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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尖叫着,声音刺激着倒在地上的小警察。
持续了几分钟,当女孩儿身上只剩下最后的小内裤时,费长江已经看得口水直流。杜观也脱去了自己的上衣,然后将女孩扳倒在地,准备伸手撕去最后一片障碍时,没想到,小警察突然爆发了。
刚刚被打倒蜷缩在地上的封小亮,突然从地上爆起,虽然双手被反缚,他的左肩撞向费长江。这一肩膀的力量之大,直接将这个中号的胖子撞翻,四脚朝天,半天没起来。
然后小警察冲向了站着的王光武,一头结结实实地顶在了对方的肚子上,将他顶翻在地,双手紧紧捂着肚子,呈虾米状。这使得这个一米八的壮汉至少有一分钟的时间失去了战斗力。
这时趴在女孩身上的杜观听闻声音,刚刚撑起上身,就被自己刚刚还辱骂不禁打的小警察正面一脚揣了过来,还好他反应够快,侧身躲过正面一击,但还是被一脚揣在左肩上。这一脚也是力量奇大,将他揣翻后再在地上滚了两滚才稳住身体。但是他并没有失去战斗力,而是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他不明白,这个先前弱弱的小警察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爆发力?难倒之前一直是扮猪吃老虎?
如果是小元来给出解释,那就是,封小亮的爆发是因为他的感知突破了。
封小亮是二级感知,而且是体力形的,有很好的学习气功的潜力,只是没有开发,也不会用。
封小亮的性格是有些内向的,给人的印象就是文质彬彬,而且有些胆小怕事。
从被绑架一开始,封小亮表现得很懦弱,害怕,这些都是真的。并不是他扮猪吃老虎。他的内心是真的很怕,身体上和声音里的颤抖都不是装的,但同时也有另一种力量,另一个声音在叫着自己,要坚强起来。
但是在其他人来看,无论是他的身体表现还是他的声音,给人感觉都是他很害怕,不仅是三个匪徒,连他的女朋友后来也说,当时对他失望之极。
虽然从对方的只言片语中听出对方在讨论怎么处理自己这个警察,到最后将车开到这个偏僻之处,他都在幻想也许他们并不会真的要杀了自己。直到他们付诸实施,要强暴自己的女友的时候,他知道,自己死定了,对方肯定是要杀了他们两个人的。反正是个死,那就和他们拼了吧。
正是这种意念令他的感知冲破经脉中的阻隔,一下子爆发出了强大的力量。
打翻了对面三个人,封小亮冲着倒在地上的梁丽喊着,“快,起来,跑,快跑。。。”
梁丽踉踉跄跄地爬了起来,向着黑暗的远方跑了几步。
此时的杜观一手捂着疼痛的左肩,缓步走向封小亮。“小子,找死,还反了你不成?”说着,双掌向对面的小个子用力推出。按他的想像,这一掌就能轻易将他推翻在地。这完全是一种居高临下,对付弱者的方式。可是他没想到对方不仅硬扛住了,而且此时双手还挣脱了绳索,然后双臂上扬,反推自己,一股大力传来,竟将他倒推了几步。
“哈,小子,力气还不小呵?”杜观再次冲了上来,利用自己身高马大的优势,劈头盖脸地向对方打去。
封小亮哪里打过架,以前在警校学的一些格斗技巧早已忘记了。他只有用双臂护着自己的头部,却又被对方一脚踢倒在地,但是他很快就爬了起来。
梁丽跑了几步,回头看到小亮被打,又站住了。直到听到小亮绝望的呼喊,“快跑。。。”她才再次转身,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被刚刚恢复过来的王光武一把抓住,拦腰提起,夹于腋下。
王光武几步走回汽车边,将女孩扔到刚刚爬起来的费长江的身边,然后走到车后,打开后盖,拿出一根半米多长的铁棒和一把匕首。走到对战的两人旁边,将铁棒抛给杜观。
杜观接住铁棒,此时封小亮已无法再扛,两下就打倒在地,只能以双臂护头。
连着打了十几棒,杜观停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嘛的,还挺能扛。”
王光武却是唰地抽出匕首,走到倒边的封小亮身边,一把抓住对方的肩膀,向外扳开,右手聚力,正准备一刀捅向对方的心脏。突然听到远处啪的一声,还没反应出是什么声音,警笛的声音已经传来。难道说刚刚那是警察明枪示警?
几乎是同时,在王光武右手匕首尚未捅出之时,他的额头似乎是被一粒小石子重重打中,痛得他大叫一声,不由自主扔掉匕首,捂住流血的额头。
刺耳的警笛声从远住一路传来,而后是看到警车的远光灯直射而来,在场的人除了捂住额头蹲在地上的王光武,全部呆在当场,一动不动。
警笛响起的时候,菁菁和田小元还在2公里之外。在这荒郊野外的土路上,小车即使是以百公里的时速,也是要开一分多钟的。
在这一分多钟的时间里,现场像是被禁锢了一样,没有人动。
警车停到近前,车灯将所有人照在其中。两边车门打开,一个女警首先跳下车,手枪高举,“都不许动,警察。举起双手。”
时间回到半小时前。
当小元发现对方已经下了高速并向东驶去。他立刻要求菁菁再次加速。
油门踩到底,时速达到了200公里以上。
按着小元的指引,警车一路追了上来。小元的感知也不断地监视着现在的动静。
当他发现封小亮爆发,与匪徒对扛起来的时候,立刻意识回体,也没争得菁菁的同意,直接从她的包中取出手枪,退出弹夹,撇出一颗子弹,将子弹握于手心之中,然后发功。
“你在干什么?”菁菁一边紧盯着路面,一边大声问。将手枪交给外人,自己可是要受处分的。
小元没说活。默捻几秒钟后将子弹重新顶入弹夹,复位,打开保险,子弹上膛。
此时汽车已经驶入2200米他的感知范围内。不需要再意识离体他已经可以感知现场的一切。
小元摇下车窗,并要求菁菁打开警笛,同时右手伸出窗外,对天就是一枪。
菁菁一直不知道小元的这一枪是什么目的。后来在写报告的时候,因为要说明她的枪中为什么少了一粒子弹,是什么时候开的枪,为什么开的枪,这让她很是头痛。她只能含糊地说,当她远远地发现歹徒可能在行凶,于是明枪示警。与后来案犯的供词对照,这里面漏洞很多。只是由于案件成功告破,上面没有追问。
直到当她听到王光武供述说,他被一粒无明飞来的石子打破头的时候,才大吃一惊。从时间上看也完全对得上号。可是,我那是一把很普通的05式手枪好不好,有效射程顶多50米,打到2000米以外?先不说如何在飞速行驶的汽车上,而且车是在行驶在颠簸的土路上,打的还是不在你视觉范围内的物体,又是在黑暗中,等等这些诸多不可能的因素,就单说这50米射程的手枪子弹能不能打到2000米之外这个问题,你当我的物理是美国老师教的吗?就这事儿她还专门打电话问过自己的一个物理学博士的亲戚,都直接回答她说,你见鬼了。
实际上这颗子弹是被小元附加了感知矩阵的。其中的原理后文将有详细解读。
回到现场。
菁菁和小元一左一右站在警车两边的阴影中,汽车的大灯晃得三名案犯睁不开眼睛。
菁菁用枪直指三人,命令他们面向车灯跪在地上,双手抱在脑后。正想要让小元去取车上的手拷将三人拷住时,发现他已经将三个手拷抛向费长江,说:“嘿,胖子,将他们两个拷上,然后自己也拷上。他们两个反手拷,你自己正手就可以了。我们很宽大的。”
在费长江拷上另二人的时候,小元已经走回车内取出一件菁菁的外衣(这事儿后来让菁菁警官很不爽:“我车上的私人物品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过去为梁丽披上,然后从地上将封小亮扶起来。
十几分钟后陆国晨和封远也赶到了。他们的车速也是开到了极致。
封远看到儿子身上的伤,差点儿从陆国晨手中把枪抢过去来毙了这几个家伙。当后来了解了事情的经过,知道自己儿子真的是九死一生的时候,他更后悔当时没能把枪抢过来,然后把他们都崩了。。
经过这件事,小亮和梁丽的关系彻底定了下来,很快就订了婚。后来封小亮毅然选择要做刑警,要组织送他去培训。他父亲非常支持他。梁丽内心有些犹豫,担心刑警很危险,结果小亮给她表演了一手气功绝活,说是小元师父刚教的,以后还有更厉害的。这让梁丽放心不少。
一个月后是高考。小元当然是毫无悬念地,对自己来说是这样的,同时也是令其他人惊掉下巴地高出了高分。至此,田小元的高中时代也告一段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