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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莫拉的人转过身对着方柯缓缓地低下头，像是某种特殊的见面礼仪。
“老师正在等您，我尊贵的客人，方柯先生。”
方楠看了眼楼层指示灯，上面的数字已经变成了“4”。
“老师怎么可能想要见他？”
方楠不相信地冲莫拉摇头，左手重新伸向电梯按键区，却被莫拉一把握住。
莫拉语气无比郑重地向方楠重复了一遍她刚才说过的话：“老师正在等他。”
说完用力甩开方楠的手。
那两个从进电梯后就变安静的壮汉见此场景，立刻一左一右站到方柯身侧，各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胳膊。
此时电梯楼层显示灯上的数字已经变成了“3”。
“不可能，这绝对不会是老师的意思。”
方楠还是不相信莫拉的话，她就着左手被甩开的力道抬起右腿，直踢向莫拉腰间。
莫拉立刻侧身屈膝向后仰，右手着地、后推。
方楠顺着对方闪躲的姿势一个漂亮的单腿旋转一百八十度，左手指尖再次伸向电梯按键区。
电梯楼层显示灯上的数字才到“2”，还有机会——
可是莫拉没有给方楠按楼层键的机会。
她躲过方楠侧踢后保持着双膝着地的姿势，借着右手后推的力量直起上身，左手握拳高举向下捶向方楠的手腕。
方楠立刻摆动右臂向后转，右腿后勾，用膝盖内侧死死夹住莫拉的脖子。
并以此为基点身体迅速前倾，右手指尖擦过按键区的数字“1”。
而此刻电梯楼层显示灯上的数字正好也是“1”——
莫拉头被方楠的腿夹着，根本看不到电梯楼层的显示灯。
她双手死死抓住方楠的小腿骨，趁着方楠身体前倾施力点转变的时候身体用力向后仰，和方楠一起摔倒在电梯的金属地面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方楠面朝下趴在地上，手握成拳重锤了一下电梯的金属地面。
放开腿上对莫拉的钳制，身体向左侧翻甩开莫拉抓住她右腿的手。
双膝屈起，鞋跟着地，双手向后轻轻一撑，又帅气地站了起来。
莫拉手捂着脖子从方楠胯下滑出，头上蒙面的黑纱也因为方才的打斗散开了，从头顶滑落到肩头。
方柯的面前突然间出现了两张一模一样的脸。
怪不得他第一眼看见莫拉那双露在黑纱外面的眼睛时，就觉得那么熟悉。
莫拉把黑纱从脖子上扯下来，生气地向旁一扔，声音里满是威胁地道：“方楠，你这是要反叛么？”
“叮——”
电梯门在此时打开了。
黑纱越过电梯口，好巧不巧地遮住了一个正在等电梯的男人的脸。
随着黑纱慢慢向下飘，那男人的轮廓也一点一点地露了出来——
黑色的头发，不太正常的苍白皮肤，异常明亮的眼睛微微弯起，嘴角也带着温柔的笑意。
没有被眼前一模一样的两张脸迷惑到，男人的眼睛准确地看向方楠，轻声问道：“嗯？是谁要反叛啊？”
“老师......”
方楠冲着男人缓缓地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