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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醒了?——小李,这姑娘醒了。”刘校长颇感到意外,他以为她不会醒来。
苏晓晓感觉浑身都在燃烧,正在努力的睁开双眼。
“你好,大姐姐。我叫刘伊水。——爸爸,爸爸。这个大姐姐是不是想喝热水?大姐姐,你喝热水吗?”小丫头乖巧的端着一杯热水,忙前忙后的张罗着。
“这是哪?”苏晓晓声音沙哑。
“咳咳,欢迎加入嘉丰农场地下仓库。我是李经一。你叫什么名字?”
“苏晓晓。”她艰难的睁开了双眼。看了一眼众人,这是一个陌生的环境。
“汪汪。”大黄狗摇了摇尾巴,舔舔她的手指。
苏晓晓再度闭上了双眼,她感觉自己很疲惫。
“哎呀!大姐姐发高烧了。”小丫头一看自己端得热水没人喝,就摸了摸苏晓晓的额头。
“小李,让她再休息一会吧。被冻成这样,肯定会发烧,这下面也没有药,就不知道她能不能挺过去。”刘校长感叹生命的脆弱,救过来了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有药啊,爸爸,那个房间里不是有好多药吗?什么吡虫啉,申嗪霉素。我都认得呢。”小丫头说。
“小水,那是农药。别闹了,去给爸爸和你大哥哥倒杯热水去。”刘校长说。
“小水啊,人和植物是不一样的。你大姐姐发高烧了,就不要打扰她休息了,等她好了你再和她聊天,好吗?”李经一摸了摸小丫头的脑袋瓜。
小水丧气的拿着水杯去接热水了。
“人也只好这样了。老刘,咱们去把库房都收拾收拾吧。等晚上不可能都睡在地上,那边几个有很多农药箱子,拼在一起就是床。还有干净的毡布和草毡原本是给大树越冬的,现在我们可以当床毡用。枕头就用农药展着剂袋子,可以当水枕头。估计你也不知道啥是展着剂,回头你就知道了。被子就用无纺布凑活吧,实在不行,我们俩明天冒险上去一趟。”李经一也不管刘校长能不能听懂,全都一股脑说出来了。
“好,可是上去太危险了。你不知道,最危险还不是辐射不明,而是人们都疯了,这样的末世,也没有阳光,人心会变得非常黑暗。他们为了资源可能什么都会干。现在也没有警察了,我为什么带毛丫来防空洞而不去别的地方,因为乱世一来最紧缺的就是食物,能源和女人了。经一,你还年轻。你不知道人性有多黑暗。没有被子我们可以睡在草垛里,只要地下仓库不暴露,不被恶人盯上,苦点累点没什么。你这个地下仓库可是天大的宝藏啊。”刘校长苦口婆心的劝导他。
李经一想了想,确实是这样。
“从长计议,以后再说吧。走,我带你转转。以后大家都生活在这里,可得摸清楚。”
“好好好,以后我们都靠你了。你是年轻人,我都年过半百了。只希望你能帮我照顾我家丫头。”刘校长说到此处不禁眼睛都湿润了。
“哪的话啊,虽说我们以前不熟,但小学校和农场是邻居。远亲不如近邻,以后你闺女也是我得宝贝疙瘩了。刘校长你别担心。”李经一拍了拍这个中年男人,不禁想起了自己的父母。
“好——好好。”刘校长心放下来了,可是心里还是不舒服。什么我的闺女是你的宝贝疙瘩。他也没多说什么,抹了抹眼睛,又恢复了那副风轻云淡,溜须拍马的样子。
“老刘,你们掉下来的这个是四库室,我们这一共有七个库室两个油料库。我计划把用不到的什么化肥杀虫杀菌除草剂全部塞在一个库室。把用的到的整合一下。然后空出来做住的房间,卫生间,再来一个地下农场吧。”
“地下农场?”刘校长疑惑的看着他。
“地下不开灯,会让人得幽闭恐惧症。但光照也不能浪费了,农场里有椰糠土和蔬菜种子,也有化肥,甚至还有大棚水循环系统。全部用起来,以后吃新鲜蔬菜。”
“真是让人吃惊。原来农业还能这么干。”刘校长感慨道。
“吃惊吧,嘿嘿,我可是正儿八经的农业技术员。不过这是个大工程。得一步一步来,首先第一步就是整合分类物资。今天我们就把用不上的物资全塞进一库室。”李经一说。
“好好好,可是太多了吧,我们俩搬不过来。”
“一库室有小推车。慢慢来,一天不行就两天干。这墙面也太粗糙了,像毛坯房。我们不能一直住毛坯房,我们即使在地下也要搞搞装修住上精装的九局室。嗯!等会把涂白剂都拿出来,库室的墙面太粗糙了。用涂白剂都刷一遍吧。”李经一若有所思。
“。。。。。。”刘校长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李经一。
“很难吗?”
“好,好——好像有点难。少侠,我感觉不刷有种粗犷美。”刘校长差点把口头语“好好好”又说出来了。
“我要精装修,一天修不成罗马,我们可以分十几二十几天。”
“装修需要水。这太浪费了。”刘校长摇头。
“水?没事,可以解决。等以后你就知道了。”李经一挑了挑眉毛。
“。。。。。。”
李经一把农药箱子搭成床。睡在上面除了硬点和床没啥区别。两人热火朝天的干了起来。
期间,小丫头端来了两杯热水,一看要做大床,感觉跟拼积木一样有意思,也加入进来了。时不时的递个毛毡什么的。
“校长同志,你们要住在哪?”李经一擦了擦额头的汗。
“都可以,我没意见。”刘校长也是满头大汗,扶着腰。
“那我住六号办公室吧。一是杂物区,二三是生活区,四是卫生区,五是生产区,六是办公室,七八九是物资区。你们选择吧。”李经一说。
“我要和那个大姐姐住在一块,我们都是女孩子。”小丫头说。
刘校长就去二号房间住。大黄狗很喜欢独自待着,它跑到了七库室守罐头。
皆大欢喜,其实也没什么选的。
二号一张床,三号两张床,四号用椰糠砖和草炭土搭了两个厕所,六号用农药箱子隔成三个房间,最里面搭了一个床,中间空着,在外面还是办公室。
折腾到了精疲力尽,终于初见成果。
刘校长扶着腰脸上写满了痛苦,小丫头也累的脸蛋红扑扑的,为了提振军心士气,李经一带着刘校长,小伊水还有大黄狗到了罐头库室。门一开,灯一开。包装很low的罐头让刘校长的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线,腰也不累了。
“以后物资需要实行计划配给。刘校长你也知道战时共产主义吧,还有粮票的年代,我们物资几乎没有再生的可能。吃一罐头一定会少一罐头。不节制控制,必定会出现大问题。”李经一突然表情很严肃。
“唔?好好,我赞同。”刘校长也是聪明人。
“今晚成人两个橘子罐头,一个鱼罐头。未成年一个橘子罐头一个鱼罐头。我来登记。以后动什么东西都要登记,可以吧?”李经一说。
“你做的对,必须这样。我夏天时在学校每个办公室都放了一箱凉茶当做福利,我计算一个办公室也就七八个老师,一箱二十四瓶,平均下来也得一人三瓶,结果有的人喝了有的人却都没见到,你这么做很适合现在的情况。登记就是一种监督。”刘校长感慨。
“那我们达成共识了,先分吃的。那个病号还有这只狗,也分两个罐头吧。等会你给送过去。”
忙乎的差不多了,李经一回到办公室,把手机插上充电。然后关了笔记本,检查了发电箱。
不需要加油,还能低油耗运行三五天。
没发洗澡,浑身刺挠的李经一吃饱喝足后睡着了,一夜无事。李经一睡得很安稳,经历末日他也没做噩梦。
不知道几点,李经一醒了。睁开眼睛感觉不到日出日落还真是难受。
看来以后需要定闹钟,周一到周五都得七点起床。生活要有仪式感才能不会感到绝望。
李经一想以后建一个洗浴间。再以后还会建一个俱乐部娱乐室,做人总得有点追求,办公室笔记本里还是有不少电影的。
李经一正高兴的意淫呢,刘校长痛心疾首的走了过来。
“小李啊,我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刘叔请说,大家都是一条船上的蚂蚱,阿不是,一条船上的兄弟。有什么不能说的。”
刘校长没有理会李经一的差辈情况。
“昨晚你没有关灯!这多浪费电。”
李经一一拍脑袋。
“刘叔说得对,我确实忘了。我一定整改。以后你在9点定时熄灯,我在7点定时喊起床。”
一拍即合。
“爸爸,我要刷牙。”小丫头突然冒了出来。
“这个,爸爸给你想办法。”刘校长难住了。
“好办!”李经一一个鲤鱼打挺——没起来,换了一个翻身下床。
“仓库里我记得有猪鬃刷。剪短毛凑合用,牙膏暂时用盐吧。仓库也有点。”
“唉,看样子得上去一趟。缺好多东西。”刘校长无奈。
“汪汪。”
“大黄怎么叫了?”小丫头一听狗叫立马去找。
“您好,请问这是哪里?”苏晓晓艰难的下了床,循着声音找到了众人。
“大姐姐,你好了?”小丫头赶紧上去扶着。
“你可算醒了,我还以为你挺不过去呢。”刘校长很高兴,虽然他曾认准苏晓晓活不下去,但能活下去更好。
“谢谢你们救了我。”
“没事,大家都是幸存者。理应互相帮助。我叫李经一,嘉丰农场的场长,这位是刘校长,嘉丰农场的暂定副场长,这个小丫头是副场长助理兼副场长女儿。以后你就是嘉丰农场妇联主席了。苏主席你好。”李经一笑道。
“欢迎欢迎,欢迎加入嘉丰农场幸存者大家庭。”刘校长立马进入副场长角色。
“我叫苏晓晓,我……”
原来,27岁的苏晓晓是一个文案策划。从大学毕业就坐办公室,不善交际但长相甜美。男友是办公室同事,上海本地人。苏晓晓是江苏一个小县城出来的,恋爱了个五六年,男生只知道开房逛街,从来没提过见家长。性格偏向懦弱的苏晓晓也不敢开口。直到上个月,男友带她去开房。两人疲惫的躺在床上看电视时,男友却吱吱吾吾的说出了分手的话。
对于逆来顺受的苏晓晓来说,这简直就是晴天霹雳。苏晓晓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默默的流泪。
晓晓,你是个好女孩。我们也谈了五六年了,可我妈实在不同意。我今天本来就想和你说分手的。对不起。
男友虽然有些混蛋,但也说不上渣男。苏晓晓也没勇气挽留,对她来说。男友妈妈的压力就是不能逾越的高山。她被动接受了,也原谅了那个没有勇气的男友。
失恋的她选择了辞职,想回家又害怕爸妈问她工作的事。于是买了一张江苏省旅游地图和一个飞镖,用飞镖扎地图,扎到哪就去哪散散心。这一扎正好扎在了彭城的东北角,上面标了一个景区——银杏公园。买了票就出发了。玩的也不开心,在公园她还遇到了一只流浪狗。一人一狗就漫无目的的走着。这时手机突然没信号了,但邮箱却收到了一封署名“应急救援部”的警告。苏晓晓还没怎么在意,事实上当时在意的人也没几个,类似的诈骗太多了,可是过了一个小时,苏晓晓感觉到了强烈的震感,随后就是一声低沉的巨响。公园里的人都明白邮件说的是真的。
苏晓晓跟着人群跑,越跑越乱。迷路的苏晓晓稀里糊涂的坐上了一辆标着“紧急救援”的公交车被拉到偏僻的郊区就扔下了,公交车又往市里跑了,这个城市最后的秩序全都体现在了一辆辆被征用的公交车上了。
下车的人自然不可能全是好人,恶抬头了。先是一个老人被讹走了五百块钱,接着一个刀疤光头鼓动大家去附近小超市抢吃的。最后,苏晓晓感觉那有几个人看向她们这几个姑娘的眼神都有点不对。正巧,没上车的大黄追了上来。那几个人一看到苏晓晓有狗就放弃了这个目标。
苏晓晓和流浪狗大黄不敢跟人多的走,找了条人少的路就走到了嘉丰农场,这时的农场早已人去楼空,连看大门的都没有了。苏晓晓翻过护栏,大黄不知怎么了也认准了她,跟着刨了个洞也进来了。嘉丰农场职工宿舍已经倒塌了,在几万亩的树林荒地下只有一个孤零零不起眼的小门房还在,一人一狗只能先去避避风了。这个没倒塌的小门房就是四号库室上头的通风孔。
彼时全世界的核弹都炸的差不多了,核冬天正在急剧酝酿。短短十几分钟,气温就下降了三十几度。苏晓晓被骤降的气温冻得晕了过去。流浪狗也奄奄一息。
最后,李经一发现通风孔又被堵了。上来检查顺手救了身体挡住通风口的一人一狗。
“唉,能活下来挺好,挺好。”刘校长不禁唏嘘。
“什么也别说了,以后就是一家人了。苏主任,以后嘉丰农场的妇女工作就交给你了。”李经一打趣。
恋爱这种事,他还真不敢说话。因为他也分手没多久。一听苏晓晓分手等等遭遇,那内心真是——爽!
“苏主任,你才清醒没多久,估计还有点烧,场长给你个任务,多喝热水,并给你配一个助手——刘伊水,你现在被调给妇联主任了,必须好好照顾好苏主任。”李经一尽量用幽默的语言冲淡地下的悲观气息。
“刘副场长兼校长同志,咱们继续按昨天的规划搬物资。争取早日让人民群众过上好日子。”李经一拍拍刘校长的肩膀。
“好的,保证完成任务。”刘校长最大的优点就是今全力配合他人,哪怕看起来很不着调。
“汪汪。”大黄又叫了两声。
“狗同志,你是抗议你没有官职吗?是,是我和副场长工作没到位,但你不能有什么消极怠工的思想。我委任你为嘉丰农场地下仓库保安股长。大黄股长,麻烦你去罐头库房看好同志们口粮。”李经一蹲下来呼噜呼噜毛。。
“汪。”大黄叫了声就真的跑去罐头库室了。
“老刘,走。咱们继续开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