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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几步路绕到外面,齐玉衡要带我爬上其中一架最大的客机。这架客机下方的地面被人为地凿开了一个有点儿深度的坑,其中一侧已经在用人工磨平整的石头砌起了墙。
我颇为惊讶,问齐玉衡说:“这是在干啥?”
齐玉衡挑了挑眉毛,脸上带着奸笑对我说:“我也不是非常清楚。等到了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的。”
“喔,是这样啊。”我听出了他的意思,回以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大概是这是机密不能说,尤其是对我这样一个初来乍到,可信程度有待考查的新人。
“李医生,请吧。”他指了指飞机的梯子。我跟在他身后走了上去。
从飞机上下来、就要和我们擦肩而过的一个年轻男子见到我,惊讶地喊了一声“咦?”
我被吓了一下,停下来,打量了一下他。他胖胖的,带着副圆形镜框的小眼镜,白白净净,脸上笑盈盈的,一副福气相,与身边黝黑结实的玉衡团长形成鲜明的对比。
他丝毫不介意地问道:“你是新来的?”那语气却一点儿也不生疏,像是认识了许久,在和我这个老朋友贫嘴开玩笑似的。
齐玉衡竟然也接着话茬,满不在意地说:“老胡,这是新来的医生。”
我听到他们的对话,内心不禁震了一震,要不是憋足力气绷紧了我的咬肌和颞肌,那我的嘴怕是张得下巴都要碰到地上去了。
胖胖的年轻人只顾乐呵呵地笑着。我试探性地伸出手摆出要握手的动作,说:“你好,老......胡?”
他却不理我,呵呵呵呵地就走下梯子去了。
我像一块石头一样定在了原地。
齐玉衡扭过头来,竟然也是一脸乐呵呵的。他说:“他名叫胡莱,是个怪人,名如其人。据说是搞数学的,鬼才一个。我们当兵的本来乐子就少,这些天早都习惯了他这样疯疯癫癫。倒也有点意思。”
“好吧,听到他这名字,我就不跟他计较了。”我尴尬地跟上齐玉衡的步伐走完了剩下的阶梯。
进到里边,机舱倒是和往常差不多,大体格局上没有变动,但仔细观察下去却让人惊呼起来。一排排座椅的靠背几乎都平躺了下去,宛然大通铺的一排排床;小桌板被改装到了座椅的扶手上翻动,聊作吃饭的餐桌;一切已经失去了用处的部件,比如安全带、小电视,都已经被拆下不知拿去了什么地方,连墙上阻挡了空间却不怎么有用的椅子都被拆除了。
一个带着北方口音的女士声音从身后喊道:“整啥咧,走快点儿啊。”在慢悠悠这看看那看看的我连忙侧过身子给她让路,看见是一位短发飒爽的年轻女士。
她却没过去,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齐玉衡,笑着说:“新来的爷们儿?我叫云海。叫我小海就行。”
“你好,小海。我叫李德文。”我侧着身,把手撑在后面的椅子上,只得脸上堆上笑容来回应。
“走吧走吧。”她一把拽住我的胳膊就把我往前推,“咱边走边聊啊。”
从小到大生活在中国南方的我对此颇不习惯,总觉得哪儿怪怪的,直犯尴尬。
她问:“德文,啊对吧,德文......你整啥的啊?”
我回答说:“我是医生。”
她说:“医生,医生好啊!我们可需要医生了。今后我要有个啥不痛快,你得给我看看啊。”
“好的好的。”我有点敷衍地回答道。
她也不管我问不问答不答,自己继续接了下去:“你今年多(第二声)大了啊?结婚了吗?”
我皱起眉头,用双手捂紧了肚子,转头小声对前边的齐玉衡说:“啊,团长,我想上厕所......”
云海不知怎么地又听着了,抢先要回答。她指身后说:“那边那边。”
我埋着头就往回跑了过去。又听见她说:“噢不对!男厕所在后边!”。
我只想把白眼翻到天上去了。
谁来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