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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难,但是利在万。”
“其实我与严编修拜访徐生,所为都是同一事。”
“哦?严编修不肯透露底细。”
“呵呵,严编修谨慎。如我刚所言,乱之中幸存之人不多,了解当初某人某事者是罕见,徐生曾遍游天下,见人颇多,事也多,此番修,必得徐生相助行。”
徐础早猜到会是如此,笑道:“承蒙高看,可我游天下乃是多年以前的事情,经已忘十之,剩下两三分也多错讹混乱,陛下定鼎之时,我并未跟随,乎一无所,哪敢妄加置词,评论天下英雄?”
兰若孚劝说多时,徐础执意不允。
兰若孚最后道:“徐生虽不记得全部,总有人或事不忘吧?”
“不兰编修所。”
兰若孚沉默片刻,“比如郭君侯。”
郭时风获封长沙侯,又是楚朝第一宰相,位高权重,皇帝巡行,他辅佐子留守京都,没有跟来。
徐础点头道:“当然不忘,但是郭君侯辅帝龙兴的经,我却不。”
“前呢?说郭君侯与陛下是在襄阳初次相见。”
“襄阳城外。”
“当时的事情,徐生还记得分?”
徐础努力想了一会,“只记得是在襄阳城外的一座军营里相遇,郭君侯当时好像还是宁王部下。”
兰若孚点头,“没错,那时陛下龙潜野,郭君侯在宁王麾下为臣。还有吗?”
徐础摇摇头,“没有了。”
“是谁的军营?当时还有哪些人?郭君侯与徐生聊过些么?”
兰若孚提出连串问题,徐础一摇头,表不记得。
兰若孚又慨一番修之难,终于告辞。
次日下午,严微又来拜访,没聊句,就道:“兰编修来过了?徐生要小心,他是郭相的心腹之人,要借徐生之为郭相脱罪。”
“我连郭相有罪无罪都不晓,如为他脱罪?兰编修实问起一些事情,但我都不记得,未敢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