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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冰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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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四周仍然还是那种初秋景色,周围是并不密集的松树,叶子已经泛黄然而还没有脱落。地上是秃一块高一块的干草坪,感觉上气温也比南方的丘陵要冷些,只是还不至于冻得人发抖。干枯的树干和龟裂的泥土倒是有几分相配。
  突如起来的攻击令众人都警惕起来,这时从刚刚布衣女子出现的方向,一个更为高挑的姐姐模样的女性站了出来,焦灼的目光寻找着什么,看到倒在地上的金毛犬后也是一震,“欢欢!”而这时布衣女子已经跑到了欢欢身边,她克制着自己的哭腔,绛红的嘴唇弯曲着,眼泪却已经淌下脸庞,顺着脸颊垂下的几缕青丝也显出几分凌乱,只是众人却根本不敢上前安慰,她猛地一回头,脸也愤怒得有些扭曲,“我早跟奶奶说过你们这些畜生迟早有一天要杀光所有动物,我跟你们没完!”
  说着她便抽出了长剑,急急向几人奔来,“吉雪小心!”后面的高挑女子虽然似乎冷静一些,但显然还是站在吉雪一侧的。曾先一众,除去刘敝新两人,便只剩六人,折了一个,剩下五个之中已有三个拉起了弦,战场可不比酒馆,敌人长得再好看再淑女,要杀你的时候也不会犹豫,“霜仙弹!”一个比之前还要大的雪球几乎在敌人喊完之后瞬时又飞了过来,刘敝新甚至没看清高挑女子手中冒着雾气的法杖充能的瞬间。雪球在三人中间爆炸开来,这次没有冻住谁,冲击力却让三人都跌下了马。“啊。”到底还是小年轻,剩下的两人一下就傻了,也不知道是该主动下马还是赶紧逃走,愣在了原地。
  刘敝新骑着马跟在队伍的最后面,但他也已经知道前方遭遇了劲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确认只有来的方向有两个人,便熟练地拉好缰绳,重重的一下从马的身上跃下,他神色凝重地对张天霖说,“我去帮忙,你赶紧先撤,这事跟你完全没关系,不用管我们。”说完也冲了上去。虽是个建议却一点也没给张天霖讨论的时间。
  强大的冲击力瞬间就让三个人晕了过去,曾先心里着急,赶紧对剩下的两个已经懵了的小伙子吩咐,“快,先把伤员搬到掩体后面,就后面那两棵树,我们再想办法。”然后看了看前方的游哥,“怎么样?还能走吗?”游哥痛苦地点了点头,包裹他左臂的一大块冰柱也是死沉死沉的,但是好歹他意识还算清醒,拖着也能慢慢往回挪。
  “哪里跑!”被唤作是吉雪的女子抢得先机,本来也只有五六十米的距离,两句话的功夫一下便到了眼前,正在那时一只羽箭凌厉地从她的面前穿出,女子吓了一跳,一时不敢移动,迟疑间就见到一副粗重的铠甲已经掩护到了眼前那个杂乱头发精灵的前面。
  “姑娘不要急,这里面一定有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曾队长急忙解释道。“”
  “没什么误会的,你们有事没事就来附近的树林搞屠杀,仗势欺人还有什么好解释的?”说着手里的剑也不停下,转手就劈了过来,刘敝新早有准备,双手一正一反握紧了枪杆,枪头早就对准了敌人,冰剑来时一拐便挡开了。“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看她是不会听我们解释了。”敝新一如既往的镇定。
  张天霖此时也下了马,射完刚刚那一箭也呼哧呼哧赶过来了。“刘敝新你跑这么快赶着送死吗。“敝新没有接话,而是专注地盯着对手的动作,布衣女子不甘心,见这帮人不但没被赶跑还跟自己干上了,嘴里碎碎念着什么,就见到手中的蓝色长剑周身散发出雾气,剑尖也闪烁着冰蓝色的幽光,连续的劈砍就往先知身上招呼来了。
  这次是从左边劈来,先知便没有转枪,直接以枪尾招架,“叮——“先知心下一惊,如此厚重的劈砍实在不像是一个姑娘能随手施展的,他赶忙补了一个旋枪,不让对手抓住自己的间隙,”喝啊——看招!“姑娘一点不气馁,反手又从右边劈下,敝新这下不敢再接,侧身闪过,诧异的是,这一招竟然不是以长剑本身做出的攻击,而是在这一剑落下的轨迹中,一道大约两厘米厚的圆弧状的气刃高速落下,竟然把有些龟裂的土地硬生生压出一条挺深的缝,再看布衣手里的蓝剑,光芒也瞬间暗下来了。
  果然还是近战法师么,敝新心下嘀咕,但他没有退缩,经过第一次与邱梓杏的交手,他认识到即使是近战法师,也绝对不能拉开距离打,这一回是先知先攻,他便调转枪头,象征性的快速刺了几下,姑娘虽然能躲避但也被逼的出不了手,不知什么时候,手中的长剑却又恢复了光泽,她的嘴角看不见的上扬的一下,便不再闪避,使劲一挥,从头顶暴力地直接将先知的长枪击飞,又是野蛮地挥出一道气刃。
  可是先知这一次并没有闪,而是咬着牙,抬枪抗住以后顺势转身,从背后抡出长枪,一棒子敲在了布衣的肋骨上,“啊!“姑娘这一下猝不及防失去了重心,向侧边跪倒在地,左手捂着右肋喘着气。
  众人都吃了一惊,在外人眼中刘敝新可是一直被压制住了,此时曾队长和两个手下也基本已经将三个伤员拖到位了。才撇了一眼战场。殊不知先知也是结结实实挨了对手一招,肩膀正麻着呢,其实那一刮威力说大不大,没能划破先知的铠甲,说小却也不小,先知被一震,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气也贯穿了他的铠甲传到了他上半身的每一个部分,而在被命中以后挥出的一枪威力也有限,说实话这一回合其实是打了个势均力敌。
  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两人都几乎是在反应过来之后马上就爬了起来。对峙着。
  “敝新,你怎么样啊!“张天霖还没到位,却已经很焦急了,他可是目睹了全过程,深知先知这一下受的打击绝对不小,不论是身体上还是精神上。
  “想以多欺少,不要脸!“在大家似乎都已经忘记了的时候,远处的树后却又是传来尖利的叫喊。”你们这帮流氓,打伤欢欢有打伤我妹妹。还有没有人性啊。“
  “我不要紧,姐姐,你先帮我挡一下那个胖子,我收拾完这个铁罐就来。“吉雪咬牙切齿地回头喊道。”竟然敢硬吃我的疾燕闪,看来这套盔甲还挺耐的嘛。“她嗤笑了一句,完全忽略了先知其实也是先格挡后接的招。敝新没有答话,仍旧专注地盯着对手的动作。
  然而远方的长发女子却早早就吟唱起了下一个法术,正瞄着那副在荒草地中显眼无比的盔甲,“刷!“雪球正要丢出,又是那天降甘霖般的箭矢一下射在了身边的树上,姐姐一惊,急忙本能地弯腰躲避,手中的法杖也一下熄灭了蓝色光泽,长发女子赶紧躲回了树后面,只探出头,警惕地看了看这边,发现有一个身材微壮的汉子也持住弓,严肃地往这边张望,张天霖这时离先知尚还有三四十米的距离,但他决定必须要压制敌人的远程火力,最初那两下偷袭毕竟实在太过亮眼了。
  两人又缠斗在了一起,先知有条不紊的向身体两侧转动着长枪,一下又一下地招架着,对手一出疾燕闪便变向退后闪避,又是几个回合,却再没吃法术上的亏了。
  这姑娘的力气虽然不如一般男子大,但是刘敝新每接一剑却都倍感吃力,他感到那种寒气能透过自己的枪柄铺在了自己的铠甲上,而且每次枪刃与剑身接触的时候整把透甲枪都是一沉。看来这会对手真是奔着要他性命来的,因此尽管布衣的剑法未必有邱梓杏厉害,先知却更加一刻也不敢放松。
  “游哥,你没事吧?”已经撤到二十米后的树下,茶壶带着哭腔问道,“唔……问……问题不大。”游哥靠着树,梗着脖子喘着气,看着身边已经昏厥的战友,“你听我说,辉仔,趁现在,赶紧跑,再晚就来不及了。”
  “啊!”茶壶也还惊魂未定,“那你们几个怎么办?”“就在这呆着,估计队长他们也撑不了多久了。”游哥捂着左肩,面露难色。“快,敌人应该是村里的人,骑马他们赶不上。”
  茶壶却是一眼不发,只是绝望地看着他,不是瞟了瞟他腰间那把雕花了的匕首。
  “你个狗日的,老哥的话也不听了?”游哥见茶壶没反应,又叫骂道。
  “你听我说,这不值得。”游哥尽力保持着语气的平稳,“要是他们还有点良心,就不会赶尽杀绝,要是真是运气不好,我们他妈谁也跑不了。”
  茶壶却仍然没有照做,而是露出了痛苦的表情,咬牙看向了先知他们那边。
  张天霖这边,则是一箭又一箭的压制着长发女子,每当她要有出招的手势,羽箭便随后射来,场上局势一下竟被平衡了下来,曾队长安顿好几人,这时也一个人摸了上来,“怎么样,能不能抽身?“胖胖咬牙,”不好说。“面色也有些辛苦,”等到我射不动了,就压制不住对面了,到时还不知道怎么办啊。“张天霖感到很苦恼,刚刚才想到的问题怎么转眼就遇到了?要是刘敝新不能快速拿下对手,那到时二打一自己这边可是必败无疑啊,就说刚刚那炸弹似的法术,随便丢几个过来己方肯定就非死即残了,更不要说先知这种逃跑能力为负的人了。
  “要不……咱们先撤吧。”队长像是换了个人一样,小心翼翼地问道,“撤?你疯啦。”张天霖显然没料到队长接下来提出的建议,“咱们现在跑路,先知怎么办?”队长的嘴唇动了动,还是没有说什么,只好在一旁站着,焦急地看着场上的变化。
  核心战场上的战斗仍未结束,吉雪心里也有点着急了,这货还真能打,这样下去就算我的晶书剑够能量,我怕是也要打到晕过去啊,她还其实并不适应连续的法术释放,尤其是在突然的高强度战斗中,她还并不能高效地利用自身的感知力,必须速战速决,不能再拖了,姑娘心想,便改变了节奏,挥剑就往先知的心脏刺去。先知没料到这个突变的速度,也只能奋力拆挡,对寒气的躲避也完全不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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