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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晴手指的触觉给了他莫大的鼓舞,他开始确定自己能够活过来了。
可惜魏母见证不到了,她被看似坚强的魏父带回去了,逝者已矣,生者应该继续才行!
魏母走后不久,天亮了。魏晴遇到了另一个危机。
很显然,魏晴发现自己的身体和那个温度极低,又不会被常人发现的水滴有关。而现在,让自己体温上升,才能让自己恢复对身体的所有权!可是现在,那些庸医和蠢护士要把自己放进藏尸柜冻存,日后解剖,了解死因。魏晴只觉得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在奔腾,本来燃起的一线生机,就要被这些魔鬼毁灭了。
正当魏晴焦急不已时,他听见了天底下最可爱的声音。
“魏晴在哪,我要看他”
王凯旋来了,雷厉风行一般的来了,像土匪一样闯进医院,大呼大叫的来了。魏晴却觉得此人很可爱,自己也算是没白救他,此刻,凯旋归来!
医院的人倒也识趣,没有过多的手续,凯旋就被带进了太平间。
见到魏晴,凯旋情绪一下子就失控了,“我的兄弟呀,我都知道了,你都是为了救我呀,可是咱们没被那臭鸡蛋味儿毒死,你咋就摔了一跤就挂了!”然后魏晴感觉自己的脸似乎也慢慢有感觉了,心想“莫非是凯旋抱着自己的脸在痛哭,温热的手掌和泪水和自己的脸亲密接触,让自己脸部有感觉了?咦,好恶心呀”
一阵肉麻的话语过后,凯旋发现自己的手都黑了。这么久了,魏晴竟然还是黑溜溜的。难道他从来没有被治疗,也没有洗澡吗?如果不是在太平间,应该臭了吧。
“好兄弟,我可能也报答不了你什么了,日后你的父母我会去照看。咱们煤矿工人上班的时候是黑的,下了班一定要洗澡,洗了澡咱们和他们都一祥,一样的人”
魏晴感动极了,凯旋真的好可爱,认真的可爱。
之后凯旋要带魏晴洗澡,医院相关人不同意,但是凯旋认定的事情,从来就不会轻易妥协,哪怕闹得天翻地覆,偏偏医院就吃这招,手续都没怎么办,这个“尸体”就被带出太平间了。
可是去哪里洗澡,让这个魁梧的黑框眼镜男犯了愁。最终凯旋决定把魏晴放在厕所洗,当然,他还算是有良心,在医院办公楼的厕所。那里有单人间,厕所旁边就有水房。
凯旋把魏晴放在厕所的马桶盖上,然后脱光衣服,瞧了一眼魏晴那话儿,嘴里念叨“晴哥呀,你样样比我好,但是那东西可没有我大哟,呵呵”
意识状态下的魏晴一头黑线,啥时候了,你还在关注这个!魏晴是很紧张的,如果热水洗澡后,自己活不过来,以后要想活过来就难了!
然后凯旋不知从哪里弄来一个脸盆,接了一盆水,就用手潦水给魏晴洗开了,连块毛巾都没有。洗了半天,魏晴心都凉了,竟然没有感觉!难道自己猜想的是错的,体表温度高了也不行?
“阿嚏,天这么热,凉水竟然这么凉!果然矿工洗澡,还是只能用热水呀。凯旋骂骂咧咧的去打热水去了。”
“卧槽,你这个死胖子。我都死了,你还拿我开涮”
换了热水以后,魏晴发现被热水潦到的地方都渐渐有知觉了。并且脊背那里的暗色水珠也渐渐散发着黑色蒸汽。
当凯旋用手认真的洗着魏晴的头时,魏晴睁开了眼。凯旋哇的一声把一盆热水泼在了魏晴头上,身体猛地往后跳,撞倒了厕所的隔板。同时也惊动了厕所的所有人,包括只用木板隔着的女厕所里的人。
人们寻声而来,看到了这样羞耻的一幕。凯旋惊魂未定,至少魏晴是清醒的,他料到了这一幕。然后大吼“死胖子抱我离开这里,我没有死,你床下有跳蛋!”
凯旋听到跳蛋两个字,顿时回过神来,是你了!于是抱起魏晴,冲出人群,留下了混乱的现场,和现场咋舌的男男女女。
一名被门板波及的清洁工老大爷说,“嘿嘿,这?小场面,,,我又不是第一次见了”
路上魏晴又继续指示凯旋,“把我弄到你车里吧。”
到车上后,魏晴让凯旋把车窗紧闭,然后发动车,把空调温度调到最高,风扇功率调到最大。凯旋没有过多问什么,他知道魏晴以后都会和他说的。
就这样,凯旋热的受不了了,下了车去给魏晴买衣服。
随着温度的升高,魏晴找到了身体的感觉,胸膛,手臂,腿和脚。自己下意识的呼吸,摸着开始缓缓跳动的心脏。他知道自己重生了,在这里重生了。额,确切来说在厕所重生了。
然后他开始感受脊背处的黑色水滴,自从找回身体后,他对这个玩意感觉更清晰了,就像能用肉眼看到,但是自己还是控制不了它,或者说它虽然在自己背部,但是它不是他身体的一部分。他“看”着它,自己体温和车里温度的升高,那颗水滴表面的黑色快要蒸发完了,黑色下面竟然是银白色、有金属质感的水珠状物体,很好看。魏晴也特别清楚的知道,它必定不是普通的金属,甚至可能不是金属,它是活的,它在呼吸着。
当魏晴身体完全恢复时,水滴表面的黑色也完全消失了。这时候凯旋也回来了,在附近买一套简单的男生半袖短裤还是很容易的。
魏晴换好衣服后,慢慢的把自己的经历告诉了凯旋。凯旋总结了一下说,“你就是被冻住了呗,然后我把你暖化了,那你以后会不会冻住?现在热的要命,我能开冷风吗?”“你一说还真是,我也热的要死,都快冒汗了,要不你开冷风试试,如果我有不良反应,及时告诉你”随着车里温度的降低,魏晴也感觉凉快了很多,丝毫没有不适。温度持续降着,凯旋都受不了了,魏晴依旧没有丝毫不适。
魏晴有些确定,也就是这水滴进入自己身体时,瞬间把自己冻住了,自己解冻后,自己的生命活动又可以持续了。
至于水滴的事情,魏晴没有告诉他,毕竟这东西,他也搞不懂,也许以后就忘了它了。其实还有一件重大的事情魏晴没有发现,他被冻住的近两天时间里,自己的细胞再没有分裂过,相当于他意识存在的情况下,多活了两天。这也是目前宇宙科学难以攻克的难题之一,长距离的宇宙航行,人需要“冬眠”来度过漫长的岁月。
不过现在魏晴考虑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告诉父母,他还活着,让父母早些知道自己活着,他们就少受一点折磨。
凯旋开车到了魏晴家以后,魏晴父母尽力好好招待了凯旋,魏母魏父也从医院知道了,魏晴一个同事把他带走去洗澡了,他们很感激他。但是因为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也没多少热情给予这个好孩子。
凯旋这时候才缓缓对魏父魏母说,“其实魏晴还活着。医院诊断有误,魏晴怕一下子出现在您老俩面前,您两位受不住,这才让我先过来,缓缓告诉你们。”
但这消息依旧让他们老俩震惊,魏母后退了几步,被魏父扶住,才不至于摔倒。年龄大了,至悲至喜都承受不住呀!魏母是深信不疑的,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接受过自己孩子的死亡。而魏父在儿子出现在大门口,听到那熟悉的“爸妈”后,这位老汉紧锁许久的眉头舒展开了。
“不管中间有什么误会,回来了就好,回来了就好”魏父开心的说。
四个人在一起寒暄了一阵后,凯旋准备离去了,他迫不及待的想回到矿上,告诉那些落井下石的人们说,他们的小组长没有死,告诉那个草灰,魏晴就是一块板砖,硬的有型!!
魏晴父母安稳的睡去后,他自己开始了对自己的研究,也就是对身体里不知名的物体的研究。可惜的是,他除了能感知它应该是个活的,长的很好看以外,什么都不知道。它是什么做的都不知道。
渐渐的,魏晴也进入了久违的睡眠。梦中他遇见了一个姑娘,浑身朦胧在丝状的雾气里。这位姑娘告诉他,他们会见面的,他可以叫她尤雨!这是她为自己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