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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行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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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坦,围绕土星运行的最大卫星,其个头比水星还大!它是太阳系里除了地球外唯一拥有天然浓厚大气层的星球,但引力却几乎和月球一样小。在早期的“星际探险”中因为它的低引力和高气压而备受“拓荒者”们的青睐。
  这颗岩石质星球因为有着沸腾的有机化合物和浓密的有保护性大气层在21世纪的“太阳系宜居星球”榜单上名列第一!如今它的表面再次被甲烷占据,橙色的浓厚大气包裹着它。交替的季节也再次变慢,1年的时间相当于地球30年。
  泰坦的大气中存在复杂的有机分子,这件事早在六百年前地球人就已经知道。当时科学家就猜想这个星球上的液态甲烷中也许有能够在零下180摄氏度的环境中生存、利用液态烷烃作为能量来源的怪异生物。虽然“怪异生物”几百年来都没有被人类发现,但还是有很多人相信泰坦星一定存在“原住民”。
  持这一观点的人还绘声绘色地说那一定是拥有细胞膜的细胞个体,因为泰坦星大气中存在非常复杂的化学反应,丙烯腈可能是“原住民”细胞膜中的基础物质。
  泰坦星总理府发送了一个坐标给“后羿”号降落用,但飞行组坚决只派遣无人“太空梭”进行这次运输。他们向张东出示了来自“太阳系联盟”和地球帝国的授权,证明自己是在执行命令。
  坐标位置是著名的XanaduRegio(世外桃源)——“海底城”。它位于泰坦星南极地带最大的安大略湖(海)中。从太空中看,这座有着“太阳系七大奇迹”之称的城市近200公里长、50多公里宽。在浆糊般凝固且纯净透明的安大略湖里,城市的蜿蜒阴影就像一条巨蟒潜伏在水中。
  穿越那橘子肉囊般橙色的大气后,通过“太空梭”的后舷窗回看天空,几乎满眼都是土星的影子,大约一半以上的天空都被土星的身影填满。待“太空梭”接近湖面时,忽然涟漪扰动、浪涛翻涌,一个巨大的降落平台露出了水面并像是在校准般左右晃动。
  “太空梭”的主机与“海底城”的主机配合得非常好,哪怕这种配合已经半个多世纪没有进行过了。“太空梭”平稳降落后,平台四边开始缓缓向上翻转至90度,紧接着从这四面新出现的“墙壁”后翻转出四块金属板并且最终紧密咬合成了一个“顶盖”。
  伴随着剧烈的抖动和机械轨道“苍老”的声响,瑞贝阿卡他们知道自己正处于一个“沉水箱”似的大密闭空间中。待长达十几分钟令人头昏脑涨的震动过后,他们终于到达了“世外桃源”!
  一面“墙壁”打开后,大家看到了一个热带雨林般的世界,大树参天、鸟语花香,各种地球上才有的动物(现在已经伴随人类去到各个星球上了)满地跑。穿得像“外星来客”样子的瑞贝阿卡他们走下平台时,吓跑了不少小动物。
  突然,风景淡去、万籁归于寂静,只留下白墙四壁。正当大家不明所以,一面白墙向两侧“拉开”了去,一条漆黑的深邃走道随着灯光的点亮渐渐清晰。走道尽头正有几个人快步走向这里,还不停挥舞着手臂。
  “瑞贝阿卡博士!”来人中有人远远地喊道,“我是泰坦星总理尼奥,欢迎您的到来,我们的救星!”待他们走近后,能看清来人个个都把自己包得像个“木乃伊”,还戴着呼吸器和面具。
  “您好,尼奥总理,我不是什么救星,没有带来治疗方案。”瑞贝阿卡通过头盔的播音器说,“我只是来了解第一手情况的。”
  “你是女性?!”站在最前面的“木乃伊”总理惊呼道,“他们没跟我说你是个女人!”
  “地球上的男人都死光了吗?派来了一个女人?”“地球男人都是胆小鬼!”其他“木乃伊”们纷纷议论起来。
  “我是个女人,但我不是地球人,我是火星人。”瑞贝阿卡笑笑说,她那标志性笑容在明黄色玻璃面罩下显得更加迷人。
  “火星独立了吗?”尼奥总理疑惑地问,“虽然我们已经有快五十年没有走出过这座城市了,但一直与外部保持着联系。据我所知,火星目前还是地球帝国的属地。”
  “哦,那些眼下都不重要了,遏制住这次的‘疫情’才是头等大事。”瑞贝阿卡说。
  “说的也是!”尼奥总理回应道。
  “你好,我是英迪拉,我也是个女人。”尼奥总理右手边的一个“木乃伊”说,“现任国家科学院院长,我一定会全力配合你!”
  吉瑞旺姆说:“你们这样的着装我们很难分辨谁是谁啊!”
  英迪拉听罢示意左右给他们递上来一些像手电筒样子的东西后说:“我们的胸前和后背都有识别码以及名字,你们用这个紫外线灯照射就可以看到了。”
  “为何要搞这么复杂?”胸口有着三角形标记和数字“1”的张东问。
  “它们似乎有一定的智慧,会选择目标,优先攻击某些人,比如政府首脑、科学家、军事主官等。”英迪拉说,语气中略带恐惧。这让瑞贝阿卡想到了西西福斯的死,但她想不起来他身上有何标记容易吸引“它们”的攻击。而且,不是说它们没有行动能力吗?
  “不要站在这里说,去‘净化室’谈,小心‘隔墙有耳’。”尼奥总理低声说。大家交接完“手电筒”后一起朝着走道尽头走去。
  “这是泰坦星上最后的人类聚居地,其他地区也许还有人类,但已经搞不清楚了。”尼奥总理边走边说,“目前还剩下的人口不足五万,你能想象从35亿人到五万人吗?如果你可以,那就能想象出这半个多世纪来我们过得是什么样的日子。”
  走道的灯光随着他们的前行在背后逐渐熄灭。英迪拉解释说:“城市的能源有限,必须省着点用。因此,刚才的全息投影也只开了一会儿,但你们应该能感受到泰坦星在‘受灾’前的自然风光。”
  其实瑞贝阿卡不说话并不是在意灯光的亮暗,而是被尼奥总理说的话吓到了,此时才终于平复好心情问:“几十亿人的死亡,‘星际社会’不知道吗?”
  尼奥总理带头往右拐、走上了一条下坡道后说:“怎么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我们都一直在向‘太阳系联盟’作着实时通报。但是,他们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回音,只让我们坚持住。这一坚持,半个多世纪过去了,几十亿人没命了!”他说这些的时候非常平静,感觉早已习惯了这些足以震撼到“客人”的数字。
  “你们是不是对情况有所隐瞒?”瑞贝阿卡想到此前说的“它们”具有智慧攻击能力一事,壮着胆子问,“因为我们得到的讯息好像和你们讲的不一样。”
  “是的,我们担心‘星际社会’彻底放弃这里,所以把最轻的情况作了通报。说实话,你们即便知道全部事实那又怎样,远水解不了近渴,更何况还是一滩‘死水’——根本不来救!”英迪拉有些埋怨道。
  “这不来了嘛!”吉瑞旺姆想化解尴尬笑笑说。
  “还不是罗思辛格把你们逼来的?”英迪拉突然大声叫喊道,这让“太空猴”们一阵紧张。
  尼奥总理喝止了她,然后解释道:“你们不要见怪,罗思辛格是她的先生。哦,你们不要误会,他的行动与我们任何人都没有关系。要不是你们去年的通报,我们甚至都不知道他去了哪里,连他夫人——英迪拉也不知道。”
  “我们到了,跟我进去吧。”英迪拉的声音还有些梗咽。瑞贝阿卡这才注意到队伍停在了一扇橙色的双开门前。
  “你们聊吧,我还有其他事。”尼奥总理说着看向了瑞贝阿卡,“您有任何需求尽管提,英迪拉和我都会尽力满足!”
  互相礼貌道别后,迎接的人群只剩下英迪拉和另外两个“木乃伊”。其中一个人在白墙上的一块金属板上输入了些指令,门向两侧打开了。大家走进去后,房间里自动亮起了昏暗的绿色光。
  “目前看来,它们只怕高能伽马射线,会躲得远远的。”英迪拉说着开始脱“木乃伊服”露出了她黝黑的皮肤和精致的五官,看上去四十岁上下的年纪。
  张东提醒瑞贝阿卡不要脱掉“密封服”,但她没有听从。“我们的能源有限,特别是高能伽马射线非常消耗能量,除非你有反物质。”英迪拉说,“所以一共只能设立3个‘净化室’,这个可以提供给你们使用!”
  “跟我讲讲......它们吧!”脱掉“密封服”后瑞贝阿卡说,同时她也注意到了吉瑞旺姆他们都没有脱。
  “据我们的调查,已经可以确定‘第一现场’在‘Sotra’。那是一座1000多米高的冰火山,四周有巨大的沙丘环绕,旁边还有一个约1200米深的火山口。”英迪拉说的时候,她的助手之一(应该是)打开了投影,大家站立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座火山的全息投影。
  “事情的起因应该是环境改造导致的极端气候——对泰坦星的‘原住民’来说——使星球内部持续出现了高热量,导致原有冰层密度小到融化。不久后,大量的炽热融冰和气体就喷发而出——冰火山喷发!”英迪拉平静地说,好像丈夫的去世从来没有发生过一般,而她面前这些人好像也不曾目击过丈夫的“罪行”一样。
  世相迷离千种,爱也有千万种。无论是斯嘉丽那样的“飞蛾扑火”还是英迪拉这样的坚韧不拔——“夫死妻上”,都值得所有的痴男怨女们尊崇。说好的“一生陪伴”已然失信,但所有的错误似乎都情有可原。那本该柔软的爱情,像锋利的刀尖,切削了所有人的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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