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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婆婆拉着段和信去学刀法,白万剑正想回避便听到史婆婆在一旁嘲讽:“剑儿你不用回避,就在一旁看看,我金乌刀法是不是你雪山剑法的克星!”
白万剑一听,更不好意思旁观,带着雪山弟子远远地离开。
史婆婆拿着刚削好的木刀,一边踱步热身一边讲解:“我这门金乌刀法专为克制雪山派剑法而创立,所以每一式刀法都对应一招剑法。”
“这第一式开门揖盗对应的便是剑法苍松迎客,你看好了!”
说完她缓缓地使了一遍剑法,然后将克制的刀法演练了一遍。
使完后她叮嘱段和信:“刚才的招式你都看清楚了吧?我身体尚未恢复,使不上力。你用的时候一定要越快越好,力道越大越好。”
“这刀法不比剑法。剑法讲究技巧,以轻灵翔动为上;刀法讲究力道,以厚重狠辣为高。”
“你别看雪山剑法什么雪花六出、风沙茫茫、梅雪争春什么的看着华丽威武,但其实是华而不实。”
“一旦遇到我们金乌刀法中的赤日炎炎、大漠明驼和梅雪逢夏这些,再华丽的招数也会一举而溃。”
史婆婆一边贬低雪山剑法一边动手演练,再将克制的金乌刀法仔仔细细地讲解一番。
段和信知道史婆婆对雪山剑法的不屑更多是对白自在的不屑。其实真说起来,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虽然在侠客行世界算得上精妙,但放到天龙世界也就是和五罗轻烟掌一个等级。
侠客行世界真正的绝世武功,还是那包罗万象的《侠客行》。
不过段和信却没有轻视这两套武功,所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雪山剑法和金乌刀法均有别出心裁的奇妙想法,学习这两套武功的同时,也能促进段和信对武道的理解。
就这样,史婆婆一边讲解一边演练。半天过去后,整套雪山剑法和七十二招金乌刀法都传给了段和信。
“好,先讲到这里,你试着演练一下,我看看有没有什么问题。”史婆婆坐了下来,一边擦汗一边喘气。
“哎!”段和信应声而起。
他拿起木刀演练一招雪山剑法后便再使一招金乌刀法。
他早已过目不忘,所以一整套剑法刀法使用下来,动作行云流水毫无滞塞之感。
甚至一些初学者经常犯错的地方他也能使得一丝不差,仿佛机关木偶般精准。
一旁的史婆婆和阿绣都吃惊地看着段和信。
“你当真是第一次学雪山剑法?”
“是啊,虽然之前我见过白叔叔使过几次,但每次都没看完,也没想着去学。”
听完这话,史婆婆重重叹了口气:“唉,白万剑从小习武,三十多年风雨无阻才有如今的实力。想当初他刚学剑时,虽比同龄人做得好,但也是错漏百出。为此,他可没少挨打!”
“如果他要是有你这般的天赋,我看那白自在有什么脸胡吹大气!”
歇得差不多的史婆婆站了起来:“和信啊,我这金乌刀法处处胜雪山剑法一头。雪山剑法共有七十二招,金乌刀法便有七十三招。你看好了,这是金乌刀法威力最大的一招!”
她举刀从上而下直劈:“这一刀,你要跃至半空,然后运足内力迅速劈下。”
说着她便讲解如何纵跃如何运刀,何时出刀何时运力。
听完讲解的段和信在心中演练一番后便明了这一刀的精微奥妙。
他身形拔地而起,在将落未落之际迅速举刀下劈。这一刀在段和信一分内力的催动下迅若惊雷,离地数尺时方圆一丈内便激起狂风。史婆婆和阿绣受不得这股气势,连连后退。
“轰!”木刀劈至地面,炸出一个一尺深两三尺直径的大坑。段和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草屑,看向史婆婆。
他看到史婆婆脸色苍白,阿绣也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段和信知道她们是怕自己和白万剑比武时收不住力伤了他。
他安慰二人:“奶奶,阿绣,这一招威力实在是大。我想和白叔叔比武时,能不用就不用吧。”
“咳!你说得对。你的内力实在强大,凭前面七十二招已经足够克敌制胜了。”史婆婆叹口气不住唏嘘。
阿绣也走上前拉着段和信的手:“大哥……”
段和信拍拍阿绣的手,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绣绣,你放心。我和白叔叔只是切磋,不会动真格的。”
“好了,把白万剑他们喊过来,你们比试吧!”
阿绣去喊人,段和信则琢磨着如何既让史婆婆满意又让白万剑不丢面子。
很快雪山派众人过来了,他们纷纷猜测最终的比试结果。
普通的雪山弟子被段和信展现出的强大实力折服,认为他稳赢不输。
而花万紫耿万钟这批精英弟子知道白万剑的剑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他们不认为段和信用刚学的刀法就能打败白万剑。
二人相对而立,行礼过后段和信率先出手。
木刀直劈,白万剑转身避过,长剑从腋下穿出刺向身后,顺着剑的走向他整个人也转了一圈。
这是雪山剑法中的叶底暗香,讲的就是出其不意,对使剑之人身法眼力要求极严。
白万剑这一招将雪山剑法的奥妙完全展示了出来。
一旁的雪山弟子纷纷叫好,史婆婆则冷哼一声没有说话。
而段和信微微一笑,一式削枝除叶使出。木刀避开长剑锋刃直斩白万剑腰腹。
若是白万剑执意刺出这一剑,那么还没有刺中段和信自己便会被腰斩。
这一式刀法讲究的就是直截了当,不与对方长剑多做纠缠,直接针对使剑之人。
“好刀法!”史婆婆欣慰地点点头。金乌刀法虽然克制雪山剑法,但如果使刀之人水平太差也不能发挥其应有的威力。
白万剑被逼中途换招,但每一次变招段和信都有相应的招数克制。
二人相交数十招兵器没有一次触碰。一旁的雪山弟子看出了蹊跷,纷纷将自己代入白万剑的境地,发现用不了两三招便会被杀死。
雪山派弟子越看越怕,纷纷用眼斜视史婆婆,出了一身冷汗。
最终二人拆了一百余招,段和信使了个小花招除了白万剑的兵器,随即他也将木刀脱手。
阿绣赶紧站到二人中间喊道:“大哥,爹,你们打了个平手不分胜负!”
白万剑抚摸着阿绣的头发,笑道:“傻丫头,我是什么水平自己还不知道?”
他对段和信抱拳行礼:“段少侠天赋卓绝,刀法精湛,白某甘拜下风!”。
段和信连忙弯腰回礼:“白叔叔剑法也精湛纯熟,算不得输。”
“而且,我刚才和白叔叔比试的时候,还发现了一件有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