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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险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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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死胖子,射的还挺准的。”长发女子在对面急得直跺脚,“但你也总会累的吧,看你过会还威风得起来不。”她恨恨道道。
  “咻!”第八箭,张天霖在心里默默数道。他已经感觉到酸痛感蔓延在整个左臂,大脑也感到一丝因为专注而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所带来的眩晕。
  场上先知与冰系法师的对决仍没有结果,刘敝新在专注地格挡和闪避,布衣姑娘则是左右不间断的劈刺,两人都无法抢到绝对先手。
  又是一轮过头顶的对撞,先知平行地举起枪挡下了这一劈,却没想到,姑娘并没有马上收手,而是往前迈了一步,左手一掌拍到了先知的胸口,“咚。”像一块石头厚实地咂在先知身上,敝新瞬间胸口一凉,一瞬间,被击中的部位蒙上了一层冰霜,他感到心口血液的流动和心脏的律动似乎都清晰的浮上脑海,那种寒冷带来的清醒是无法描述的,然而他马上就被推出了好几米,将长枪支撑在身后这才免于倒地。
  见终于打了对手个措手不及,姑娘大喜,也不管手中的剑身光芒仍然黯淡,提剑就冲,对着先知的胸口就刺,敝新重心不稳,也没时间反应,只能双臂护住身前向地上滚去,等他笨拙地起身,对手又上来了,这下子先知的节奏可是完全被打乱了,他根本没机会调整枪的位置,姑娘甚至已经不用法术了,光是劈砍刘敝新就已经做不了连续的招架。
  “呼哧,呼哧。”张天霖喘着粗气,一边用右手捏着酸疼的左肩,已经是第十箭了,即便光是拉开弓的动作他的手就在抖了,再坚持下去,即使能射够距离,准头肯定也要大大下降,他抽出了腰间的弯刀,却有些犹豫,他知道握不住弓的战士同样拿不稳刀,哪怕吸引一下火力也是好的。他这样想着。“你想干嘛?“一旁的队长一把拉住了他,”先看清楚再说,你这个样子上去也是送死。“
  “叮——“又是一记重劈,被敝新单手顶开了,终于出现了空当,先知赶紧站稳,接着潇洒地将透甲枪轻轻抛起后接住,调整了握枪的位置,准备反击。然而天生对危机的敏感令他突然生出一丝不安,这个时候,法师明明是可以抢上来的,除非……他猛的一回头,一道散发着寒气的冰锥已然飞至眼前,先知一扭头,才堪堪闪过,却再也没时间做其他动作,一头栽在地上,沉寂了十几秒的法师终于出手了,姑娘向上跃起,像一只凌空落下的猛禽抓向猎物,手中的冰剑前所未有的耀眼,先知这次连回头的机会都没有,这一剑劈在了先知一秒前所在的位置,力道远超先前,地上这道痕迹马上便凝成一道冰线,并向周围缓缓蔓延,冰晶互相挤压发出了”喀拉喀拉。“的声音,这个救命的翻身让在场所有人悬起来的心又放下了。
  “糟糕。”张天霖也顾不得是不是机会了,提刀就上,可能是心情急躁的缘故,刚出头就被飞来的冰团限制,也被不显眼的树根绊倒在了地上。
  布衣姑娘还不甘心,转身想继续攻击,想来对手连枪也丢了,怕是再没什么还手的意志和能力了。结果一转身,肚子上就重重地挨了一肘子,刘敝新野兽般地扑了上来,紧接着又是一拳打在了脸上,虽然力量也是先知的弱点,可毕竟还是真正的铁拳,又是没挨过打的姑娘,这一拳可算是被撂倒了,姑娘觉得头晕目眩,忍着疼想去捡剑,就感到脖子前一阵冰凉,“别动。”眼前这副并不算高大的铠甲喘着气,冷冷地说。长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架在了面前。
  “慢着,别动手!”对面的长发女子似乎比眼前这位还要着急,“我们投降,投降,大家有话好商量。”
  “没什么可商量的,你过来,把法杖丢了,我保证不动手。“刘敝新稍微算是喘过气来了,眼睛一点没移动道。
  “呀!“本以为总算是结束了的两人根本没注意,先知身后此时闪出一个身影,就要往姑娘这来,”去死吧你!”一个有着扁平大头的人抽出匕首如是喊道,先知也是大吃一惊,布衣姑娘更是紧张地把眼睛闭上了,害怕地把头别过去,迎接那将要到来的死亡。
  “呼~~呼~~“先知虽没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但还是转枪一把将来人一棍子掀翻在地。”茶壶?你什么情况?“敝新更吃惊了。茶壶还带上前,却让跟上来的张天霖从身后一把抱住,压在了地上,这时他才放弃,露出了失去土地的农民的表情,“太欺负人把,说打就打,还有没有人性啦。”茶壶哽咽着哭诉道。
  长发姑娘回头看了看远处受伤的欢欢,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队长他们也上前准备帮忙处理伤员。这时远处又跑来一个干瘦驼背的男子,“吉雨小姐!你怎么在这啊,二小姐呢?”一看见这阵势,也有点慌了神,“请诸位冷静一下,这里面一定有误会。”
  “刚才或许有,但现在肯定是没有了,即使有,也已经解决了。”刘敝新冷笑着收起了长枪,看见对方终于来了一个能管事的。他长舒了一口气,向一边走去。
  来人似乎是认识队长,赶紧上前陪笑道,“队长,我们家两位小姐平时总闲不住,今天又来给诸位添麻烦了,还请见谅。”两位当事人倒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反倒摆出来一副“有本事你就砍死我”的不屑表情。
  “没关系,当家的不要放在心上,也没出什么大事。”队长不知道为什么先前的气派一点也没有了,此时只是赔笑道。
  两人都走近后,众人这才看清楚长发女子的样貌,这是一个身材纤细的姑娘,身着胸前绣了一朵牡丹的蓝色长袍,单眼皮长睫毛,鼻子虽袖珍而鼻梁却高,脸上也是蒙上灰也遮掩不住的白净,嘴唇下的痣却令整个面庞尽显淳朴。
  “老陈,欢欢被他们射伤了,你赶紧带她回去,别理这些泥腿子了。”吉雨催促道,一点不关心他们谈话的内容。吉雪这时也慢慢站了起来,被姐姐搀扶着走了,走之前还瞪了先知和胖胖一眼。
  “哦对了,呃,咱们有几个士兵也被令小姐打伤了,不知道贵村能不能提供一些帮助?”必要的寒暄之后,队长也没有指责两位姑娘,而是关心起了实质问题。
  “当然,当然,事不宜迟我们这就走把,村子就在眼前也没几步了。”老陈似乎是一次回答了两边的问题。回头轻轻抱起那条受伤的金毛犬,此时狗狗早已没有了出场时的活泼,而是耷拉着脑袋,目光涣散,后腿还滴着血。茶壶此时也搀扶着游哥上了马。昏迷的士兵陆陆续续醒来,这场意料之外的冲突总算是结束了。
  “呼,吓死老子了。”张天霖抹了一把汗,“刚才那可是真危险啊,要不是……”
  “是。”刘敝新简短地答道,也不知道他领会了“那一次”是哪一次没有。他的精力终归是有限的,从精神消耗上其实琢磨社交语境和战斗并无分别。张天霖便也不再搭话,其实刚刚被法术瞄准绊倒在地上的时候,他有点后悔跟着先知过来了,他总觉得还有什么事没有做。
  要走的路程其实也就一公里不到,赶着疗伤的成员走得更快了些,队长和两人便落在了后面,“嗯……对不起啊敝新……”队长措着词,“我刚刚……”
  “没关系,我晓得的。”敝新休息过来了,就又拿出了那份标准的微笑,“法师不好惹,特别是有背景的法师。”张天霖点了点头表示认同,他也算是理解了队长的做法,这显然不是弓兵队第一次遇到当地村民的驱逐了,而队长习惯性的要走,那肯定是之前吃过亏。总之,既然不是因为胆量或者尊严问题,那就不应该过于苛责。
  未几三人也到了润金村村口。这是一个挺大的村子,大概有盖英城一个规划区那么大了。村口立着两根石柱,上边捆着火把,房子基本上都是砖石所垒,好几米高,村口是几间长相相同朝向也相同的石屋,再往里村子中央是一个祭坛样的广场,广场周围是一圈可以坐的台阶,其他的房子则是根据道路的蜿蜒随意分布了,此外还有一些较为显眼的功能性建筑类似水井,打铁铺子,风车等等也是安排在房屋密集的地方了。
  “几位跟我来把,”刚刚的驼背男人又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几步就到了,你们的同伴都在会议室休息。”
  敝新摸了摸胸口的冰渣子,那种感觉仿佛还在他的身上停留着,摘下了头盔,清秀而严肃的面庞终于得以完完整整地浸润在秋风的吹拂中,他的眼神不由得有些飘忽了,他也不知道刚刚是什么支撑着他上前,就连他也不过是第二次跟近战法师交手,没想到对手徒手也能施放法术,好在杀伤力似乎不如传统法器上的强。他慢慢地挪下马镫,跟着管事往会议室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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