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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 葬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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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处理完现实的事情,农秋到思维空间接小三子,他已经醒来,正和格丽丝还有熊教授在聊天。
  见农秋来了,小三子跑过来,回转过身站在农秋身旁,弯身向熊教授鞠了一礼,然后拉住农秋的手指。
  小家伙已经都知道了。
  离开前,小三子说道:『爷爷奶奶,我会常来看你们的。』
  两位老人脸上挂着微笑,摇手回应。
  忽然间,农秋好像听到了风声,仔细一辨认,还真感觉到了有风在吹,于是回头用眼神询问两位老人,就见他们微微点头。
  格丽丝说道:『等着你给我带颜料呢。』
  熊教授也随后说道:『回头我给你列个清单,把我所需的东西也带来。』
  思维空间里吹起了风,说明有空气流动,它不再是一个死寂没有物质的空间,至于这空气适不适合呼吸,只等能带入现实世界物质进入四维空间后再做试验。其次,这空气来自何处,是个谜。它可能是空间自行产生,也可能是随着农秋进入的,不管是哪一种,都是一种巨大的突破。
  农秋好似尝到了甜头的孩子,对未来空间的发展,愈发有了信心,他比划了一个OK手势,带着小三子离开思维空间。
  三天后,农秋参加熊教授的遗体告别仪式,小三子也过来了,不过只能待在思维空间里。
  熊教授感叹参加自己的葬礼,滋味还真是有点特别,但只能想象着画面去感受,不能亲眼见到,也不能听一听他死后,别人是怎么评价自己的,有点遗憾。
  农秋站在人群中,闭目养神似的,在思维空间里听着老教授的不满。
  『就没个办法让我也能亲眼看一看,亲耳听一听?』老教授问农秋。
  『我不知道怎么才行。』农秋弱弱地回应。
  老教授摇头道:『这样可不行,你的思维被禁锢的太厉害,要打破桎梏,发挥你的想象力……你面前有无数条小路,有些路的尽头是悬崖峭壁,或者深渊,这些是断头路,走不通,你可以折返回来,再尝试其他的方向,会有一条路指引到达成功。首先供你选择的路都没有,你当然不知道如何去做。想想这里的空气是如何来的……一切皆有可能。』
  农秋道:『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心想事成,这不就成神话故事了吗?』
  老教授恨其不争,『你现在不就是在创造神话吗?你眼前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你给我解释解释,你解释的清楚吗?你就庆幸自己不是我学生吧,不然你这榆木脑袋会被老子给敲爆。』
  农秋面露难堪地说道:『教授,有小辈在呢,留点面子……』
  老教授吼道:『面子值几个钱?!』
  小三子挥舞着小拳头,喊道:『小球叔叔加油!』
  农秋哭丧着脸,『那我尽力而为……』
  『不是尽力,而是一定要做到。』老教授教育完,心情舒畅,开始气定神,就像刚才自己一直是这样。
  农秋开始忙碌起来,忙着思考……视线共享……失败,不行;那就来一个投影……
  一面巨大的荧幕出现在四人不远处,画面不是很清晰,像老旧的黑白电视机,而且信号不稳定,有雪花,而且画面时常跳闪。
  农秋像举着天线的人,被老教授指挥着东奔西走,试探那个位置信号更强。
  画面慢慢稳定,清晰起来,从黑白变成了彩色,到最后的高清,以至于与肉眼所见无差别。老教授很满意,可是总感觉有点不对劲,眉头紧锁着。
  小三子喊道:『没声音呀。』
  老教授一拍大腿,喊道:『就是,就是,我说那个农秋啊,你给老子看默片呢,有图像没声音,你当我们是聋子,耳朵是摆设,扇风用的?』
  农秋一脸委屈的继续忙活着,现在有了些经验,声音很快就来了,与画面出现经过一样,从嘈杂到断断续续,再到清晰,最后实时传送。
  荧幕前二老一少,三人可算是心满意足了。
  农秋继续忙活了一会,丢给三人一个遥控器,出了思维空间,他需要静一静。
  刚才格丽丝称赞老教授教导有方,还说她那一套循循善诱的方针不适用。老教授骄傲地说道:『响鼓不易重锤,但他不是响鼓,而是榆木疙瘩,得拿大棒狠狠的敲打。』
  格丽丝呵呵笑着,『学到了。』说着话,她看向农秋,农秋缩缩脖子,转身就溜了。
  葬礼结束,农秋找到熊教授的儿女,虚构了一个身份背景,告诉两人熊教授是他研究室的名誉顾问,因为涉及些商业机密,所以不便多透露,接着拿出一张卡,没说多少钱,但有一个要求,带走老教授的研究笔记,以及所有资料。
  熊教授的儿子是老大,他觉得自己能做主,很愉快的接过银行卡,说到拿走父亲的资料,也不是不可以,就是这是他父亲一生的心血……后面的话他就没再说,但农秋很明白,再拿出一张卡递过去。
  在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接过第一张卡的时候,他身旁的妹妹,老教授的女儿,脸上露出鄙夷和厌恶,稍稍挪开两步。
  接过两张卡,男人喜笑颜开,说让农秋尽快去搬走资料,因为老教授的房子已经有了买家。
  熊教授的女儿,是位气态温婉的中年女子,她表示要送一送农秋,于是一起走向门口。
  『我父亲他走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女人问道。
  农秋道:『老教授完成了他此生最引以为傲的一台手术,他说此生无憾,走的很安详,让你们不要挂念,也不要伤痛。』
  女人微微欠身道:『谢谢你。』
  农秋同样回礼道:『是我该谢谢你们。以后有需要帮忙的地方,尽管找我。』
  农秋拿出一张早就准备好的卡片,上面写着他的联系方式,递给过去。
  女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接过了卡片。
  与熊教授的女儿道别,农秋走出大门,大个和飞鱼在门口等着他。
  飞鱼道:『我就不跟你们再回去了,我老爹打来几个电话,说家里有事,催我回去。』
  农秋问道:『需要我们帮忙吗?』
  飞鱼顿时哭丧着脸,用他的话说,叫死了爹妈;大个一旁扭头偷笑。
  农秋不解地问道:『到底怎么回事?』
  飞鱼叹气道:『我爹说他彻底放弃我了,让我赶紧给他生个孙子,然后就不管我死活了,爱去哪儿疯去哪儿疯,我……』
  农秋笑道:『所以,喊你回家相亲?』对象都没有,要生孩子,可不得先相亲么。
  飞鱼埋着头,嗯了一声。
  农秋拍着他的肩膀道:『成家是好事,让你肩上多份责任,能让你快速成熟起来。不过,结婚也是件大事,一定要遇到合适的,相不中就不要迫于压力勉强自己,实在抗争不过,就给我们打电话,我们一起说服你老爹。』
  飞鱼点头道:『知道了,我先走了,代我跟他们道别,还有,等小三子康复了,记得来找我。』
  农秋笑道:『放心吧,一定去。』
  大个调侃道:『抓紧啊,争取我们过去的时候可以顺便把你喜酒也喝了。』
  飞鱼也是个不服输的人,回击道:『老丈人,谢谢你啊,愿意把英英给我做小。』
  大个哪里受得了这个刺激,飞起一脚踢过去。
  飞鱼早就预料到了,已经窜出几米远,回头一抱拳道:『青山不敢,绿水长流,两位,后会有期,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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