁的年代,徒手劳动成了荒原上泛用的生产方式。
  接下来的一整天中,陶斯科重复着将各种沉重的材料和工具搬运到需要的地方。整个工地上,除了必要的嘱咐需要开口说话,其它的时间没有任何人说话。每一次说话都会消耗一丝能量,而这一点看似微不足道的能量消耗,或许会直接导致今天的任务无法完成。当夕阳快要落下时,陶斯科已经累得四肢不住地发抖,连拿起晚餐的面包都十分得困难。在他的周围,大部分的囚徒也都累得难以站立,塞进嘴里的面包一时也吞咽不下。
  当回到昏暗的囚笼后,陶斯科迫不及待地倒在木板上,颤抖着取出怀中的水壶,喝下了今天的最后一口水。在工地上每天都可以用小水壶去取四次水,加上昨天留下的一壶水,他已经喝下了五壶,可依旧觉得口干舌燥。极度的疲惫中,陶斯科迷迷糊糊地陷入了沉睡,连向哈维询问和“赎回自己”有关消息的事情都被彻底忘记了。
  第二天,一切依旧和昨天一样。陶斯科要完成的任务只比昨天少了一点,也仅仅是少搬两次材料。第三天、第四天,每一天都如同哈维对他说的那样,只是机械地重复着简单的生活。每天的体力都刚好消耗完,容不得他花更多的精力去思考别的事情。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陶斯科来到这里的第一个周末才有了转变。
  今天是陶斯科成为囚徒的第六天,恰好是三月份的第二个周末。这一天刚开始,陶斯科就感觉到了所有人疲惫且麻木的脸上有了不同的表情,有的人甚至在干活时奢侈地多说了几句话。
  “嘿,歌达!知道今天有什么事要发生么?为什么大家好像都有些兴奋?”陶斯科问一旁的一个青年。
  歌达和陶斯科是同一个任务组的组员,同归于休伯特管理。他神秘地向陶斯科笑了笑,接着说道:“这种事情我可不好说,等晚上你自然就会知道了。”说完也不理会陶斯科的再三询问,埋头干起活来。
  黄昏很快在永无止境的枯燥劳作中降临。今天的任务量比以往少了将近一个小时,众人在罗恩队长的注视之下安静地吃完了晚餐后,并没有直接回到囚笼。三辆大卡车在众人的注视中来到工地上,几名士兵安排着所有囚徒坐上了卡车。卡车的后车厢经过了改装,焊接了厚重的装甲。当所有囚徒上车之后,士兵锁上了车厢门,顿时所有人陷入了黑暗之中。。
  卡车在城市中拐过十余个转角,行驶了近二十分钟,最终停在了一所破旧的体育馆前。这是座建成于旧时代的大型体育馆,其规模至少能容纳5万观众。如今体育馆的一半已经完全坍塌,另一半似乎经过了粗略的维修加固,灯光等设施已经可以正常运作。
  当陶斯科一伙人在士兵的驱使下进入体育场时,观众席上已经坐了七百多人。这些人泾渭分明地坐成两个方阵,一部分有一百五十多人,是穿着整齐的士兵;另一部分则是和陶斯科一样衣衫褴褛的囚徒。看来陶斯科这群修筑电机的囚徒只占了整个加纳城中所有服苦役人数的一部分,但在每日的劳作中陶斯科并没有机会看到其他的人。在囚徒的周围站满了手持枪械的士兵,那黝黑冰冷的枪口可以打消所有囚徒某些特殊的想法。而在体育馆外,还有数量装甲车拉起了警戒线,任何逃出去的人都会瞬间被打成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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