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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大殿里只剩下他们两个,费奕才将视线投向旁边的燕绪。
他衣服都被挣松了,脸埋在手臂里,指骨攥紧了被子,漂亮的肩胛骨可以窥见一二。
平常一派轻松的侧颜,也再找不到那熟悉的漫不经心,而是被一种陌生的难忍绯红取代。
空气里还间歇伴有痛苦微弱的低吟。
费奕抿唇。
让别人来喂?
看着燕绪良久,费奕才撇开他那张白软的小脸。
扯了扯被角,他赤足下了软榻,将药碗端到床头的小木架上。
而后又费力将人捞起来,让这个人的头搭在自己肩上。
距离拉近后,声音侵入得便更加彻底,耳膜被一声低不可闻的忍痛轻撞后,费奕眼睫忍不住颤了颤。
咬牙低道:“真麻烦。”
他逼迫自己冷静下来,而后恢复到以往的面无表情。
将药碗端在手里,费奕听着耳边的低喘,侧颈被温热呼吸缠绕。
从来没有和谁这样亲近过。
哪怕是生他育他的母妃,又或者其他亲人。
他也不想太过接近。
费奕咬了咬唇,随后掐住他下巴,迫使燕绪本就微张的唇开启得更大一点。
药顺着瓷白的碗壁,流入燕绪被迫张开的嘴唇。
间或有几滴咽不下去的又顺着唇角流到他的脖颈,弄脏了雪白的衣襟。
“唔……”
极难喝的苦味几乎是瞬间便令燕绪皱起了眉,哪怕在昏迷中他也不由挣扎起来。
早有准备的费奕见状,拧眉加大了力气锢住他。
硬生生灌下一碗后,两人衣服和床褥上都洒上了褐色药液。
费奕爱干净,看着便是一阵皱眉。
确定这人有所好转后,才命人备热水沐浴。
趴在偌大木桶的边缘,费奕身旁是蒸腾的雾气。
脑子里一闪而过刚刚御医说的那喂药的方式,他不由又皱起眉。
将半张脸埋进浴桶边缘的手臂里,小孩盯着眼前空气。
怎么可能那样喂药。
更不用说,让别的谁来那样喂了,难道不奇怪么。
不过,解药就这么轻易地给了出去,连一句乞求都没换到。
费奕的思绪飘忽不定,最后沐浴完了才堪堪收敛心神。
回去后,宫女们也早已把寝殿里收拾干净了。
但也遵照他的命令,没动放在偏殿里的燕绪哪怕一根发丝。
当然他身上脏了的衣服也还原封不动。
费奕扫了一眼他身旁的干净衣服,忍不住想自己是哪里不对劲。
但抿了抿唇,他还是慢慢解开了燕绪的衣襟。
身体,给他换药的时候不是没有见过。
只是以他昏迷的状况,还是第一次……
费奕拧眉,无法不去看这个人。
锁骨,胸膛,还有已经快要痊愈的腰腹。
肤白胜雪,他觉得他配得上这个词。
将这人的衣物尽数脱下来,薄被虚虚掩盖,费奕唇瓣抿得愈发紧,指尖也越来越紧绷。
这种接触,已经远远超过他平常能接受的范围。
可是,还是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终于换完,费奕到最后给他拢上腰带和衣襟时,堪堪停住。。
小孩皱了皱软乎乎的小脸,手指点上他锁骨,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