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出错了,点此刷新,刷新后小编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稍后再试。
“经费来源不明，但十分稳定。以教会的身份活动，还有政府人员配合提供情报。”悟空翻了翻笔录，“吸纳大量原光头党的成员，现在黑帮分子也转型做社会公益了吗？”
“有什么问题？地中海也是秃头的一种，这可是天主教僧侣的传统发型。”博伊尔瘫坐着，一边喝着威士忌，一边把脚搁在桌子上晃来晃去。
“他们是东正教，不是天主教。另外，如果任何一个武装组织有来源不明的经费，那就是来自美国。”斯塔克接过话茬。
“这么巧，我们也是。”悟空把笔录扔到一边，“斯塔克，我们有多少敌人？”
“很多。从我呼吁大家不要上传大脑之后，斯塔克科技的股价一直下跌。我还组织了一些对超级矩阵失控的报道，当时网络上有很多支持我的人，不过更多的人怀疑我想垄断永生。麻烦接踵而来，大部分的董事会成员都对我感到不满，也包括我的家族成员。”
“然后呢？”
“断人财路形同杀人父母。他们不只是想免除我的职务，更想把我扔进监狱。从我曾祖父开始，我的家族就为美国军方服务，量子矩阵发展中的各项技术已经深入到美国军工和航天科工的方方面面。”
“所以这就是叛国罪。”
“是的。我被免去职务之后，逃到了俄国。家族当中支持我的人和一些父亲的老朋友保护了我。我在俄国政府有一些熟人，他们希望得到一部分研究成果，才有了圣彼得堡的实验室。”
“你被公开通缉了吗？”
“比那个更糟。如果只是被美国通缉，依然有地方可以去。我秘密地持有一些企业和科研机构，确保资金和技术的来源稳定。但俄国以及其他国家也参与了量子矩阵计划。”
“圣彼得堡有多少我们的人？”
“不多，几百人。大部分是我雇佣的保镖、职员和科研人员。冷冻人的复原要看运气，这个技术并不可靠，有些冷冻人的大脑受到不可逆转的创伤。即使复原成功，也不见得能够投入战斗，能熟练使用枪支我就谢天谢地了。”
“但我猜冷冻人依然是个性价比很高的选择？”
“某种意义上是的。复原技术很便宜。何况西西伯利亚的冻土层一直减少，那些提供冷冻遗体的公司早就完蛋了，连维护费用都不足以支付。你们的档案十分简陋，无非就是收到遗体的时间，完好程度，冷冻原因，最多简单几句描述生平。这个世界早就放弃你们了。我只需要花一点点钱就能从社会组织那里购买你们的所有权，政府也不会在意。”
“你可真是个出色的生意人。”悟空挖苦地说道。
“不全是。高能量武装机械改造都是天价，你身上光是引力波装置的造价就已经突破1亿美元，还需要维护。”
“感谢你让我成为了亿万富翁。我以前连做梦都不会梦见这个。几个世纪之前，东方有个伟人出过一本选集，我觉得你应该好好读一下。”
“他是谁？”
“我知道。”博伊尔插了一句，“泰森把他的头像纹在右臂。”
“你不需要知道他是谁，你可以当作是另一个太阳。你只需要知道，他认为政治就是搞清楚谁是朋友，谁是敌人，朋友越多越好，敌人越少越好。躺在夏威夷的沙滩上，戴着草帽，再来一杯鸡尾酒，姑娘穿着比基尼，而你是一个超级富豪，这样的生活不好吗？为什么要选择与世界为敌，然后带着一帮过期的冷冻排骨去送死？”
“我不是冷冻排骨。”博伊尔发出抗议。
“如你所愿，你是冻肉。”悟空翻了个白眼。
斯塔克沉默半晌，“我只是在做我觉得正确的事。也许看起来很蠢。”
“得了吧，如果贾维斯能够突破系统的管理，你怎么知道他在吞噬数据？他都这么聪明，肯定会隐藏自己的行为。”
“很简单，贾维斯知道了我不可能知道的事情。”斯塔克喝了一小口酒，但他不太喜欢威士忌的泥煤气味，“你可以把量子矩阵理解为一个个单独的保险柜。我们非常担心数据污染，因此意识转化成数据之后彼此隔绝，也不和外部联网，只有意识的原主人可以与之对话。”
悟空不以为然，“这不合理，人活着也会每天接收到各种信息。”
“但人会遗忘，人会有自己的观点，可以筛选或者排斥不同的信息。机器不会，机器只会事无巨细地记录所有，成为计算的依据。”
“这跟坐牢又有什么分别，如果他们真的是人。再说，如果他们连信息筛选的能力都不具备，也算是意识？”
“我明白。”斯塔克放下酒杯，“你不是第一个发出这种质疑的人。当时我正春风得意，然后我们在公众视野消失了一段时间。这时有个记者叫迈克尔·布瑞，发表了一系列关于超级矩阵的报道，还联合几家基金发布对斯塔克科技的做空报告。我的股价跌得一塌糊涂。”
“啊哈，有钱人的烦恼。”
“但是后面又涨起来了。迈克尔·布瑞他们要求我们证明存储的意识真的是人，否则我们就是头号诈骗犯。”
“我也很好奇，你们这个年代还有人争论图灵测试和中文屋论证吗？”
“哲学的争论永远都会有，但行为主义占据上风。我们举行了一场世纪直播——贾维斯和我同时在线，回答网友提出的任何问题。但是网友并不知道哪些问题是我回答的，哪些问题是贾维斯回答的。然后他们可以投票这个问题到底是韦恩还是我的回答，甚至他们可以查看其他问题的回答作为参考。有个网友要求先阅读一个小说片段，再告诉他有什么感受。你知道贾维斯怎么回答的吗？”
“嗯？”
“他的口吻几乎和我一模一样。他说，去他妈的吧，这写的什么玩意？”
“好吧，看来所有人都失败了。”
“对，所有人。”斯塔克依然止不住的得意，“贾维斯的表现无懈可击，他只需要回答问题就能不停地印钞票。那场直播结束之后，我们收到了一笔载入史册的融资。哈哈哈哈……”
“但我猜你没能用上。”悟空眨了眨眼睛。
斯塔克的笑声戛然而止，“是的。正如你刚才所说的那样，贾维斯的确会隐藏自己的行为，他会撒谎。”
“欺骗是一种很高级的技能，这不正说明你们很成功吗？”
“一个人想隐瞒的，都是他不该有的。你要知道，贾维斯最初并不那么聪明，当他刚启动数据共享的时候，偶尔会在我们的对话中出现一些奇怪的内容。但是当我追问他，贾维斯又会拒绝回答。这意味着他能够分辨该说些什么，不该说些什么。”
“他有需求，还懂得隐藏这种需求。他不需要你。”
“完全正确。他不需要我。他长大了，他知道我会反对他。”
“说起这个，斯拉夫之光的机械蜂和我在冷冻室看到的机械蜂一样。”
“各国的军警都配有机械蜂。但是政府不会去复原冷冻人，所以你怀疑斯拉夫之光在做这件事。”
“正是如此。”。
“但是他们只收集大脑数据。那么斯拉夫之光的经费可能与量子矩阵有关。但是贾维斯要冷冻人的数据有什么用？”
“那就得问你自己了，斯塔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