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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启领着众人在深山中不断穿梭,虽说是深夜,但陈启怀里的水晶不断散发着七彩虹光,加上他刻意放慢着步子,星界村的村民一时间也能稳稳跟在其后。
野山比不上村前的石山,这里野树丛生,荆棘遍地,陈启每走两步身上便要被刮出一道血痕,可何况这野山山势陡峭,一不小心更有滚落的危险。
临近山腰,陈启身上虽无大伤,却也伤痕满满,当用手中的飞刀劈开眼前的灌木枝,陈启忍不住再一次回头望向身后的奈微,满天的星光下,奈微小小的身影格外惹眼,刚洗净的落地裙已被刮花,而她动人的双眸里却藏着陈启看不清的坚毅。
感受着怀里的水晶,脑中想着奈微,陈启一时间有些失神,迈出的右腿也不由矮了几分,而野山中无处不在的乱石恰如其分的出现,使其脚下一个踉跄,而陈启双足再站立不住,整个人都仰面向后倒去。
野山势陡,陈启双手都稳不住身子,在山坡上连打两滚,情急之下,陈启将手中飞刀狠狠插入地面,这才勉强将下坠的身子稳住,可怀里的水晶却在刚才的滚落中掉落,还顺势向星界村众人的方向滚去。
陈启与村民之间的距离本不过几米,水晶在滑落的途中更是被一村民弯腰抱入怀中。
几位村民见陈启起身,齐声高喊道,“柏立科,快把圣物带回去!”
柏立科也不迟疑,转身就朝山脚下飞奔而去,起身后的陈启刚想拿回水晶,却被眼前众人齐齐拦住,他们的眼神中满是怒火,“来自诺克萨斯的贪狼,你休想再将圣物夺回。”陈启此刻在他们眼中已是罪大恶极。
陈启望着四周仇视的怒火,他忍不住低头笑起来,双手将背上的粉色布袋系好,再抬头眼神中已满是冷库,刀随心,心无杂物,陈启手腕轻抖,两柄飞刀眨眼间向伯克利后脑飞去,柏立科倒在星光下。
陈启冷漠的看向众人,即使碰上奈微的眸子,陈启也装作如无其事,他只想活着,自己活着,还有奈微。
陈启缓缓迈出步子,他朝着水晶走去,拦在他面前的众人竟一时间让开了一条路。
“为什么!”奈微颤抖着喉咙向陈启撕心吼道,“为什么,为什么!”
在奈微的哭声中,陈启的眸子的冷漠越来越淡,当他捡起滚落在树边的水晶时,他开口了,带着浓浓的嘲讽意味,“原来你们也怕死。”
就在陈启说话的功夫,巨大的爆炸声从山脚传来,陈启听着爆炸声竟有一丝解脱的味道,“现在你们知道为什么了?”
短暂的沉默,人群中有几人向山脚走去,陈启一柄飞刀拦在他脚前,“我要回去,即使死我也要死在村子里。”说话的是一男人,男人清瘦,目光坚定。
追来的大多是男性,清瘦男子一句话竟让大多数人开始向山下移动脚步,陈启只是坐着,嘴上淡淡说道,“回去一人,这东西就会出现在诺克萨斯人的手中。”
陈启在赌,在艾欧尼亚精神的力量大于一切,他赌这些人不会抛弃他们所谓的圣物,即使家园被毁,而众人听到陈启的话,果真都停下了脚步,却也都无比怨恨的盯着他。
可陈启不在乎。
所有人望着山脚的火光,独自流起泪来。
陈启靠在树上,他不在要求众人往山中逃匿,诺克萨斯人不会来这野山,纳沃克还有更多的村子在等他们。而陈启也在等,等系统的提示,提示他任务完成。
可惜陈启还未听到冰冷的系统声,却听见了个软糯的声音,“请你们离开,这里是瓦斯塔亚,獭人村落的地域。”
陈启扭头一瞧,面前一个半人半兽的物种在正说着话,他下半身是人类的双腿,而上半身则是一直树獭的模样,它的眉间还有一颗带毛的黑痣。从声音分辨不出它是男是女,而且陈启也不知道它是否有男女之分。
陈启从奈微那里听说过瓦斯塔亚人,他们是古代先民与魔法生物的产物,一直以来与艾欧尼亚的人类和平相处,但最近似乎人类违背了什么条约,导致了人类与瓦斯塔亚人关系的紧张。
陈启双手合十,恭敬道,“我们是星界村的村民,只想在这度过一夜,天亮就离开。”
树獭将手里的矛向陈启一指,语气不善,“你们定有所谋,狡猾的人类,立刻下山。”
陈启眉头一皱,还想再说些什么,而树獭的矛则更向前一步,“立刻下山!”
陈启听着依旧没有到来的系统提示声,冷冷盯着树獭道,“我要是拒绝呢?”
“你们又一次违反了规定,人类。”说着,这树獭竟不由分说用矛向陈启刺来,陈启一侧身躲开,他不想与瓦斯塔亚人起冲突。
“离开!”收回矛的树獭双目瞪起,又一次警告道。
“我拒绝。”说完这三个字,陈启飞速从黑匣中掏出所剩无几的飞刀,不在需要水晶去引导众人,陈启又快速反手将其塞进了黑匣。
树獭矛的速度比之前更快了,竟让陈启都有一些避之不及,矛尖贴着陈启脸侧划过,一道血痕瞬间浮现。星界村民们对他的怨恨,加之自己被所有人看成是小人,陈启心中压抑的怒火被树獭这一击彻底被点燃。
两柄飞刀,一柄直冲树獭面门,另一并则向树獭右腿射去,飞刀是眨眼即到,而树獭的行动却让陈启大吃一惊,它竟不避不闪,双腿快似风,急速向陈启身前袭来。就在飞刀即将刺中它的瞬间,树獭将矛向身后一尺猛然一斜戳,整个身子霎然腾起,在两柄飞刀之间,头尾衔合,而手中之矛也轻轻一横,连矛带身都稳稳躲过了陈启的刀。
陈启暗暗心惊,手上却丝毫不乱,手腕全力一抖,又是两柄,一柄直直窜向树獭落脚之处,一柄则打向树獭的躯干。在空中刚刚展开身体,再想首尾衔合时间已是不够,可树獭脸上没有丝毫慌乱,它凭借远过于人类的腰力,以腰带动身,在空中不可思议的将身子扭转,竟在无着力点的情况下,将整个身体如“一”字一般横了过来。
它似能眼观六路,矛尖向下轻轻一挑便将陈启的另一柄飞刀挑落,落地,树獭左右横跳着向陈启刺来。
陈启手握最后一柄飞刀却迟迟没有出手,他半弓着腿,野山势陡,树獭虽能灵活自如,但陈启却不能大意。
眼看着树獭向自己额头刺来,陈启竟也不避闪,不是他不想,而是不能,力从地起,一旦脚步不稳就是必死之局。
就在树獭的矛即将刺中陈启的瞬间,陈启心中的那股警示感突起,他也猛然将身子直起,树獭的矛狠狠插入了陈启的右肩之中,血顺着枪尖肆意流出来,这看似是险境,但陈启等待的恰恰就是这一刻,他右手将矛稳稳抓住,树獭虽说灵活,但力量毕竟逊于人类,树獭一时间竟拔矛不出。
陈启右手握矛,左手将匣内最后一柄飞刀射出,距离太近,树獭一时间反应不及,一时间树獭听着飞刀的破空声,像是听见了死亡的声音。只可惜左手用刀陈启本就不熟练,再加上右肩中矛,疼痛使他的判断出现了些许失误,陈启的最后一柄飞刀竟只擦去了树獭顶上的几根灰色毛发。
獭人族人数稀少,更处在和平的艾欧尼亚,树獭们平时与他人交手都是点到为止,即使陈启眼前的这只树獭是獭人族中的激进派,号召以武力来惩罚违背约定的人类,但在死亡面前仍是显得有些力不从心,它明知道此刻该伏地、侧滚,拉远与陈启的距离,但它灵活的身子在一瞬间却停滞了下来。。
陈启不知道树獭在想些什么,他只知道必须制服眼前的这只树獭,不然他得回去,而回去就是死!
陈启顶着树獭的矛,不退反进,让矛顺着自己的右肩贯穿而出,在瞬间双脚发力,再一次拉近与树獭的距离,等树獭反应过来,陈启已如猎鹰一般双手左右拉开,在自己脑袋上狠狠砸下,在刹那间的剧痛中,他甚至迷惑的听见了自己脑骨碎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