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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就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这天下午,四个臭烘烘的人和一条狗围坐在一个大铁桶旁烤火。铁桶上架着一个小铁桶里面正煮着红豆罐头橘子罐头黄桃罐头混合的的粥。
香气扑鼻,引得四个人津水上涌。就连大黄也伸着长舌头,唾液扯着丝流了一地。它一会看看锅里,一会看看颠着勺子的李经一,一会看看平时对它形影不离的小丫头,摇晃着尾巴,或许它心里也在想能分到多少吃的。可惜,小丫头也呆呆的看着冒着热气的罐头粥。对它不大搭理。
“好了,先一人一罐。”李经一宣布煮好了。
就连文静的苏晓晓都面露喜色。
“来来来,老刘你年纪最大,尊老爱幼,先给你一勺。”
“哎呦,谢谢李场长。真烫。”刘校长接过罐子。
“小水,给你的。赶紧长大帮大哥哥装修地下仓库。”
“谢谢经一哥哥,哇,好香啊。”小家伙迫不及待的咬了一口,烫的哇哇叫。
“晓晓,你的。身体刚好,赶紧补补,红豆补血。”李经一说。
“谢谢。”苏晓晓红着脸。
就在前几天,小水去上厕所,发现椰糠土上有血。小家伙赶紧去找爸爸和李经一,说晓晓姐姐可能身体还没好,都流血了。一老一少两个男人没多想赶紧去找苏晓晓。
苏晓晓把三号的门反锁着正在苦恼怎么解决月经问题时,听到外面有人撞门。
等苏晓晓红着脸打开门时,大家才知道是误会。
看大家都有吃的了,大黄急得团团转,又是摇尾巴又是作揖。
“也有你的,我的保安队长。”李经一挖了一勺厚的放在了罐头里。
大黄开心的飞起。
吃饱喝足,正所谓饱暖思——洗澡。一个多星期没清洁卫生了,所有的人身上都有点味道。
“咱们得上去一趟。”李经一皱着眉头。
刘校长正在逮虱子。手停住了。
“有点危险,还有可能暴露地下仓库。”
“危险也得去,职工宿舍有锅碗瓢盆,食堂有液化气还有好多粮食。农场很偏僻,没多少能想到这。我们需要太多东西了。”李经一坚持道。
苏晓晓期待的看着两个男人,她需要卫生巾。
“爸爸,我想要牙刷。”小丫头拽拽刘校长油腻腻的袖子。
刘校长无奈的摸了摸女儿更加油腻的头发。
“其实我们也需要一个剃须刀,一个剪刀。一直长不是办法。”
“就这么定了,所有人都写自己需要的东西交给我,然后我去制定一个路线。咱们争取一次性搬完。我去给手电充电去,老刘,你去一库室找找农药防护服。晓晓,你带小水把这里的卫生打扫一下。大黄你就自己玩去吧。别随地大小便就是最大的贡献。”李经一下达了任务。
时间10:50,李经一,刘校长和苏晓晓三个人到达了地面。地面现在都能冻死人了,三个人披着毛毡子,冻的哆哆嗦嗦。
“手电罩上覆地膜,都把自己当成小偷。我们先去宿舍里找厚衣服。”李经一的声音仿佛都要被冻僵了。
“好好好,经一,这有冻死的狗,带回去炖了吧。”刘校长看到不少死狗眼睛都亮了。
“先找衣服和名单上有的东西!”李经一压低声音说道。
“哦哦哦。”
“好冷啊。”苏晓晓打着手电在两人后面亦步亦趋。
“跟上!苏晓晓。丢了我可不负责把你找回来。”
职工宿舍是两层小楼,上下共八间,旁边有个食堂和浴室。
“跟紧我,我带你们去我房间。”李经一在微弱的手电筒灯光下慢慢的往二楼走。
“啊!”经过一个房间时,苏晓晓突然尖叫一声。
“嘘!你干什么?”李经一生气的看着她。
“死人,这有死人。”苏晓晓委屈的看着李经一和刘校长。
“是我同事。”李经一伤心的看着尸体。
“经一,他是被打死的。”刘校长惊呼。
“什么?”如果是被打死的,那就不妙了,说明有人已经来过了,甚至可能还没有。这个同事性子很软的,简直是男版苏晓晓。这都能被打死,说明凶手绝对不是善茬。
“他要是冻死的,何必死在房间外面。你看他表情多痛苦,冻死的人表情是很安详的。”
“打起精神来,可能有别人。”李经一提醒道。
“走,进我屋里。”李经一来到了一个房间,掏出钥匙打开了房门。
“赶紧进来。衣柜里的衣服能穿全穿上,可别冻坏了。”
蹑手蹑脚的,刘校长小半个身子挤了进来,后面的女人像一个受惊的兔子。
“这件军大衣我套上了?年纪大了,怕冷。”刘校长看到李经一衣柜里的墨绿色常服大衣眼冒金光,不好意思的笑了。
谁叫他怕冷呢。
“赶紧穿吧,刘叔你就别客气了。”李经一把自己的荒漠迷彩扔给了后面蹲着的苏晓晓。
“谢谢。”苏晓晓赶紧套上,感觉暖和多了。
李经一拿出自己在内蒙买的羊毛衫和鸭绒背心,套上一个黑色棉大衣。甚至连棉皮靴,皮手套,爪绒微博都一步到位。三个人臃肿的如同笨狗熊。
“这是卫生纸,床底有个28寸的大皮箱,全装里去。我看看——这些牙刷,对了紫色那个我用过了,红色那个没用。洗面奶什么的全打包塞皮箱。老刘,你拖着。见到生活用品就装!”李经一手电里微弱的光照着屋里。
“晓晓,你把那个暖壶带着,还有热得快,电煮锅。——哎哎哎!刘叔,啤酒就别带了。没那么多地!”李经一正吩咐苏晓晓,转头看到刘校长往皮箱里塞啤酒。
“好好好,嘿嘿,叔看错了。”刘校长打了个哈哈。
这个老家伙,还是个酒鬼!
“好了吗?好了咱们就去隔壁,隔壁是死的那个同事的宿舍。他是个月光族,指定不少东西。”李经一提醒道。
“好好好,那赶紧走吧。”刘校长使劲拽着大皮箱。
“东西先放屋里,咱们人先过去。”
三个人来到了隔壁。
刘校长一阵见怪莫怪,冤有头债有主的念叨。
苏晓晓眼睛顿时亮了。径直奔向床头,那有一大包湿巾。
“他床底应该也有个皮箱,衣柜里有一个超大的旅行包,全部拖出来。啥玩意都带走!”李经一心里默念两句,小黄啊,下辈子哥再报答你,你积攒的家业,哥就替你打理了。
风卷残云,贼不走空。扫完二楼,扫一楼。整整七个大皮箱,十来个大小不一的包。三个人折腾了大半天终于扔进通风井了。
在李经一再三要求下,老刘嘟嘟囔囔,不情不愿的挖了一个浅浅的坑。
小黄,你就暂时住在这坑里吧。以后,以后有机会再给你迁坟。我也想把你拉进地下仓库啊,谁知道,你直接去地下了。唉,下辈子安好。下辈子继续做人吧。可是,你个小王八羔子怎么偷偷买女生的内衣内裤?这下子全便宜苏晓晓了。
李经一悼念着,默哀了七八秒。
“走吧,死者未尝不是解脱。就是凶手下落不明。”刘校长还是没忍住,用吸管吸着啤酒。
李经一盯着他看了三四秒。
“可不是我!我没杀人!”刘校长愣着,第五秒赶紧摇头喊冤。
“谁让你喝我的啤酒的?”
“我。。。。。。贤侄。咱们都是一家人了。”
“老刘,以后社会变回去了,记得还我一火车的切糕!”
“好好好。等等?喝你啤酒跟还切糕有啥关系?”
“因为啤酒不是我的,但我喜欢切糕。”
“。。。。。。”
三个人终于回到了地下。这次真是大丰收,基本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就连苏晓晓缺少的卫生巾,居然在万能的小黄屋里都找到了不少。这个看起来很老实的宅男!居然这么闷骚!
“爸爸,爸爸。你们可回来了。哇!好多东西啊。”小丫头睡眼惺忪,抱着大黄狗激动的跑了过来。
“哥哥这次上去,拿了好多东西,什么都有,小丫头。想要什么?喊我啥?”李经一循循善诱。
“大哥哥。我要牙刷。”小丫头乖巧的抱着李经一的手撒娇。
“乖,你爸爸好还是你大哥哥对你好?”
“大哥哥!大哥哥最好了。但是,爸爸也好。哇塞,还是红色的。”
李经一拿出了红色的软毛牙刷。这个坑爹的牙刷是全家福,一共三支,50元。两大一小,李经一在高铁上被忽悠买的。现在全家福里的“爸”被刷的没毛了,“妈”是紫色的,李经一在用。还有个“女儿”给了小丫头。
“谢谢大哥哥。”
苏晓晓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口红,没错。死去的小黄屋里的,还没拆。
“水水,姐姐送你的。”
“谢谢姐姐。”小丫头高兴的又抱住苏晓晓的手。
刘校长笑眯眯的看着,感觉他们三个真像一家三口。顿时感觉有点不舒服。笑容逐渐变淡。
“赶紧收拾收拾,老刘,明天七点就别放起床号了,今天大喜,放假一天,后天再工作。”
李经一说。
“好好好。”刘校长心想,工作?还工作个屁?醒了也是打扫卫生。
生活过的很愉快,转眼过去半个多月了。
打扫完卫生后,鉴于起床后没事干,李经一带着大家练起了太极,这太极正好在仓库电脑里有视频。原本李经一提议练搏击拳的,他以前当兵时候练过,但刘校长老胳膊老腿实在不想折腾。于是换了太极。不知道是陈式太极拳还是杨氏太极,总之看起来特别慢就是了。
按刘校长的说法。
嘿嘿,年轻人太急躁了。现在这个时代不能急躁。练练太极多好。
是挺好!太极太好了,不累,能偷懒,还可以闭着眼打——那么慢还出错?
刘校长高兴没几天。李经一出台了量化考核制。
每周一评比,选出一二三。未成年不参与。第一名奖励七包压缩饼干。第二名奖励一瓶纯净水。第三名奖励个锤子——啥也没有。
刘校长急了。
都在地下讨生活了,还独裁暴政!刘校长要民主自由!于是他起义了!裹挟着刘伊水和大黄狗,向独裁者李经一发出了著名了抗议。
史称“太极暴动”。
李经一淡然一笑。
“水水,过来。陪大哥哥打太极,打的好大哥哥送你一本《皮皮鲁》。”
“真的吗?”小丫头叛变了。
“大黄,过来吃罐头。”
大黄颠颠的跑了过来,还摇了摇尾巴。
“太极暴动”失败了,老刘痛苦的宣布接受招安。但是不能一周一比,要求一个月一比。毕竟四十多的书生。身子骨太弱。
李经一坚决不予受理。
刘校长屈服于暴政之下。但是没想到,此后的日子里,他居然不是第三,因为苏晓晓平衡力差的要死。太极都打不利索。
从此,刘校长成了李经一大独裁者的忠实走狗。
“晓晓啊,你刘叔我呢也不会。但是别急。要相信自己,少吃一个压缩饼干,少喝一瓶纯净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刘校长使劲啃了口压缩饼干劝导。
“哦。”苏晓晓微笑的看着。
什么压缩饼干,她才不在乎呢。一点都不健康,也就老年人(刘校长是也)和小孩子(水水),以及肌肉男(独裁者李经一)才喜欢。
有了生活小目标的大家(太极周评拿第一,猪肉饼干吃到饱。)过的很充实,没有一个患抑郁症的。相反,郁郁不得志的刘校长天天过的很充实,连那种吹捧都懒得吹捧李经一了,天天抱着《风水》看。苏晓晓自学了瑜伽,水水则学会了陶笛——六孔的。李经一则没事就练肌肉。大黄居然是个母狗,而且还怀孕了。肚子越来越大。现在开始待产了。
“真好,用不了多久就能吃狗肉火锅了。狗肉火锅可是用狗肉做成的火锅。”老刘透过眼睛看了看大黄的肚子。
“爸爸,你怎么能这样?大黄是我们的战友!她的孩子就是我们的孩子。你要是这样,我就不理你了。”水水气的跺脚。
“乖女儿,我开玩笑的。”刘校长吓得赶紧擦了擦口水,搂着女儿讲鬼故事。
生活如此平静,让人感觉到世界美好。但是李经一还是有点烦恼,少年维特的烦恼。。
这个苏晓晓难道看不出来哥天天亮肌肉是啥意思吗?
苏晓晓还真没那方面的意思,一心一意的练瑜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