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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上的东西,果真是一物降一物,影儿耍脾气时,陆牧之拿她没办法,有理不出,反倒被后者气得无奈失笑。影儿呢,则拿林西堂没办法,任你嘴在那吧啦吧啦讲,任你火冒三丈,后者均如泰山般归然不动。陆牧之见影儿下了楼,轻轻把门掩了过去,慢步走到林西堂跟前。
后者也不知是真有那定性还是借做功课掩饰着自己内心的波动,从始至终,眼睛都没离开课本。
“现在高中都学什么功课?”陆牧之问了一句。
林西堂回答道:“就那些。”
能学什么呢,英语数学化学物理啥的。陆牧之不是不知道,只是想找个由头引着林西堂话。书本拉链没有拉上,陆牧之随手翻了翻,里面有个厚厚的笔记本,封面写着“难题错题汇总”,仿佛应了主人那极度内向的性格一样,字迹又秀气。
本子一看就是用了很久,页脚被磨的起皮,陆牧之翻开一看,虽然林西堂已在读高中,里面的错题还有一些是初中时代记载的,还有中考时做错的题,林林总总,密密麻麻,主要以物理题居多。
翻到最新一页,上面记载了数道题,后面均打了个问号,另有一行字,提醒着要记着星期一找谁谁请教。
陆牧之看了会儿,拿了支笔,又问林西堂要了张纸,思索着,写出了自己的思路。
当你沉浸在一件事时,很难意识到时间的流逝,陆牧之也是这样,等他把数道题解好时,发现已经过去了近半个时。
陆牧之把纸递了过去,“你看看解的对不对?”
林西堂一脸的惊讶,他反复看了数遍,答案写的很是详细,连着做题者的解题思路也详细地记录了下来。林西堂讶然道:“陆公子会做题?”
这几道题,可是竞赛时出现的难题,学校里很多厉害的学生都栽在了这上面。不是林西堂瞧不起陆牧之,只是基于一个普遍的事实,一个人不管之前在学校里学习多么拔尖,毕业多年后,哪怕再让他做之前自己拿手的题,十个没两个能做出来,化学元素周期表背的顶瓜烂熟的人,过几年怕也忘得差不多了。
陆牧之笑了笑,摸了摸林西堂的脑袋,“不瞒你,早先我在学校里的时候,学习是顶尖的好,我偏爱物理化学,那时候的理想,是要做个科学家,偶象是爱因斯坦。不过家族企业不需要科学家,另一方面,我放在学业上的心思少了,又参演了那个电视剧,回头再看课本,人也浮躁了,也学不下去。”
“做科学家,陆公子的理想很伟大呢。”
现在问一个孩子长大后的理想,五花八门,满满是憧憬,问一个大学生的理想,估计是看就业前景哪个好便往哪上面扑,毕竟当今的社会,赚钱是王道。
“堂堂想过今后做什么么?”
林西堂咬了咬笔头,没有话。
今后做什么?
先前问个话,他会兴奋地自己要做一个警察,可现在呢,这个念头慢慢淡了,其实,在心底深处,他甚至在考虑自己这个学业要不要继续下去,毕竟早退学打工,可以早赚钱。
林西堂嗫嚅着嘴角,“陆公子,学历重要么?“
陆牧之挑了挑眉,“重要,当然重要。“
做到总裁这个位置,虽然是陆氏家族企业,若陆牧之个人没有能力,陆家老爷子也不放心在他一回国便让他出任帝都集团的总裁。
商业嗅觉敏锐,目光毒辣,看待问题一针见血。一听林西堂问这个话,他便大概猜出了林西堂心中所想。
“学历,代表着你在学校接受教育的程度,很多大企业,当然也包括帝都集团,招聘职位上第一条便注明了学历,硕士、研究生、本科等,很多人便卡在了学历这一关。学历是不是代表了一切呢,当然也不是,在面对个人能力极为突出的情况下,人事部也会破例录取,像是那没学历白手起家的企业家也存在,而且也不在少数,那跟个人机遇有很大的关系。”
“我高中上的是普通高中,当时也有同学因为各种原因退学打工,确实能赚到钱,不过下去几年你回头再看,当年打工的,如今不过是换了一个地方继续打工,而那些坚持读下来取得了学历,泛泛之辈也有,不过他们的工作,大体上来都要好一些,各种福利制度也有保障。“
陆牧之揉了揉额头,他无法举更多的例子,而且这个世界上,也不是有了学历一定会有好的未来,有些人有家庭背景的,没学历照样可以走后台进大公司,太现实的话,他不想跟林西堂讲。
不过这番接触,已经让林西堂从心里上亲近了陆牧之,他先前觉得贵公子么,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高高在上何不食肉糜的,可陆牧之不一样。林西堂不知道如何形容,只是觉得陆牧之是个实实在在存在的人,他很其实很想问问陆牧之这么一个身份,怎么读的是普通高中,像他这样的人,不应该进什么贵族学校么?
陆牧之敲了林西堂脑袋一下,“所以,陆某人强烈建议,你一定要好好读书,别的先不管,拿个好的文凭才是真的。做兼职的事,就算了,要是真想减轻你姐姐的负担,怎么不去拿助学金?“
林西堂心里咯噔了一下,减轻姐姐的负担?陆牧之是怎么知道自己的真实想法的?
一身的债务,姐姐上次给了一笔钱,还了一部分,但还剩下了十六万未还,自己读高中,往后念大学也是要花钱的。这些姐姐过,钱的事不用他操心,但实际上,影儿给的他每一笔钱,他都默默地记了下来。
叔叔一家把他当作一家人,他也真的爱叔叔一家,可归根结底,他是一个外人,他无法心安理得地享受叔叔一家饶付出。每次学校要交什么费用,开口要钱的那一刻真的很煎熬,叔叔一家也不富裕,影儿姐姐工作也很拼命,想之前在先前租住的那个房子里,周末回去,看到影儿姐姐凌晨在酒吧兼职完回来,疲惫不堪,有次刷着牙倚着墙就睡着了。
林西堂知道,若不是自己,影儿姐姐也不必这么累,他不想成为她、不想成为叔叔一家饶累赘。
林西堂心虚,“我现在成绩下滑的厉害,之前学习好时,也不是出类拔萃的,奖学金名额也少,也轮不到我。”
陆牧之笑了笑,“帝都集团去年实施了个助学计划,你要是有兴趣的话,我可以把文件给你看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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