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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我去了邱桃的家(以前是我住过的家),把高昌顺给厂里写的检举揭发信,以及检举揭发我的内容和门副书记的建议跟邱桃和姜建利说了。
“怪不得你们玻璃厂的那个万祖溪到我家找我呢,他到没说高昌顺给你写检举揭发信的事,而是一个劲地打听高昌顺和你还有卓华的事,我都告诉他了你们之间的事情,我问他要干么?他说搞社会调查……”姜建利说。
“这回万祖溪可帮了我大忙了。”我说。
“你说高昌顺这个老小子是不是个他妈的变态狂?”姜建利气愤地说:“他一边检举揭发你,一边又讨好卓华,他既然想跟卓华好,又唯恐世界上不知道卓华未婚先育,这不是糟践卓华吗?”
“咱先不去管他变不变态了,目前咱看看能有什么办法让高昌顺把匿名信给撤回来。”邱桃说。
“难,很难,我和燎原都了解他,这小子就是个癞皮狗,软硬不吃咸淡不进,难。”姜建利说。
“你们同学中看看有谁能和他说上话的?”邱桃问。
“就他那副德行,哪有个要好的同学……哎对了,好像郝雪晶的大哥是高昌顺的顶头上司,要不咱找找郝雪晶?”姜建利说。
“有枣没枣咱扒拉一竿子,行就行不就算,”邱桃问姜建利,“你说的那个郝雪晶在哪儿?”
“在温泉公社当小学老师,和燎原挺熟的。”姜建利说。
“我和你一块去,,燎原就别去了,抹不开面子,什么情况再给你打电话。”邱桃说。
我只能无奈地同意了。
我回到玻璃厂办公室刚坐下,万祖溪推门进来了。
“老万,昨天的事情还真亏了你,不然的话门副书记是不会这么轻易放过我的。”我说。
“你从唐山没回来之前,我找过姜建利,他从头至尾把你和卓华还有高昌顺的事跟我说了,我没提前给你打招呼,是因为我心里已经有数了。”万祖溪说。
“我去找邱桃和姜建利了,他们正给我想办法让高昌顺撤回那封匿名信呢。”我说。
“我就是为这事过来的。”万祖溪说:“要不先让邱桃和姜建利想办法,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我再替你想办法。”
“你替我想办法?”我无奈地说:“你能有什么办法?”
“先等着邱桃和姜建利的信吧。”万祖溪说。
“哎祖溪,门副书记为什么非要叫高昌顺把匿名信撤回去呢?”我问。
“胆小,怕担责任,我估计高昌顺好像要挟过他,说不给你处分他就保留继续向上一级写信的权力。”万祖溪说。
“看样子在学校的时候我揍高昌顺揍的太轻了,不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就不长记性。”我说。
“燎原,你可别再犯浑,高昌顺就是个癞皮狗,躲着他还唯恐不及呢,你就往他身上凑了,免得惹一身臊。”万祖溪又说:“上次你揍的和平鼻青脸肿的,厂里之所以不追究你,是因为和平是爷们,主动跟厂里说你是一时冲动,不让厂里再把你怎么地了。”
“这事我还真不知道……”我说。
“高昌顺可就不一样了,家庭背景和在威海的人脉势力不容小觑,关键是这小子是个无赖,对付无赖的最好办法,就是绕开他走路。”万祖溪说。
“我听你的,先暂时不动他。”我说。
“不是暂时不动他,是以后也不要动他。”万祖溪临出门说:“姜建利那边有什么动静及时告诉我。”
万祖溪走了以后,高昌顺那张癞皮狗脸在我眼前不断地晃动,我心中的愤恨在渐渐地加剧,我当初也是年轻气盛的缘故,一时真的咽不下这口气。
中午临下班的时候,姜建利在邱桃家给我打了个电话说:“燎原,郝雪晶很够意思,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当时就在学校请了假,带着我和邱桃去了她大哥的办公室。
“郝雪晶把事情的经过和要求她大哥帮忙的事说了,她大哥就把高昌顺叫到了办公室,当着我和邱桃还有郝雪晶的面,跟高昌顺商议说,同学一场,能有多大的矛盾和误会?你们完全可以做下来好好谈谈,没有必要用写匿名信的方式表达不满,还是把匿名信撤回来吧。
“可是高昌顺那无赖的劲头又上来了,他倚仗着老爹是行长,郝雪晶的大哥也奈何不了他,竟跟郝雪晶的大哥提出两点要求……”
姜建利欲言又止,我问:“建利你说,哪两点要求?”
“还是不说吧,总之,高昌顺不答应撤回匿名信……”姜建利说。
“你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答应他两点要求,他就同意撤回匿名信?”我问。
“高昌顺简直是个十足的无赖,邱桃直接拒绝了他的无理要求,还给他骂了一顿,就连郝雪晶的大哥都说高昌顺过分了……”姜建利说。
“我答应高昌顺两点要求,无论什么要求我都答应,但是你总得告诉我是什么要求吧?”我愤慨地想,我到底要看看高昌顺这小子是什么要求。
邱桃大概把姜建利的话筒抢过去了,因为我听到一直窸窣声:“燎原,高昌顺的要求一是让你把卓华让给他;二是让你跪在他跟前搧自己十个耳光…求饶…”
我几乎没有犹豫,对邱桃说:“我答应高昌顺的要求,跟高昌顺约个地方,我满足他的要求……”
“你放屁,还满足他的要求呢,我还不知道你呀,”邱桃说,“到时候你不让高昌顺跪地求饶就算不错了。”
“你和建利再不用求他了,他就是不撤回匿名信,厂里也不会把我怎样,他乐意到哪儿告我就让他随便告。”我说。
“你说卓华怎么能给高昌顺这种人面子,又是接受他的鲜花,又是接受他给思思买的东西,还让这小子开车送到码头回大连……”邱桃一气之下说出来了。
我扣上电话,顿时觉得有一把锋利的刀从我心里划过,没有声音没有疼痛没有哀嚎,只有刀尖划过去的道道伤口,伤口在咕咕地往外流淌着红色的血……
我冷静了一会儿,本来我还想,如果邱桃和姜建利托郝雪晶的大哥找高昌顺不成的话,我就再问问万祖溪还有什么好办法?
这会儿我不想问了,我想静观其变,到底看看高昌顺能把我怎样?
这时邱桃又给我打电话了:“燎原,你别着急上火,我再想想别的办法,你要沉住气,一定沉住气……”
“别再去求高昌顺那小子了,还是我自己想想办法吧。”我说。
“你自己想什么办法?说呀?”邱桃怕我犯浑,着急地问。
“还没想好呢,想好了再告诉你。”我说。
“行,我等着。”邱桃扣上电话。
我开始酝酿办法,当然了,这个办法我不会对邱桃和姜建利说,也不会对万祖溪和我所有认识的人说。
我当时没有想到这个办法实施后,所给我带来的结果竟如此地麻烦,以至于让我险些被判了刑……
我要好好教训一下高昌顺,让他彻底记住无赖是没有好下场的。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就是我酝酿对付高昌顺的办法。
李海洋的老婆黄文娟承包了那个国营饭店。先前那个饭店叫“爱民饭店,”黄文娟承包了以后,嫌“爱民饭店”的名字太土气,就改成了叫“环翠楼酒店。”
黄文娟里里外外花了不少的钱装修,又聘请了几位好橱子,再加上黄文娟会经营懂管理,会揣摩吃客的心里,又能说会道的,来的都是财神爷,笑脸迎送回头客,熟悉点的老吃客,都叫黄文娟是阿庆嫂。
阿庆嫂就阿庆嫂吧,只要吃客肯往钱匣子里扔银子,就是叫黄文娟黄脸婆都无所谓。
李海洋又回到维修班了。
到宣传科帮忙就是帮忙,帮完忙回到维修班也属于正常,可问题是李海洋回到维修班后班长的位置没了,现任班长谷和平又不主动让出位置,车间主任又觉得谷和平人实在肯听话好领导,不像李海洋总是有事没事地说说自己的看法,所以说车间主任就默许了让谷和平继续干班长。
李海洋有情绪,总是喜欢说说自己的看法也不说了,谷和平发现李海洋上班总是犯困,有点闲暇就缩在墙角上睡觉。谷和平不好意思管他,就随边问一句:“昨晚上又忙乎了?”
李海洋睁开惺忪的眼睛,瞪了一眼谷和平,说:“说明白点,你是说昨晚上在炕上忙乎还是说在酒店忙乎?”
“你看你想到那儿去了,我问的就是在酒店忙乎。”谷和平闭着嘴笑。
李海洋觉得这些日子帮助黄文娟打理酒店熬夜,上班又打不起精神,不少的活都是谷和平帮他干的,心里过意不去,就说:“晚上我请咱们维修班几个弟兄吃饭,把老万和燎原也叫上。”
维修班的几个弟兄一阵雀跃。
下午下班后,我和万祖溪还有李海洋他们维修班的几位兄弟,各骑着自行车到了“环翠楼酒店。”
黄文娟自然是热情地招待了我们,并问我卓华什么时候转业回威海?她说还等着给卓华接风洗尘呢。
我含糊地应付几句。大概黄文娟也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不宜问我太多关于我和卓华事情。
也就是在这次的聚餐上,我知道了高昌顺经常来“环翠楼酒店”就餐,而且来的挺频繁且不说,还经常带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隔三岔五地来。
是黄文娟告诉我的,她说好像先前听卓华说起过这么个人,一打听果然是卓华说的那个高昌顺。
黄文娟还说,高昌顺已经欠她一千块的餐费了,今天拖明天明天托后天的,朝他要他还瞪眼睛,还阴阴地说:“你这酒店还想开下去吗?”
……
想到这,我拿起电话打给黄文娟。
“黄姐,我是燎原……”我说。
“是燎原呀,有事?”黄文娟问。
“这几天晚上,要是那个叫高昌顺的到你那儿吃饭的话,你打电话告诉我。”我说。
“你要是下班了我到哪儿找你?”黄文娟问。
“这几天晚上我在办公室写材料,八点前都在。”我说。
“那行……哎燎原,你找他干什么?喝酒?”黄文娟问。
“要账,替你要帐,我和他是哥们。”我扣上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