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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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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刚打开门,一股恶臭便扑鼻而来,是一股腐烂的臭味……
  “怎么这么臭……”白晨捏着鼻子抱怨。
  将关好门反锁,又确认了下手中的甩棍好不好使,毕竟放在那有段时间了,甩棍表面有些生锈了,但问题不大,用起来还是方便。
  这东西还是以前学生时代买的,那时候惹到了一学校里的大哥,和青河一起挨了不少揍,为了防身买的这个,天天揣书包里上学,碰见人堵自己就抽出来一顿乱挥。
  后来因为白晨这人没啥顾及,下手贼黑,把一小子脑袋开了瓢晕了过去,对面也都是小孩哪见过这场面,吓到半死,连忙把人往医院送。
  到了学校追查这件事了,白晨就装可怜,说对面的小混混都是看他没有爹妈就欺负自己,哭得稀里哗啦,最后学校看他可怜也没拿他怎么样,倒是对面的全部背了处分。
  那之后就没人敢去惹他和青河了,而一直到现在,这甩棍缝隙里都还残留着那小子头上的血。
  回忆起过去的种种往事,白晨倒是不由发出轻笑,但对青河的担忧,也越来越重了。
  调整一下心态,把甩棍揣进裤兜里,便开始下楼了,家在五楼,楼梯相对家中稍稍阴凉一些,但也更加寂静,轻微的脚步声都显得格外明显。
  而在那弥漫在空气中令人作呕的恶臭,也越发浓烈,白晨一路捏着鼻子,不敢大口呼吸,胃里在翻江倒海。
  他现在只想尽快下到楼底,然后呼吸新鲜空气,而在下了两层后的第三楼,他便停了下来,被眼前的一切惊得忘记了如何挪动脚步,恐惧如同蚂蚁一样爬满全身。
  眼前这是什么?
  已经干涸了的,黑红色的液体,以三层楼梯上方的一大片,顺着楼梯往下流,几乎染红了整个楼层,白墙上小孩幼稚的涂鸦被一个个血色手印和喷溅的红色血滴渲染,三层往上是挣扎时留下的大片拖痕,从地上和栏杆上留下的血印中仍能感受到这个人有多么绝望。
  那是由衣服的碎片,干涸了的黑红血迹,同样干瘪了的肉块、手指、内脏,甚至一大团和肠子缠绕在一起的,粘着头皮的长发,以及一只孤零零掉在三层底部的断臂组成的地狱。
  鼻间满是那股气味,以前白晨不知道那是什么,现在他能说出,那是血腥和腐烂的味道。
  “呕……”
  靠着栏杆,白晨将刚刚吃下的东西全部吐了出来,直到无力的干呕也没有停下,他想要尖叫,想要喊出来,但喉咙就像被扼住了一般,拼尽全力也只能发出微弱的呼声,再被急促的呼吸掩盖下去。
  有人被杀……不……是有人在这里被碎尸了吗……
  ……
  “别害怕……”女孩轻柔的捏着白晨的手背,望着他露出担忧的神情。
  这时候白晨才发现自己手指捏得发白,声音也变得有些颤抖。
  虽然时至今日他也亲手杀了不少怪物了,但那时的恐惧仍然烙印在心里。
  “我没事……”白晨反过来抓住女孩的纤细玉手,感受着对方的体温。
  ……
  “呼……呼……”白晨以最快的速度奔回家中,背靠着大门,大脑混作一团。
  那都是什么啊……
  我已经死了吗?现在是地狱??
  报警吗?没有手机没有电,况且警务系统早在病毒爆发的前一周就临近崩溃了……
  没敢出门,一直在门前蜷缩着颤抖直到睡着,而梦中,不断出现的,也是那地狱般的一幕。
  ……
  睁开眼睛那一刻,已经是晚上了,屋内一片漆黑,窗外也是,只有点点月光从窗外照进来,给予了些许辨别方向的能力。
  刚刚清醒过来,那地狱般的场景就再次浮现在眼前,胃又点翻江倒海的感觉
  踉踉跄跄得摸索到厨房,再次吃了点食物,但完全没有胃口,一想起楼梯间的那一幕,反胃的感觉便再次袭来。
  “现在该干嘛?”呆坐了许久的白晨问着自己。
  他清楚的认识了自己的胆怯。
  家里还是没有来电的迹象,窗外除了天上的月亮,整个城市都是一片漆黑。
  白晨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在灶台前试着打开煤气灶,果然气也停了。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也让不由发出一阵叹息,凭着自己对家的熟悉,摸索进房间中找出了手电筒,手电筒是充电的,虽然有段时间没有用过了,但好在还是有些余电。
  打开手电筒,刺眼的光线让白晨的眼睛有些受不了,用一只手臂挡住眼睛缓慢适应着光线。
  待适应了光线,白晨又把手电筒关掉,先不说停电,这家用的手电筒只有巴掌大小,满电估摸着也坚持不了太久吧。
  靠着手电筒的光线,白晨在床头柜中翻出了上班时戴的腕表。
  晚上8:50。
  已经这么晚了啊,叹了口气,刚刚清醒过来也不可能就这么接着睡,而家里电也没有,似乎有着大把时间等着他去消磨。
  仔细想了想,白晨站起身,决定先去找找家中还用什么东西可用吧。
  楼下的惨剧让他提起了一万个担忧。
  家是个不足90平的普通两居室,自己一直住在侧卧,主卧是爷爷奶奶的房间,他们死后白晨也没有想过搬到主卧去,到现在主卧也保持着他们生前的模样,而他做的也是定期的打扫。
  来到主卧,一张双人床,一个梳妆柜,一个木质衣柜,就是全部内容了,连多的装饰也没有,想来爷爷生前也是个热爱简单的人。
  房间打扫得很整洁,只是在自己得病和昏迷这段时间里,多少落了些灰尘,二老的遗物只是大概收拾了一下,为了保持房间原来的样子,房间一直没有动太多。
  从床下里找出了爷爷生前的工具箱,一把有些锈迹的木柄榔头,一个皮质的工具腰带,还有一把梅花口的螺丝刀。
  把工具腰带系上,榔头和螺丝刀都挂在上面,再把之前的甩棍和厨房里的一把水果刀挂上,不知道为什么,武器多点总能让他感觉更加心安一些。
  时间是难熬的,做完这些白晨便实在不知道做什么了,躺在床上休息了一会,发现实在睡不着,就又起身在家里瞎逛。
  “不知道还有烟没有……”
  不知道为何就是想要点只烟来缓解一下,感染病毒之后就没有吸过烟,白晨对这玩意也没什么大的瘾,但每当发愁的时候却又难免想要点上一根。
  凭着记忆在客厅找了找,好在沙发上还有之前剩下的半包烟。
  点着烟走到阳台,随着烟雾卷入肺中,心算是稍微安下来了。
  晴天的夜晚也显得不那么黑,月光柔和得撒下,城市没了一丝灯光,靠着月亮仅有的一丝轮廓使得如梦幻一般。
  弹着香烟的火星,白晨凝望着夜空,说不出的心事重重。
  可就在这片刻的惬意之间,对面居民楼的楼顶,却突然出现了一个人轮廓的影子。
  影子都突然出现着实吓了李城辉一大跳,他连忙打开手中的手电筒,朝着对面居民楼楼顶照射过去。
  是一个年轻女人,摇晃地站在楼顶的边缘处,长发乱作一团遮住大半脸部,搭耸的肩膀像是扛着万斤重担,一身浅粉色睡裙则如同血水里滚过一样染着大块大块黑红的污渍。
  灯光的突然照射让女人注意到了站在窗台边上的白晨,朝他这边直视过来,却又一言不发。
  白晨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半响,那站在楼顶的女人才举起左手,像是道别,朝着他这边挥了挥。
  白晨看见了,女人的左手,像是被撕扯过的伤痕,整个大拇指连着手腕处往下的皮肉,消失不见……
  那女人挥手之后,身子一轻,便如同被遗弃的垃圾一样,翻滚着,跌入楼底,血肉接触地面的巨响,划入整片寂静的夜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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