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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神雕世界·活死人墓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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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春子丘处机走后,甄志炳更换了驱蚊艾草,在屏风后面置了一个大木桶,洗着花瓣浴。水能洗去一身的风尘,却洗不掉他内心的愁绪,先前在议殿之上颇为激进,忽略了欲速则不达的浅显道理,此刻的他倒冷静了下来。
  如今掌教他们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即便知道魔道妖邪势必踏上终南山,断然不会想到蒙古军方的介入。而后者恰恰是最关键的点,一旦掌教师尊获悉情报,以甄志炳的了解,难免全真高层不会丢车保帅,那活死人墓就更无保全的可能性了。
  想蒙古军方定不会大张旗鼓的上山,挖坟掘墓,更不会把与崔立那肮脏的交易摆在台面上,这次比武招亲的消息正好送了他们一个妥善的由头。
  甄志丙还是不放心,再次找来了一同随行的柴清胡,很怕这小子管不住嘴,乱说一通,只好又敲打了一遍,“小柴胡,师叔和金国皇族发生的事情,且莫说于外人听,也包括掌教师祖,听到没?”
  柴清胡眯着眼睛,一脸倦容,刚睡下被人搅扰,心里憋屈:“不说,师叔,你烦不烦,我耳朵起茧子了。”
  甄志炳轻声道:“你要是泄漏半句,师叔就把你背完颜姑娘的事,让那些清字辈的徒弟们都知道,看掌教怎么罚你。”
  “师叔你……小声点。”
  此言一出,被掐到软肋的柴清胡困意全无,紧张兮兮的,赶忙门口窗外望了望才安下心来。
  “小柴胡,陪师叔说会话。”甄志炳聚精会神地斟了两杯茶水,“你相信这世上有鬼神么?”
  柴清胡歪着脑袋,瞧着自己的师叔,叹息道:“您今天怎么了,师叔,莫不是被师祖他老人家骂傻了,这世上肯定有鬼神啊,没了鬼神谁还开坛作法,请神还愿,求雨避灾?我们做道士的还不得喝西北风?我也就见不到掌教师祖立在高台,头顶莲花冠的风姿了,想想就威风,哪天我也能那般该有多好。”柴清胡无限遐想。
  甄志炳喃喃自语:“会的。”
  柴清胡托腮,暮气沉沉,老成滑稽,学起了师祖的语调:“等我百年之后,还是由我的徒子徒孙来做吧,眼下还是侍候好丘师祖才是正事儿!”
  “既然你信鬼神,那师叔就说说自己的故事,在师叔小的时候就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那个东西仿佛通往另一个世界……”
  “这个故事你都说了许多遍了,我小柴胡都长大了。”
  柴清胡咕哝着,打断了他。
  甄志炳还想继续说下去,小柴胡已经伏在桌子上打起了鼾,于是便起身给他盖了件薄衫,茶碗里的茶水早已凉透了。
  屋内很是沉闷,甄志炳推开了窗户,方才只顾说话,窗外淅沥沥下起了雨,但见远处房舍的灯火朦朦胧胧。
  甄志炳重新关好窗户,顺着台阶来到一处静室,这里是他平时修行的场所,中心是一个圆形梯台,绘着八卦图。
  甄志炳来到壁橱架前,从一个紫檀木盒内拿出了一本册子,正是手绘本的《先天功》秘笈,随手翻了翻,其中许多密密匝匝的蝇头小字,是他这几年的心得体会加上的注解;而另外一边同样摆放着一个紫檀木箱,于是他放下手里的秘笈,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那个木箱。
  木箱非常精致,偌大的木箱里面居然装着一枚小小的珠钗,只是装珠钗的盒子比木箱更为精巧。
  “不知不觉又一年了,物是人非,一切恍如梦境,终究还是没能把你送出去。”甄志炳拿出珍藏了近十年的珠钗,珠钗熠熠生辉,端详了一会儿,又重新放了回去,“今年的生辰注定不同往昔,你过得好么?有我在别怕,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这一瞬间甄志炳胸口一阵剧痛。
  整理好这里的一切,甄志炳换了一身黑衣,挂上配剑出了静室,并扭动机关合上室门。
  黑暗笼罩着亭台楼阁,外面的雨越下越大,他撑起一把伞,如一只滑翔的夜鹰,消失在雨幕里……
  ………
  ………
  深夜子时,负责值夜的道人,刚轮完第一班岗,后面接班的道人则抬头咒骂了一顿老天,不情不愿地挑着灯笼,穿戴好蓑衣斗笠,拎着配剑,在宫院内分散开来。
  这些人刚刚挨了一顿臭骂,不敢悖逆骂他们的人,所以就骂起了老天,即便被雷劈死,也好过遭那人的臭骂,在这个世界,对师父忤逆不孝就该是遭雷劈的大罪。
  骂骂两句老天算是稀疏平常,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辱骂师父的会被扣上十恶不赦的大帽子,严重的毁掉一生,摘都摘不下来,若上升至律法的高度,最高可处以死刑,这点毫不夸张。
  负责重阳宫安全守卫的是一名颇具威仪、留着山羊胡须的中年道人,正是王处一大弟子赵志敬。
  今夜雨大,他以身作则,亲自坐阵,生怕出了一点纰漏,刚翻过值日牌点过名,坐下喘口气,但见一道黑影从廊檐下一闪而过,中年道人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追了过去,在偏房的墙角与那人遭遇。
  “何人胆敢夜闯我重阳宫?”
  赵师敬亮出精钢剑,步法低敛,一手掐诀,持剑手腕收于胸腹,剑尖直指对方任脉阳穴,神阙。赫然是全真剑法,七剑七式的起手式,共七七四十九式,变化精微,穏重端严,剑势来去如电,进退如风,讲究守中自有攻,但自己先得立于不败之地,方能攻敌。
  刺客似已明悉他的谨慎,这是严防的守式,显然,赵志敬不敢贸进,绝不是莽夫之流,更重要的是,他是想凭此战喂招,来检验自己武功的精进。从赵志敬的站位来看,一旦失势也可以迅速撤离,呼来同门救援,刺客虽蒙了面,双眼已投射出佩服的光彩。
  短暂的对视,刺客如脱缰野马,拔剑,进攻一气呵成,凌厉果断毫无半点拖泥带水,长剑直刺对方咽喉,大有鱼死网破之战意。
  赵志敬心头一凛,此招像极了全真教的同归剑法,电光火石之间来不及揣摩,只好后撤挥剑格挡,饶是如此,刺客的剑尖与之咽喉不过寸许,寒光晃得他双目迷糊不清,为防敌人后招,赵志敬来了一个懒驴打滚,滚出丈外。
  刺客似早已熟知他的方略,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般贴了上来。赵志敬方才打滚的做法实在不雅,就没有呼唤同门救援,为保全面子的想法颇为后悔。
  对方不顾生死的打法出人意料,这才失了先机,赵志敬冷静了下来,紧急变招,使出了全真最上乘的一炁化三清,手腕一抖,剑招分而为三。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连刺二九一十八剑,每一剑都是一分为三,刺出时赫然只有一招!
  刺客翻身跳出圈外,被赵志敬密不透风的剑气迫退了三步,但很快,又抢身欺进,看似左移,却是折冲贴着地面,由下而上,切入实处,黏住了对方的剑刃,划出一片火花。
  “梅开二度!”
  赵志敬惊讶之余,险些丢失手中钢剑,这是自己再熟悉不过的全真剑法,七剑七式,本教弟子基本都会。
  “不可能,如此普通招数,不可能破得了一炁化三清,你是何人?”
  赵志敬与刺客双刃交汇,近在咫尺,也只片刻就有了预感,这个念头惊得他无以复加,“不可能,不可能是你!你如此作为,是何居心?”
  刺客并不答话,撤出长剑,单掌蓄力,只觉罡风阵阵,廊檐外的冰雨,斜射而来,凝聚成一道水柱,在刺客挥掌之下,如银龙飞舞,接着被大力抛出,水柱冲垮了院墙外的一处土丘。
  “先天罡气!”
  赵志敬本能倒退一步,吸了一口凉气,这怕已经达到了先天功六层之境!
  刺客似有些疲态,身躯微微晃了晃,随手揭开了面巾。
  “还真的是你!”
  赵志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些许。
  “还请赵师哥原谅,师弟在这里赔罪了。”
  “我就说嘛,一股娘们唧唧的脂粉味儿。”
  赵志敬冷哼了一声,“甄师弟,你这是唱的哪一出,消遣贫道不成?还是要致我于死地?”
  “岂敢岂敢!”甄志炳施了一礼,“师哥承让,同门切磋本不该使用同归剑法,否则师弟我也抢不了先机,师哥大度,不与我一般见识,师弟有愧。”
  “知道就好。”赵志敬收剑入鞘,负手而立,侧了侧身躯,“引我到这里,不止于此吧?”
  “师哥向来聪慧,我也就不兜圈子了。”甄志炳从怀中掏出了一本蓝白相间的册子,“这是先天功的手抄本,里面有我个人的心得和注解,方便与师哥探讨一下。”
  赵志敬心下一喜,掌教也给了自己一本,只是进展缓慢,至今也只能凝气入体,收放难以掌控,气散飘忽,勉强进入了第一层罢了。
  要是有这位甄师弟相助,应该会节节攀升,就凭刚才他对先天功的施展,是自己远远达不到的,转念一想,这不对,甄志炳可与自己是竞争对手,又凭什么帮自己,莫不是一个陷阱?
  “我怎知那先天功没有问题?”
  “师哥对先天功也不是一无所知,不试怎会知不行呢?师哥不要有顾虑,论资历,论智谋,论忠信,您都是首座弟子的上上之选,小弟佩服得紧,实在不愿去操那份心,能为全真门下四处跑跑腿也就心满意足了。”
  “师弟此话当真?”
  “千真万确!”
  赵志敬低头思索了一下,他的话不无道理,掌教师伯他们是有过约定,先入先天功四层者,为教中首座弟子,传承衣钵,若这位师弟有心争夺大位,大可光明正大的赢取,何必大费周章多此一举?
  甄志炳再次把册子递交了赵志敬。
  “不出一年,应该能达先天功四层,我也就功成身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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