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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世界似乎很轻很轻,我安静地把自己陷在柔软的大沙发里,什么都不想。好累,可是也好舒服。
耳边一直萦绕着嗡嗡的杂音,摆摆头挥之不去,但我也懒得睁开眼睛。
是她在房间里吹头发吗?我好像闻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气。
淡淡的,又甜甜的......
突然,一种低沉的、闷闷的,但是又不知怎么地远远超出人类忍受范围的声音猛地穿过了我的脑海。
吹头发的声音被完全盖住了,就连香气也被一并剥夺。
我只能感受到眼前是一片刺眼的灰白,冒着像素跳动般的图像,整个身体也控制不住地扭曲起来。
就像被人瞬间在脑门上敲了一万棍的感觉。
“啊......”我忽然间瞪大了眼睛,上半身扑向了前面的椅子,头狠狠地撞在上面,止不住地大口喘气。
紧接着,从腹部到胸口传上来一阵难忍的恶心。“呕......”
一阵阵干呕让我的喉咙疼痛至痉挛。
终于,我慢慢地松开了要紧的牙关,疲惫地闭上了双眼,任自己靠在前座的椅背上,逐渐放缓了呼吸。
整个人像虚脱了一样。
我下意识地摸摸自己的脉搏和胸口,心跳得恐怕比全速冲刺了两千米之后还快。再摸摸脖子两侧,啊,好烫。
我睁开眼睛,一下感觉周围的环境有点陌生。
披着蓝色布料的宽椅子,前座的椅子背后有个口袋,里面插着几本杂志。自己椅子边的扶手上伸出一个精致漂亮的屏幕。
等我的理智回来一点以后,我想起自己是在飞机上。
飞机?
这是飞机失事了吗?我这是在哪儿?我还活着?
我用尽全身最后一点力气努力地思考着。
后来我好像又睡了过去。
当我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一位穿着空乘制服的外国男子半蹲在我面前。
他看到我醒了,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用非常美式的口音问道:“ruok,man?”
我点点头,伸手比了个ok的手势。
“Godblessu.”他用手在胸前画了一个十字,再用嘴唇吻了一下手指,随着他的目光指向上方。
他正起身要走,我挪了挪身子,伸出手挡住了他,用英文问他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切还好吗?
他重新蹲下来,尝试向我解释他的猜测。他实际上也不清楚状况。他说,飞机好好的,没有发生事故,只是所有人都像中了邪一样。大多数人还没醒过来,而且有些人似乎已经失去了生命体征。
这时候我才注意到,他干练的短发,线条硬朗的脸型,下颌清爽得体地蓄了胡子,脸上很干净。我似乎是第一次见到他。
我问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说,“我叫安德森,是这架飞机的机长。”。
我回答说:“我叫德文,临床医生。如果有任何可以帮忙的,请告诉我。”
他说了句没问题,然后就走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