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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误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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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久三人也一并来到了会议室,其实只是一个光是桌子就占了百分之八十面积的小房间,靠房间里面坐着刚刚跟先知他们打过架的两个姑娘,一个仆人正在帮小的那个涂草药消毒,旁边坐着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和蔼的高大男子。茶壶和另一个弓兵正迷惘地在一旁站着。
  “哟,小曾来了,来来来,坐,都坐,这两位是?“高大男子似乎跟队长很熟络。
  “这两位是我都朋友,一起过来办事的。“队长答。
  “虽然主要责任在我的两个女儿,但是你们也要注意点嘛。”吉老爷痛心地说,“再说你们这样打猎,也肯定是对我们这附近的动物有影响,多多少少损害了咱们村民和动物们的关系,你说是不是?”
  “可是,吉老爷,咱们不是之前约定好了,村子这条岔路以外,都是我们弓兵野外训练的场地吗。”队长不解地问道。
  “哎呀,小曾啊,所以我说有时候你们这些精灵不能这么死板嘛,做事多留点余地,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不是。“吉老爷边哄女儿边解释道,”你看看,你们每次都卡位置卡得那么死,这回就出事了不是。唉。“
  有你那两个女儿和一帮子不识好歹的村民,我们哪还敢卡位置打猎啊,队长不由得在心里吐槽,“这其实也不能怪我们啊,这个……猎物出现在哪也不是猎人能决定的嘛。“
  “爸,他们打伤了欢欢,还想连我也干掉,你还这么护着他们。”吉雪在一旁抱怨,“你看你女儿都伤成什么样子了。”
  “就是,他们以多欺少,吉雪都被打伤了。别说那些可怜的羚羊们了。”姐姐这么说时,吉雪还皱起了眉,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您不要有心里负担,小姐,您的伤不严重,在我看来就给摔了一跤没什么区别,休息一下午就差不多好了。”一旁抹药的仆人安慰道。
  “是嘛,可是我还是感觉好疼啊……”吉雪脸上的苹果肌还是鼓得圆圆的。吉老爷心疼地扭头看了看小女儿。这时房间的门开了,一个脸色凝重的中年妇女像是闯了祸似的,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开口了,“那位挨了大小姐法术的兵爷,可能送来地实在有些迟了……”众人都楞住了,“虽然现在已经解冻了,但是神经麻痹太久,已经恢复不了了。”
  “你说什么!”茶壶的眼泪一下就留下来了,“你什么意思,你解释清楚。”他甚至想直接扑上去扯住妇女的衣服逼问。“意思就是,他这条手臂怕是留不下来了。”后面的刘敝新简单地补充道。妇女也点点头,表示了认同,“怎么会这样啊,凭什么!”茶壶的话语已经带着哭腔了,他上来就想给敝新一拳,仿佛这是先知害的。哪想到先知犹豫都不带的,一下把茶壶推翻在地,“能留下小命,就不错了,拿一下要是打到心脏,他早就被冻死了。”
  先知的语气依然平淡,丝毫没有怨恨茶壶的意思。茶壶也便不再胡闹,到一旁偷偷掉眼泪去了。
  “小曾队长啊,你们也别担心,这事不怪你们,以后注意些就是了。”吉老爷安慰道。吉雪听到这话扭了父亲的大腿一下,老爷也没生气,大度地继续说,你们方便的话没别的事下午就可以离开了。队长也似乎挺高兴的:“那就太好了,我们也不给村子里添麻烦了,一会就走。不过我们这两位朋友还有一些事要办,希望老爷能帮把手?”
  “还挺大度啊,别放在心上?这还讲不讲理了?”老爷尚未回答,便进来了一位拄着拐杖,颤巍巍的稀疏白胡子的老人,“爸,您怎么来了?”老爷很是吃惊,帮吉雪上药的仆人和医生也马上站起来,恭敬地低了头。
  “人家弓兵团每月演习,你们刻意骚扰不说,还伤人致残,现在又说不要别人道歉,这还有王法么?”老人似乎很生气,一旁的吉雪想狡辩些什么,“尤其是小雪你,你自己说说,看见你那把大剑背在身上,谁还敢主动招惹你?家里教你那些法术不是拿来欺负人的。”老人用力拿拐杖敲了几下地板。“几位今天就在这里留宿吧,修养修养也好,我看另外几位,也受了挺严重的伤吧。咳咳咳……”他剧烈地咳了几声,似乎是气的有点头晕了,吉老爷赶紧上来扶住父亲,吉雨还想说点什么,老爷瞪了她一眼,微笑着对一众人说,“那就这样吧,几位一会跟着我们来,我给诸位安排几间客房。”队长脸上惊讶的神色很快消失了,看来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他随即上前,“对了,老爷,我们此行并不全是打猎,而是来村子里想询问一些事情,不知道方不方便?”
  “你说吧。”老爷有些无奈,也没说自己到底方不方便。
  “应该差不多是两天前吧,你们村有没有一伙看上去挺狼狈的骑兵路过?他们之后往哪个方向走了?”一谈到正经事,一旁的敝新马上竖起了耳朵。
  “有是有,不过他们根本没有停留,径直往北走了,听说他们这次损失不小,急需重新改编。”吉老爷搀扶着父亲,有些遗憾,“这位应该也是骑兵团的成员吧,怪不得身手这么好啊,”他瞟了一眼身边的敝新,奉承道。接着就扶着老人出去了。
  火急火燎的,伤的又不是你们跑这么快干嘛啊,敝新有点鄙视昔日的同伴们,出点小事就慌得不行,果然还是说说而已么。他叹了口气。
  太阳快要落山了,游哥一个人坐在石阶上,嘴里叼着一根草苇,眯着眼睛看向了村外。
  “怎么样?身体其他地方还好使吧。?”敝新见他也在,便主动招呼。一点也不忌讳提起这个。
  “还行吧,勉强凑活。”游哥吐掉了草苇,打了个口哨,“咋地,我跟你很熟吗,这么寒碜我?”他眯起眼睛,瞧了瞧敝新。露出了跟年龄不相符的沧桑的眼神,其实他也就二十四五,比敝新大不了几岁,但是懒散的性格和新近的变故却让他放下了大半,饱满的额头上散落着几根碎发,原先笔直的腰杆也有些佝偻了。
  “随便问问,反正丢了的也回不来了不是。”刘敝新微笑,“你这样好么,辉仔可难受了,好像这手臂是他丢的一样。”
  “切,这小子就是没骨气,整天想这想那的,当时要他先走也不肯,以后干不成什么大事。”齐才游对谁也都是一番嘲笑的口吻。长叹了一口气,“你有烟没有?”
  “不会。”先知表示遗憾。“也是,你这种大户少爷也很难有这种习惯。”游哥假装若有所思,“不过讲实话,你刚刚那下可够野蛮的,一下就把人家妹子撂倒了。”
  “其实我不是。”刘敝新很平静,“我只是长得像‘家里有背景’的样子罢了。”接着哭笑不得道,“这能怪我么,我都要给人砍死了,还不还手。”
  “唔,这样啊。”也不知道是回答哪个问题,游哥点了点头。
  偶尔有经过的村民会打量一下这两位不寻常的战士。孩子们则都躲在门后好奇而警惕的盯着游哥那失去的左臂。游哥有些落寞地摸了摸左肩上的绷带。
  远远地,两姐妹牵着包扎好了后腿的欢欢过来了,敝新见是两人,皱了皱眉,看见她们是空手来的,便转头继续聊天。也不知道怎的,欢欢竟然对射伤它的人一点不害怕,摇着尾巴就钻到游哥身上磨蹭,游哥也不吃惊,笑着摸了摸狗狗的头。算是表示了歉意吧。
  两姐妹也到了跟前,吉雪换下了刚刚弄脏的布衣,现在穿着一条花长裙。
  小雪抿着嘴唇双手背在身后,“那个……刚才的事,谢谢了。”
  “哦,不要紧。”敝新淡淡地回答。他知道对方指的是击退茶壶的事。
  “我只是稍微表示一下啊,你也别想多了。”小雪撅着头。“这事又不能全怪我,以前他们都是吓一吓就跑了,谁知道今天遇上个刺头。”
  “那对不起啊,你一开始讲清楚嘛。”敝新摊手。
  “我那也是看欢欢要被弄死了,心里着急么。你这人怎么一点也不替别人着想啊。”吉雪感到很委屈,吉雨也附和道,“就是啊,动物都是有灵性的。”
  “我……。”敝新汗,这话总是听着这么别扭啊,他回头看了看游哥,没想到游哥的眼神竟然一点都没有怨恨和无奈,他正帮欢欢捋着背上的毛,两人(狗)仿佛认识了很久似的的,而欢欢也轻摇着尾巴,顺从的趴在他的腿上。两大捆绷带一个缠着肩膀,一个缠着后腿,竟让人感到一种卸甲归田的荣誉感。
  ”哦,对了,这个是给你的。”吉雨上前,从身后掏出了一把精美的短驽。见到这幅场景两个姑娘也收起了心中的不满,当事狗都不在意了,她们这两个不负责任的主人还能说什么呢?
  “哟?稀罕玩意儿啊?送我的?”游哥很意外,但也没推辞。
  “我爷爷说了,我们断了你的生计,也没办法补偿,这把驽射速高重量轻,操作简便,用的也是常规羽箭,你拿着吧。”吉雪明显没有妹妹那么委屈,她知道他人的残疾完全是自己造成的,因此真诚不已。
  “好东西,真是好东西。”游哥赞叹道,把玩着镶嵌结实的短驽,然后淡淡地道,“你们也别放在心上,我呢,就当自己捡了条命,还能生活自理,这挺好的。”他难得认真地看了看两个姑娘。
  “我就说了嘛……”吉雪好像如释重负,然而当她望见姐姐凌厉的目光,便马上把剩下半句噎了回去。“唔,那就好,没什么事我们就先走了。”吉雨低下头,或许是不愿意和游哥对视。拉着妹妹带着狗狗匆匆离开了。
  “你还真是有闲心呐。”敝新抓了抓头发,“我甚至不觉得她们是那种会一直内疚的人。”“无所谓了。”游哥剐了敝新一眼,“你不会又不代表别人不会。”
  斑驳的树影在村口的空地上变幻,晚归的飞禽也拎着食物陆续返巢,真正带着牧羊犬出去放牧的人家也赶着羊,缓缓往村口挪,到底谁是猎人,谁是猎物?敝新也有些迷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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