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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当如此,然则严编修是在主修?”
“呵呵,朝廷英荟萃,哪里轮得到我来主?长沙侯郭相主,我乃十编修之一,些拾遗补缺的杂活儿。”
“家落笔,载不,严编修的可不是杂活儿。”
“哈哈,能得徐生理解,激不尽,所以徐生愿意帮忙?”
“愿效微劳,只是不要帮么?”
“现在还不好说,我此来只为提前声招呼。”严微不提修的事情,一味只是闲聊,谈论学问,说起于瞻投奔过谷,颇为羡慕,直二方告退。
皇帝那边的酒宴还在继续,徐础已经上床睡下。
连行数日,赶到邺城,驾仪式加宏大,观礼军民从城外十里一直排到城里,“万岁”之声续不绝。
徐础一直没有得到召见,谭无谓忙前忙后,偶尔见面,只能匆匆说上句话。
可皇帝也没说不见人,徐础只得留在城里,想严微的拜访与说过的话,不愿意参与其中,却想不出办法躲避。
进城的第一天晚上,又有一位“编修”过来拜见,而也是徐础认识的人。
兰若孚原是鲍敦的心腹幕僚,鲍敦兵败杀,他转投楚王,颇重,现在中书担机密之官,兼职编修,比严微的地位要高许多。
见到徐础之后,兰若孚只表敬仰,不提鲍敦,不提当初是谁下令烧掉过谷。
同样是闲聊良久之后,兰若孚提起正事:“徐生见过严编修了?”
“是。”
兰若孚轻叹一声,“日方修之难,所费工夫以十年计。尤其是乱刚刚过去,图籍不存一,幸存之人稀少,各有私心,许多事情看似明,要落笔出定论时,却又晦暗不明。难,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