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中篇24

　　杜观在开始的几分钟一直注视着反光镜，确认了没有人开车追上来。他也是第一时间将车开上了高速，主观想法就是尽快将车开远点儿，远离绑架地点。
　　在打算要询问被绑架的二人之后，杜观将车开下了高速，又在小路上开了十多分钟，这才找到一个较为偏僻和黑暗的地方，将车停下，并威胁道，“不要叫，免得吃苦。再说叫也没用，附近没人。问你们什么，老实回答。别想着说假话，你们的手机在我们手里。”
　　下了车，将封小亮拉下车，梁丽留在车内，由杜观和分别问。
　　封小亮还没有从最初的惊吓中清醒过来，走路都不稳，下车就摔了个跟头，惹得费长江哈哈大笑，说：“看这小子吓的，腿都软了。软脚虾一个。”
　　只听得封小亮哆哆嗦嗦地说：“我们，我们都是学生，你们想要什么，什么，都给你们，什么都可以拿。”
　　“别急，别急，慢慢说。”杜观将封小亮拉下车后，反手将车门拉上，将另三人关在车中。
　　封小亮结结巴巴地说出了他的名字和家里的情况，说的都是实话。说到父母，只是说父亲已经退休了，母亲在平山的一所中学教书。问到梁丽的情况，也照实说了。
　　在车中，女孩也是回答同样的问题，在被问到男孩家里的情况时，女孩回答说，不太清楚，自己和他谈朋友不久，还没去过他家。
　　接下来就是逼问银行卡密码，男孩儿直接就说了，还不断地说着：“我银行卡里钱，七千多块，全取给你们。别伤害我们。”
　　问过问题，杜观回到车上与另两人核对，二从回答基本一致，没什么问题。
　　女孩儿的钱包中也有一张银行卡，据女孩儿说，里面有五千多块钱。银行密码也坦白了。加上男孩儿的七千多，一次能搞到一万两千多，也不错。下面的事情是先把钱取出来。
　　于是杜观再次开起车，搜寻起银行提款机来。从六点多钟绑架到二人，到问出银行卡密码，已经是晚上7点40分。由于男孩的银行卡是工商行，取款机地点较多，不远就能找到。女孩的卡是招商银行，取款地点相对较少，需要开车到较大市区才有。
　　由于银行卡的每日取现额是一万元，这个不是问题。但是另有单笔最高提现2000元的限制，这就要令他们开车到不同的地点去取钱，还是不同的银行，这中间前前后后就花了他们两个多小时才把二人银行卡里的钱都取了出来。
　　然后杜观再次将车停在路边，和王光武下得车来商量下一步怎么做，留费长江在车上看着二人。此时，如果他们将人放了，日后即使被警方抓到也是小罪，抢劫。但是如果继续，打电话到受害人家里要钱，那性质就不一样了，是绑架罪，比抢劫要严重多了。
　　这个问题只存在了两分钟，二人就决定了，继续。因为绑架也是他们一开始就决定要做的。于是两人讨论着应该怎么做，先给谁家打电话，电话中怎么说，要多少钱，怎么要挟对方不要报警，报警就撕票等等。还商量着怎么威胁这两个小孩儿，他们如果事后敢报警，就强暴女孩儿并杀全家等等，量他们不敢向警方提供线索。
　　正说到万一对方家长报警，自己一方应该怎么逃避警方的抓捕，正在这时，费长江拉开车门跌跌撞撞地冲了过来，手里拿着一张卡片，叫到：“哥，哥，不好了，你看，你看。。。”
　　杜观接过卡片，借着路边的灯光一看，吓了一跳，他有些不敢相信，掏出手机，打开手机电筒功能，旁边的王光武也看清了，那赫然是一张警官证。
　　这张警官证在第一次费长江翻封小亮的钱包时并没有发现，刚才在车中等得无聊，随意地又拿起钱包翻了起来，结果发现了夹层中的警官证。
　　“TMD，TMD，他是个警察，怎么TMD是个警察。”杜观叫道，大力地将那张警官证摔到地上。然后冲回车子，拉开车门，进去就对着封小亮一顿拳打脚踢，同时叫喊着：“敢骗我，你TM是个警察。”
　　打过之后，叫另两人上车，然后杜观开车，一路向北，乱无目的地开着。
　　就这样，开了一个多小时，车上三个人基本上没说什么话。第一次绑架，他们居然绑架了一个警察。
　　前面是一架高速公路入口，没怎么想，杜观就拐弯上了高速公路，很长时间后才发现他们开上了回杭州的高速公路。
　　接下来怎么办，三个人都没主意。先是没人说话，当费长江问怎么办，是不是把人放了的时候，三人开始吵了起来，抱怨着是谁先发现的这个小警察，是谁出的馊主意，绑架警察。
　　最后费长江说，那还是把人放了吧。
　　杜观和王光武同时叫道：“放？当然不能放！”
　　“可是，不放？那能怎么办？”费长江问。
　　“当然能办。”杜观狠狠地说道，“只有一种办法。”说着看向王光武。后者哼了声，算是肯定了前者的说法。
　　费长江吓了一跳，只有一种办法？不放？难道是，杀人？“不，不，不，哥，不是吧？”弱弱地嘀咕着。他不知道，坐过几次牢房的表哥，还有王光武，对任何从事警察行业的人，都含有一股天然的恐惧，同时也有着同样程度的仇恨。
　　杜观猛然一打把，将车开上路肩，并迅速停了下来，然后把表弟叫下了车。
　　他告诉表弟，你不敢做，现在就可以离开。
　　费长江更怕了。他可是知道自己这个表哥的心狠手辣的。“不是，哥，我只在想，警察不会抓到我们吧？”
　　“不会。”杜观安慰着表弟。“我们都不是本地人，今天只是临时选到的杭州，以后不去就是了。警察唯一能找到的线索也就是银行取款机那里的录像。钱都是我去取的，你怕什么？每次取钱我都是戴着帽子、墨镜，穿套头衫，回头我把这三件都销毁了，什么线索也不会有。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你的车就别要了。”
　　“啊，我的车有什么关系？”
　　“你的车会在各大路口的交通录像中留下痕迹。”
　　“可咱这是个套牌车。”
　　“以防万一。”
　　“好，那我尽快把车卖掉。”
　　“不是卖，是烧掉，彻底毁掉。而且要在回家之前，不能回我们省。”
　　“啊？车虽旧，那也值一万多块钱呐。”
　　“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万一警察找到你的车，在车上找到女孩儿的一根头发，做个DNA什么的，你就死定了，还要连累我。”
　　费长江嗯嗯了半天，说不出话。
　　“行了，别腻腻歪歪的。今天得到的钱，你拿大头。”
　　“那个，哥，你看，既然要那个，”费长江艰难地比划了一个杀的手势，“那个女的，那么水灵灵的，是不是那个之前，我们先？”
　　“哈，你还挺男人嘛。行，放心，到时有你一份儿。”
　　说完，二人先后上了车。
　　“哥，那我们去哪儿？”费长江说着，扭头看了一眼那女孩，咽了下口水。
　　“我知道个地儿。你还挺猴急的。你要想干，现在在车上就行。”说着，杜观开始察最近的一个高速出口。而此时是小元第一次搜索到他们，车向是上海开向杭州的方向。
　　杜观开了十多分钟才找到下一个出口开下高速，然后调头上了反向的高速。这时就是开向上海的方向了，同时也是小元坐上菁菁警官的车，然后扫描发现他们转向的时间。
　　杜观一边不紧不慢地开着车，一边回想着，销毁了车和那几个自己想到的证据，警察还能有什么方法找到与他们有关联的线索吗？应该不可能了吧。
　　正在他想着下一步要怎样玩弄那个警察和他女朋友的时候，完全不知道在他身后60多公里之外正有一辆警车以160多公里的时速追赶上来。
　　开了二十多分钟之后，杜观再次开下高速，然后沿着一条东向的公路开了几分钟后转到南向的一条小路。此时菁菁的警车在他们身后大约30公里处。
　　又开了十几分钟，前方有一个小土坡，转过土坡两边都是小树林。此处已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脱离了主路，早已没有了路灯。
　　将车停下，没有熄火，开着车灯，三人将一对年轻人从车上拽了下来，拉到了车前。
　　“你们要干什么？”封小亮和梁丽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的命运。梁丽已经开始抽泣，她不敢想象自己接下来会遇到什么。
　　“干什么？当然是要好好玩一玩了。小警察，艳福不浅呐。”
　　的确，梁丽是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孩，从小到大都是男孩子们追逐的对象。今天与男朋友出来约会，没想到遇到了人生大难。
　　“不，求求你们了。”封小亮哀求着。他从小就是一个胆小的人，从来不敢想像自己会遇到凶恶的匪徒。。
　　杜观一脚将他踹倒在地，说，“就这小身子骨，还当警察？真不禁打。表弟，你看着他。”说完，向着双臂紧抱在一起的女孩儿走去。
　　女孩欲转身，却发现另一个大汉已经站在身后。她挣扎着要跑，却被对方一把抓住衣领，然后就是衣服撕裂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