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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感比上乘的玉石还要好。
再加上这人与平日里完全不同、不带防备的安然睡脸，简直像欢迎人去触碰一样。
费奕咬了咬唇，迅速地缩回手，给他草草地理好了衣襟。
……
翌日。
燕绪醒来后不久便发觉自己体内的毒被解了。
以往为了抵抗毒性，他不可以使用内力，否则便会钻心蚀骨地疼。
而且费奕为了以防万一，还特地让人给他下了化解内力的药。
可现在，没了那毒的限制，他只要慢慢运气，就可以把那药的药性抵消，恢复内力。
思及此，燕绪瞥向身旁仍在梦里的小孩，眯眸。
只要让他再开一次这烦人的银链，就可以了。
费奕醒来得一向准时准点，他睁开眼眸，长睫迷糊地颤了颤，而后眸底便清晰映出了一道身影。
燕绪已经梳洗完了，正懒洋洋坐在他书桌后，手里不知拿了本什么在随意翻阅。
和昨晚攥紧被角、无意识示弱的模样南辕北辙。
费奕渐渐清醒。
他坐起身，低低道：“过来。”
小孩的声音绵绵软软，尤其是还未完全清醒的时候。
但命令式的语气配上这种声线，才令燕绪愈发地感到违和与不爽。
一个小孩而已，敢这么使唤他。
燕绪面上懒懒地，连眼皮都懒得撩，道：“凭什么，自己过来。”
费奕一听便抿起了嫣红的嘴唇，小会儿后道：“知不知道昨天是谁救了你？”
他鼓起白软的小脸，眼眸却冷冷，清清楚楚地写着“不识相”三个字。
“那又怎样，我求你了？”燕绪好笑扯唇，漫不经意道。
没心没肺得令人想教训。
可是昨晚埋在被子里压抑难忍的样子，不是变相求饶是什么？
费奕深吸一口气，撇开视线不再理他。
可没过多久，等两人用过早膳，燕绪居然主动找上了他。
费奕正坐在小桌边看书，见状不由抬眉，他压下嘴角，道：“怎么？”
燕绪道：“你不觉得今天天不错么。”
费奕望了眼小窗外，还好吧。
接着又看到对面的少年，仿佛不经意地踢了踢脚，银链清脆作响。
费奕抿唇，懂了。
他往后靠了靠，眸敛下来，风水轮流转，这就是有求于人的时候了吧？
费奕故意道：“什么？”
燕绪挑眉。
“不要打扰我看书。”费奕见他不开口，便淡淡地低头，重新投入到字里行间去。
燕绪：“……”
他不眼瞎，一看就知道费奕在等什么，怎么可能让他如愿。
燕绪微微扯唇，径直抽走他手中的书道：“好，打扰了，你专心看。”
“……你都把书拿走了我怎么看。”小皇子黑眸圆睁。
“书架不是还有很多。”
“你是不是想我让人把你绑起来？”
燕绪闻言眨了眨眼，“我觉得你让人把我弄出去更好，眼不见心不烦。”
费奕咬唇。
反正这个人就是不打算低头就是了，对吧。。
他刚要开口，燕绪却难得放轻一次声线道：“好吧，我道歉，然后……道谢，小殿下，能不能带我出去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