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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三个月过去,小三子康复的很快,术后各项指标维持在正常范围,戴元说再过几天可以出院,但要定期复诊。
得知可以出院了,小三子很激动,首先他记得农秋对他的一个承诺,是时候该兑现了。
这些日子里,小三子很忙,跟着两位老人学习,英文已经可以跟茉莉日常对话,不得不佩服小家伙的聪明好学。他还要学画画,格丽丝说她的三个学生当中,最笨的就是农秋,她也学起老教授,对这个拖班级后退的差生从不客气,动不动就拿他的画作当反面典型教材。
后来,农秋出现了逆反心理,不再去上课了。
熊教授教的可就多了,书法、丹青、国学、医学,非常庞杂,但他育人无数,能做到深入浅出,将一个很深奥的原理,讲解得通俗易懂,且很透彻,这就是大师。
茉莉和大个在农秋拒绝上课之后,也被拉来做陪衬,让农秋不得不再次来上课学习,两位老人诲人不倦,堪称教师皆的模范。
其实,主要原因是他们没别的事情可做,无聊啊。每次说到这里,罪魁祸首又是农秋,至今还没琢磨出怎么带东西进来。
大个既是学生,也是老师,他教大家武术,小三子和农秋被点名必须认真学习,强身健体不在话下,主要是以后遇上小麻烦能自己解决。事先,大个特别关照小三子,讲述了一番武德大道理,主旨: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不可以大欺小,持强凌弱。
小三子举手问道:『行侠仗义呢?』
大个一副宗师派头,说道:『量力而行,三思而后行。』
茉莉教小三子柔术。大个其实也会这个,只是觉得适合女性,就没教小三子。他的这一观点被茉莉听到,两人掰扯不清,还比试了一场,最后还是大个胜,但并不能让茉莉心服口服。
这段时间当中,小马那边传来了好消息,娜塔莉为他生了一个儿子,这小子报喜讯时,乐得像个傻子,希望大家都来看望他。
众人回复他,一定。
另外,小马已经在准备竞选的事情了。几人视频的时候,加西亚也探头过来跟大家打招呼,他的精神头很足,笑声更加爽朗。
这是喜事,飞鱼那边传来的就是唉声叹气,于他都是糟心的事,希望大家尽快过去解救他脱离苦海。为了让那些见一面就答应同他交往的女孩死心,这小子能想到的招数都用遍,已经江郎才尽,思泉枯竭。
小三子出院后当天下午,农秋就带着他去远远地看了一眼妈妈,包子铺里的一男一女如往常一样,各自忙碌,又配合默契,相亲相爱。
农秋不希望小三子觉得他妈妈是因此而抛弃他,不再记得他,便将他妈妈上次说过的话,其中表达出来的爱怜,不舍,歉意,都转述给小三子。
不奢求小家伙能立即明白,只希望他日后有某个瞬间,恨起这个女人时,能回想起这些话,成为驱走心中阴霾的清风。
小三子展颜一笑,拉起农秋的手指,说道:『小秋爸爸,咱们走吧。』
以前都是小秋叔叔,农秋也曾让小三子喊自己爸爸,但小家伙无声的拒绝。他突然喊农秋爸爸,小秋爸爸,这就意味着他放下了过去,走向了未来。
农秋蹲下身子,背对着小三子,说道:『来,爸爸背你。』
小三子咯咯笑着,扑到农秋背上,两人背对着夕阳,有说有笑,往太阳升起的地方,缓缓前行。
包子铺里的女人,在农秋和小三子走后,扭头看向他们站立过的地方,愣愣出神。
农秋与戴元有过一次长谈,从闫护士的事情开始,到无所不谈。农秋判定戴元是个信得过的人,也不事先提醒,直接将他带到思维空间,剩下的事情交给老教授。
当戴元再次回到现实,呆愣住十多分钟,最后犹豫着说道:『我能跟你一起走吗?』
农秋笑道:『可以啊,你的老师和闫护士之间,你选一个吧。』
戴元略带羞愧地说道:『我表现的这么明显?』
农秋点头道:『很明显,但你没在闫护士面前表现过吧?』
戴元沉默点头。
农秋道:『这就是问题所在。快去找她吧,是个好姑娘,别错过,死缠烂打也要追到。』
戴元不自信地问道:『她不喜欢我怎么办?』
农秋道:『要对自己有信心。』
戴元笑道:『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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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事了,在第二天清晨,农秋带着众人退了房间,走出酒店,意气风发。
其他人不解的看着他,问道:『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农秋笑答道:『带秀山去看秀山。』
小三子听出来这是要回家乡了,欢欣雀跃,还没跳起来,就被茉莉一手按住,只剩下欢欣了。
在此时,一辆房车开了过来,停在众人眼前,车上的司机开门走下来,将钥匙和文件交给农秋,然后就离开了。
农秋不让众人继续愣神,说道:『上去看看吧。』
茉莉带着小三子先上去,大个将英英抱上车,农秋搬轮椅,都上车后,农秋坐上驾驶座,有模有样的播报了一下此行目的地,以及沿途会经过哪些地方,每个值得一观的景点都会停留,嘱咐乘客坐好,他喊了一声出发,车子就缓缓向前开动。
这一行,为了照顾小三子,在路上的时间不多,每天都会留下足够的时间给他休息,而且每到一个大城市,都会带他去医院检查一下身体。
沿途,大个为了刺激飞鱼,拍了好些照片,发过去。很快就得到了飞鱼的回复,一张他上吊自杀的摆拍,说这日子没指望了,友尽。
一路多是欢声笑语,最艰难的一站,是去挖出小三子爸爸的骨灰,带他落叶归根。
小家伙第一次伤心落泪,众人受其感染,也是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农秋倒觉得小三子终于哭了,是好事,说明他在恢复正常,喜怒哀乐是人之常情,全都有,才是一个正常的人。
也会在一些山水好的地方,多呆两天,因为两位老人要作画,然后再互相点评。
两位老人有时候相处融洽,你侬我侬,让人以为他们在夕阳红,但有时候又面红耳赤的争吵不休,都是寸步不让,最后能好几天不说话。
他们争论的焦点很多,其中就有油画和水墨画之争,各说各的道理,谁都说服不了谁。
『油画重写实,水墨重意境,本质不同,有什么好争辩的呢。』农秋好死不死的说出这一句,结果两位老人齐齐将刺向对方的矛头对准了农秋。
『都怪你!』
农秋委屈的不行,其他人也说他活该,导致农秋无处述说,苦不堪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